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瑩瑩和殷茁的房間挨著。

宋瑩瑩也逗他:“姐姐,你是喜歡清靜,怕我吵你嗎?”

殷茁淡淡地道:“嗯。”

宋瑩瑩心裏爆笑,暗道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個男人,還知道一人開一間。

“那我乖乖的,晚上不吵姐姐。”說完,就往自己房間去了。

她活潑的背影,看得殷茁淡淡皺眉。這麼沒有戒心,若是有登徒子晚上來,她可防備不住。但他轉念又想,有他在隔壁,一般的登徒子也進不來。

歇息一晚,兩人吃過早飯,便出門去。

殷茁要指出齷齪的一麵給她看,宋瑩瑩卻到處指著和睦的景象給他看。

兩人誰都說服不了誰。

正僵持著,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片哀求聲:“這是老漢給妻子抓藥的錢,求求幾位大爺行行好,還給老漢吧。”

兩人抬頭看去,就見幾個地痞流氓打扮的男人,正在推搡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漢,聽著話音,像是搶了他的錢。

殷茁一臉漠然,轉過頭去,就要離開。

“姐姐!”宋瑩瑩拉住了他的袖子,“你不是總說,男人不變心是因為窮?如果他有了銀錢,他會給妻子治病,還是去花天酒地?”

殷茁淡淡道:“給妻子看病。”

“你不覺得他會去花天酒地嗎?”宋瑩瑩驚訝反問道。

殷茁麵帶譏嘲:“他乍得意外之財,心中一時轉變不過來,必定會給他的妻子治病。可是好日子過久了,他拿著富餘的銀錢,必定會花天酒地。”又低頭看她,“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想叫我贈他銀錢,給他妻子看病,成全他們的夫妻情誼,是不是?”

宋瑩瑩當然不能承認:“不是!”

“否認也沒用!”殷茁抽回自己的袖子,抬腳就走,“我不會幫他的。”

宋瑩瑩便纏住他:“姐姐!我有必勝的把握,他會去花天酒地!不如你跟我打個賭?敢不敢?”

身為絕情宮的宮主,自然容不得她說他不敢,殷茁微微垂下眼睛:“你為何認為他會去花天酒地?”

宋瑩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臉神秘地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殷茁狐疑。他重新打量那個老漢,隻見他垮著肩膀,抹著濁淚,腳步沉重地往前走。怎麼看,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曾經給過一個男子銀錢。”殷茁說道,“就同這老漢一般無二。他初時拿錢給妻子治病,待到後來,便嫌棄妻子病體不能服侍他,拿了錢去胡來。”

宋瑩瑩麵上一怔,心裏驀地難過起來。原來他不是信口判斷,而是經曆過切實的事。

“你要賭什麼?”殷茁問她。

宋瑩瑩道:“賭我三個月的月錢!”

殷茁挑起眉頭:“月錢?”

“是啊。”宋瑩瑩點點頭,“怎麼?姐姐原先沒打算給我發月錢的嗎?”

殷茁一噎。

絕情宮從建立到現在,收留了許多女子,可從來沒有給她們發過月錢。隻是供給她們衣食住行,後來又叫她們去消滅壞男人,從來沒有發放過月錢。

他看著這棵打算傾力栽培的小苗苗,她居然問他要月錢?

“三個月?怎麼夠?”他淡淡道,“十年!”

宋瑩瑩驀地瞪大眼睛:“姐姐,你也太狠了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與我打賭,是這麼好打的?”殷茁淡淡道。

宋瑩瑩看著那老漢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來的背影,咬了咬牙:“十年就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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