搖著頭說：“還、還沒。”
還好。
章懷騁無比冷靜地想。
至少證明，她是真實地存在過, 而並不僅僅隻是他的一段綺麗夢境。
“……監獄長，我們還繼續往前開嗎？”
“返航。”
章懷騁腦中又一次響起她粲然一笑時的問話：“監獄長，你願意被我帶走嗎？”
當遊輪駛出惡-魔-島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被她帶走了。
章懷騁抬起手，按了按胸口。
那裏鼓脹，扭曲，酸澀，又帶著更洶湧磅礴的甜意。
“返航？”舵手愣愣地轉過頭。
“返航。”章懷騁重複了一遍。
無論上天入地，又或者窮極一生，他總會有那麼一天，再抓住她。
而這一次，他是真的會將她鎖起來。
就鎖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再逃不開他周圍一步。
在惡-魔-島之外的地方，聞嶽被汽車碾壓，搶救數天後不治身亡。
章華打了個電話給章懷騁。
“她們已經失去價值了。”
章華聽到這裏，頓時會意，這下連假意給好處，為聞嬌換取翻案機會都不用了。他隻需要稍加一點暗示，於家和聞雯的日子很快就變得不好過了。
聞嶽身亡，他公司的案件也很快判決下來了，要賠償3.1個億。於慧娟卻因為夫妻身份，不得不承擔共同債務。於家這時候的生意，也開始每況愈下了。於父讓於慧娟去找章先生，於慧娟試過了，卻怎麼也聯係不上。她反過來還得求於父給錢，償還債務。於父對女兒的態度因此有了改變，不僅不施以援手，還動輒打罵。
聞雯一樣好不到哪裏去。
她的連鎖美容院徹底倒閉了，她的丈夫因為貪-汙被雙-規了，她的兒子在學校一下子就從小霸王，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貪官的兒子。
聞雯求到於慧娟這裏來，於慧娟自顧都不暇，哪裏還會再管她？
往日靠利益聯結起來的情分，這時候脆弱得不堪一擊。
就如同當初和聞嶽拉扯打鬧時一樣，這對姑嫂也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聞雯將於慧娟堵在咖啡廳裏，抓起咖啡就往她頭上潑，於慧娟氣得拿桌上的西餐刀插了過去。
兩個女人打得頭發散亂，將對方的臉抓得血肉模糊，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都還在破口大罵：“是你殺了我哥！當初聞家的錢可沒少分你！現在我哥沒了，讓你幫幫我都不肯，呸！”
“明明是你哥哥害了我，他死得倒是快，卻給我留下一堆債務，憑什麼？你們一家子全都是廢物，蛀蟲，隻知道靠我於家！”
“於慧娟！我殺了你！”
警-察黑著臉製止了她們繼續往下對罵。
“名字？”
“於慧娟。”
“聞雯。”
警-察驚愕地抬起頭：“那個聞嬌，是你們什麼人？”
“她？那個殺人犯？她跟我們可沒關係！”聞雯連忙擺手。
於慧娟冷笑：“你可是她姑姑呢。”
聞雯怒罵道：“你還是她嬸嬸呢！你怎麼不認她？”
警-察以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了看她們：“聽說現在全誠科技已經破產了？於家也快不行了？”
“你一個小警-察，懂什麼？胡說八道！我於家現在好好的呢！”於慧娟冷聲罵道。
警-察眼底的憐憫之色更濃了：“難怪，難怪……”
之前全誠科技倒閉，於家接連失利，滿城的人都忍不住討論呢。畢竟過去這兩家可最風光了。難怪倒閉了呢……
“你們知道聞嬌之前入獄，去的是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