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宋二哥隔三差五給宋瑩瑩帶東西吃,而且是專門給她吃,讓宋瑩瑩感動不已:“二哥,你真好!”

宋二哥很自得,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想去揉一揉她的腦袋。但是看著她精致的發辮,又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最後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然後揶揄一句:“這回趕緊吃了,別留了,不然又摔了。”

宋瑩瑩有些不好意思:“嗯,我這就洗了吃。”

上回宋二哥給她帶的草莓,她留了幾顆,去逗小六子。哪知道那小子老實不客氣,全禍禍了不說,還弄她一身的草莓汁。

她洗不掉,硬著頭皮對宋老娘解釋:“我沒舍得吃,抓手裏攥著呢,一不留神摔倒了,都擠身上了。”

由此叫宋二哥笑了一通。

“二哥,你從哪裏摘的?是四叔家嗎?他怎麼同意叫你摘的?”洗了櫻桃,盛在小碗裏,在家人麵前讓了一圈,結果沒人吃,也就宋大嫂撿了兩顆,宋瑩瑩自己抱著一小碗櫻桃吃著,酸酸甜甜的,好吃得不得了。

村裏沒有人種櫻桃,隻有宋四叔地裏有一棵野生的櫻桃樹,每年都結些果子。但宋四叔不輕易給人吃,他要摘去城裏賣錢的。

本來,如果是正經的親戚,討一把也不是討不來。但宋四叔並不是宋瑩瑩的親四叔,之所以這麼叫,是因為宋家村裏大半是姓宋的,家家戶戶都沾點親,按照輩分應該這麼叫。

“他鋤頭鬆了,自己擰不上,我幫他擰的。”宋二哥擠了擠眼,“我就摘了他一把櫻桃。”

擰就擰了,他擠眼睛幹什麼?宋瑩瑩心裏有個猜測,隻當做不知道,嘻嘻笑著,往宋二哥口中塞了幾顆:“二哥真厲害!”

“門口怎麼有隻罐子?”這時,宋大哥從外麵回來了,手裏托著隻小陶罐,“誰落那的?”

大男人心粗,根本沒認出來這根本不是自己家的。宋老娘看了一眼,認了出來:“這不是咱家的東西。”

“不是嗎?”說著,宋大哥已經打開了罐子,頓時嚇了一跳,“謔!一罐子蚯蚓!”

饒是他一個大男人,看著一罐子蠕動的生物,也不禁渾身發毛:“誰幹的?這是嚇唬誰呢?”

如果不是他打開,是媳婦兒或者小妹打開,豈不嚇壞了?他想到這裏,頓時一臉的怒氣。

“大哥!給我吧!”宋瑩瑩早就認了出來,忙去接,“應該是小六子給我的。”

“他給你這個幹什麼?”宋大哥問道。

宋老娘也好奇:“你怎麼跟他玩一處去啦?”

那小子邋裏邋遢的,脾氣又孤又怪,小閨女怎麼跟他玩一處了?

宋瑩瑩往隔壁看了看,沒看見人影兒,也不知道小六子什麼時候把罐子放過來的。

她收回視線,笑著說道:“那天我在河邊,嚇到他了,他都掉水裏去了,我便送了他一些蘑菇當賠禮,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竟然就送了一罐子蚯蚓來。”

“我喂雞去。”說著,她抱著罐子往雞圈走。

宋大哥接過來:“我去喂,別嚇著你。”

宋老娘知道了始末,點了點頭,感慨一句:“這孩子,唉,倒是沒長歪,就是可憐。”

小六子什麼情況,村裏沒有不知道的。他們家住得近,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但也沒辦法。宋老懷把他托付給村長,叫村長照顧他,還把家裏的地給村長家種。他們這些人,要是跟這孩子走得近了,誰知道村長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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