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先生在咖啡廳裏布置了攝像頭可以把裏麵的景象即時傳送給他。
可爆炸後的景象卻需要人上前拍攝。
二號先生非常期待親眼看到那隻小蟲子和她一家的淒慘,也是想確定他們的生死,就指派了手下特地從安全的、距離較遠的店鋪裏出來,一路走到貓屎咖啡廳,可誰想還沒有走到咖啡廳,距離那邊還有百米遠,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就突然爆炸了。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不但讓圍觀者和警察都懵了一會兒,就是二號先生都怔愣了足足有五秒鍾。
等他發現咖啡廳沒有爆炸,炸的很可能是三號女士的車輛後,當即起身,從對麵街道上的茶樓二樓下樓,迅速離開。
幸好他沒有自己親自過去,二號先生滿是慶幸地想。
同時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三號女士沒有炸死夏語冰一家,卻把自己給炸了。難道是她設定錯誤?
不,不可能。二號先生第一個就否定了這種可能,隻要是組織高層,誰不知道三號女士的認真仔細。
如果不是三號女士自己出了問題,那排除所有不可能,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他們的計劃暴露,組織內部有了內奸,他們被出賣了,今天的行動甚至被敵人給利用了。
二號先生甚至率先排除了敵人是華夏警方的可能,因為用炸彈把敵人反炸死的手段顯然不符合華夏警方的正義立場,所以隻可能是組織的仇敵,他們知道他們在華夏出了事,就特意來落井下石。
叛徒、內奸、仇敵,還有警方的追捕,二號先生嗅到了危險,他得盡快離開華夏,並聯絡一號,也許組織需要過一段蹈光隱晦的時段了。
咖啡廳內。
付守疆和他的老戰友,也是夏語冰今天的保鏢在爆炸聲過後,一起慢慢抬起頭。
兩人互看一眼,眼中都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有幾絲不解。
被兩人壓在下麵的夏語冰動了動,用力抬起頭:“我們還活著?”
保鏢先生先笑起來:“是的,我們還活著。”
夏語冰痛苦呻[yín]:“那能起來了嗎?我感覺我腰要斷了。”
付守疆連忙撐起身體,和保鏢先生一起用力把拖車掀開。
兩人還一起製止了夏語冰馬上出來,而是先小心觀察了周圍,確定安全,才以拖車作為防護物體,把夏語冰扶了起來。
夏語冰胡亂整理了下頭發,轉頭,驚訝:“沒爆炸?可我明明聽到了……”
夏語冰突然收聲,她想到了昨晚熬夜做的合成照片。
十三張照片,她全都做了一樣的合成,因為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報複方式,也無法給每個人都具體加上,於是她就嚐試著在自家穿衣鏡上用口紅寫上“自作自受”四個字,然後再把鏡子放到照片中人群的前方或中間,形成反射。
她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效果——反正她每次合成照片都無法抱有百分百的信心,但是根據以往經驗,隻要這群人中有想要在之後二十四小時內對她不利的,多多少少都會倒點黴。
可是在看到老兩口身上的炸彈衣後,她真的不知道合成照片是否會起效果。
爆炸聲是出現了,卻不是在這裏,那麼是不是真的有人“自作自受”了?
付守疆和保鏢先生都沒有注意到夏語冰話說一半的真正意義,付守疆還用一種說不出是什麼情緒的目光看著自家老婆,低聲道:“爆炸了,但貌似不在我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