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冰把她曾說過的小蟲故事再次提及,付守疆臉色立刻變了,他當初聽完故事就在找這個人,隻可惜線索太少,至今都沒找到。
“除了這兩個人,你還認識其他人嗎?”付守疆盯住金絲邊眼鏡男,畫像到底還是失真,照片就不一樣了,這次他一定要找出這個人渣。這麼多年下來,還不知道這個人渣害了多少小孩子!
夏語冰搖頭,遺憾道:“其他人我不認識,但是我那個爸特地把這張照片交給我爺爺,這些人一看就是一夥的,至少都認識,你看外麵這圈人像不像是在巴結中間這個眼鏡男?然後我認識的這個教練則和眼鏡男關係更好一點,像是自己人。”
夏語冰驀然住口,臉上出現驚訝又慢慢轉為原來如此的神色,她喃喃道:“如果我認識的這個教練和這個眼鏡男是一夥,那麼是不是可以推測眼鏡男也是那個組織中的一員?”
“很有可能,而且說不定還是一名高層。看看夏元喜還有沒有留下其他線索。”付守疆特意翻過照片看背麵,沒看到任何標注,就放下照片,打開了對折的那張紙。
紙有兩張,一張是A4紙,上麵複印了一張身份證。A4紙裏夾著另一張一看就是從某個筆記本上扯下來的紙張,上麵用圓珠筆寫了好幾段話,字跡很潦草、字型也很醜,看用筆顏色和痕跡輕重不像是一次寫成,而是分成了多次。
付守疆把身份證複印件暫時放到一邊,一邊辨認那張紙上的內容,一邊念出來:“他們給了我一批貨,讓我幫他們藏起來,說不久賣出去會分我百分之一的分紅,那可是最少五十多萬!希望他們能給我,如果不給……”
第二段辨認起來更困難,寫的是:“他們果然不打算給我!他們想要把我發展成下線,讓我幫他們賣貨。但藏貨和賣貨怎麼能一樣?我得再找他們談談,如果是賣貨,我要更多分成,希望這次小丫頭能立功,否則不是白養了!如果我能活著回來也就罷了,如果不能……不管是誰看到這個,請按照信裏的身份證複印件和照片抓人,保證你們不會抓錯。”
第三段字跡更是飛起來一樣:“照片中間穿紅襯衫的人是三劍客會的毒品供貨商,被稱為二號先生,喜歡小女孩,其公司總部在非洲,我偶爾從一個人口中得知無論二號先生還是一號,他們老家都在華夏,他們原本就是華夏人,隻不過二號先生犯罪逃跑偷渡了出去,被一號吸納入他們的組織。原因是二號先生和一號是同鄉,下麵的複印件就是二號先生過去在華夏使用的身份證。另外,給我複印件、告訴我上述事情的人已經死了。”
夏語冰和付守疆互看,半晌都沒說出話。
這算什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們正在尋找那個地下組織,正在為找到二號先生而犯愁,結果呢?
他們倆誰也沒想到夏元喜竟然在家裏藏了這麼一個大秘密!
付守疆習慣性地分析夏元喜當時的心理:“這三段話應該是分兩個時間段寫成。我詳細調查過夏元喜,他並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也沒有留下其他日記類記錄。所以我推測,一開始這段,很可能是夏元喜在緊張、恐懼、不安狀態下的隨手記錄,也算是一種發泄。當時他很可能已經拿到了照片和這張身份證複印件,但他當時應該是當做一個把柄想要偷偷握在手裏,他寫這段話很可能就已經起了今後有必要時可以用照片和身份證複印件來威脅或勒索對方的意思。”
付守疆一頓,繼續道:“而第二第三段話,則是後來補充。我想時間應該是夏元喜帶你去那個小樓之前,他出出於一種保險心理,在那段發泄話下麵寫了第二和第三段話,然後連同照片和身份證複印件一起交給了你爺爺。他應該很清楚你爺爺的性子,知道他不會隨便打開這封信,所以他應該是想安全回來後再把信件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