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隱隱發青,隻尷尬一笑,說:“抱歉,我直呼名字,隻是為了確認是不是聞小姐。”
女傭往外走,說:“兩位等著吧,一會兒也許會叫你們下去。”
馮輕輕心底的害怕和不甘頓時消散幹淨,轉而被驚喜所取代。
她就說!
怎麼會沒有翻盤的機會呢!
這頓飯吃下來,花了聞嬌一個小時。
味道很不錯。
而中間幾乎都是陳年動手給她添菜、添湯、拿紙,就讓味道變得更不錯了。
聞嬌窩在椅子裏,簡直就是飯來張口。
“吃飽了嗎?”陳年問。
聞嬌點頭。
“聞小姐今天還想聽八卦嗎?”
聞嬌微笑著看他:“還有什麼有趣的事嗎?”
“有。”陳年微微一笑:“我們今天來講講劉婉吧。她身上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聞嬌立馬表示:“應該佐以水果和飲料,這樣聽故事會更有意思。”
陳年點頭,立馬吩咐了下去。
等劉婉和馮輕輕被帶下來的時候,水果、飯後甜點,還有飲料都擺上了桌。至於之前吃剩下的食物當然收拾得幹幹淨淨。
聞嬌一手撐著餐椅扶手,微微側過身子,看向了被帶下來的劉婉和馮輕輕。
這兩個人,一個走路都踉蹌,另一個麵無血色,身子微微發抖。
劉婉是真的沒什麼力氣,馮輕輕卻是在看見陳年後,心底不可抑製地又升起了一點恐懼,所以身體才不自覺地發抖。
陳年和晉天豪他們都不一樣,陳年這人讓人感覺到詭異森冷。她又怎麼能不怕?
等走近了,馮輕輕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聞嬌。
聞嬌還是那副光彩照人的模樣,甚至在躍動的燭火照耀之下,她的眉眼更動人了。
而陳年臉上陰沉沉的表情也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點笑意,還有一點溫柔。這讓他終於真正展露出了屬於少年人的那一麵氣質,看上去竟然有點無害。
馮輕輕頓時喉頭像是被哽住了,心底掀起了嫉妒的巨浪。
她和劉婉如同階下囚。
聞嬌卻像是被捧在掌心的嬌小姐,她可以肆意、跋扈。她們卻隻能任人宰割。
聞嬌說:“講吧。”
陳年點頭:“好。”“劉婉一開始進入到陳家就是衝著我來的,隻不過在這之前,她還爬過兩個人的床,一個叫詹子豪,一個叫劉明禮。她利用他們殺了兩個人……”
劉婉猛地抬起了頭。
他怎麼會知道……
馮輕輕也一抖。
那兩個人,就是劉婉口中被她弄死的玩家吧?
陳年慢吞吞地往下講,絲毫不給劉婉留臉麵。他講她怎麼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再弄死人家的女兒、情人。
劉婉頓時感覺到了無比的羞恥。
她整個人都火辣辣的,像是突然從黑暗裏被人拖拽出來,扔到了太陽底下暴曬。
劉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聞嬌時不時插一句嘴:“那她這樣,你還讓她嫁進門?”
陳年說:“有意思啊。多有意思。何況戴綠帽是我爸,又不是我。關我什麼事呢?”
這句話正說明,從一開始,陳年就對劉婉毫無好感度可言。
聞嬌打了個嗬欠,指了指馮輕輕,說:“沒意思。你知道她的故事嗎?”
陳年沉默一下:“我明天講給你聽。”
聞嬌笑了:“好。”
然後她懶洋洋地往嘴裏喂了一塊蜜瓜,汁水染得她的唇躍動著水光,更顯誘.人。她很是正經地誇讚道:“陳少講故事還是很動聽的,陳少應該去做一個電台主播。講鬼故事的話,效果應該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