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範著仍是把她往裏拂:“義父不要你幫忙。”

“義父,你們不能總是寵著我。”瑩瑩道。

範著笑了笑,袖袍一拂,將她送進了屋裏,然後用靈力封住了門:“義父不是寵你。是不想你看到義父殘忍的一麵。義父希望在你心裏永遠是好的形象。”

修長的手持了利刃,劃出一道道靈力,將屍體扒皮抽筋拆骨。

他做這件事時,慵懶的表情便不見了,變得麵無表情,冷酷而漠然。

竟和花雨有幾分相似。

過了一會兒,瑩瑩被放出來,看到的就是整潔幹淨的院子,毛皮、骨頭、血跡等都被收拾幹淨了。

她歎了口氣。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瑩寶兒歎什麼氣?”範著問道。

瑩瑩便道:“我不是小孩子了。義父,我長大了。那半年中,我見過許多事情。我不再是你眼中那個不知黑暗、沒見過肮髒的小孩子了。”

範著一怔。

“義父,不管怎麼樣,你在我心裏都是最帥的。”瑩瑩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道:“我希望不管怎麼樣,我也都是你最喜歡的瑩寶兒。”

範著心頭難得軟了軟。

“好。”他輕輕點頭,“那從今往後,家裏的飯都由你來做吧。”

拂袖轉身,邁著懶懶散散的步子往屋裏去了。

瑩瑩:“……”

是她不夠煽情嗎?還是煽情過頭了?這男人!不按套路來!

但她也沒埋怨,自己去做飯了。

一大鍋肉,全都進了花雨的肚子。

“義父,他怎麼吃得下去的?”瑩瑩喂了一碗又一碗,驚詫地道。

範著道:“不好的東西都被我剔掉了,留下來的全是精華,都補進他身體裏了。”

見瑩瑩不信,就叫花雨往上起了起身,露出一點肩頭。

“義父,你幹嘛?”見他拿出利器,握在手裏,瑩瑩愣了一下。

範著道:“讓你看看那鍋肉他吃哪裏去了。”

說著,手持匕首,往花雨的肩頭砍下。

“叮!”金屬碰撞的清音傳來。

匕首在花雨的肩頭砍下,卻沒有破皮、流血,而是隻留下一道白色的印子。

瑩瑩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麼管用的嗎?”

就泡了一天藥湯,吃了一頭靈獸!

小雨這個凡人,皮膚居然能和金屬抵抗?

“不信義父的本事?”範著收起匕首,指尖在她額頭上彈了彈,示意花雨沉下去,“義父雖然修煉不精,但也僅僅是修煉不精。”

瑩瑩覺得他有點王語嫣的人設。自己沒練過,卻樣樣都懂得。

“義父真棒!”她衝他豎起大拇指。

花雨一直沒說話。

範著說第二天比第一天難捱,卻哪裏是難捱,他快要痛死了!

每時每刻都想從藥湯裏跳出來。

而吃了那頭靈獸後,疼痛的感覺更加尖銳了,他簡直控製不住想要長嚎!

“姐姐,”他艱難地擠出,“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瑩瑩點點頭:“好。”

半晌後,卻又跑了進來,拿出一粒丹藥塞他嘴裏:“別的忙我也幫不上,煉了一粒甜丹,給你甜甜嘴。你要堅持住,我們都在外麵陪著你。”

花雨感受到細嫩的指尖觸到自己的唇,一粒清甜的丹藥落入自己口中,甜甜的滋味兒瞬間充滿了口腔。

雖然對於身上的痛楚來說微不足道,但卻莫名讓他安靜下來幾分。

也許,這次是真的。他也有了家人,有了疼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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