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慶生再次找上門,他跟我說,他不會讓我作為賠償嫁給他,更不會讓我給他當牛做馬,他說他隻是想要帶我一起去廣市,幫助我一起重新開始,等到了廣市我就可以自由生活,再也不用生活在風言風語和責罵中。我相信了他,畢竟我是個從沒有出過遠門的女孩,我那時連火車都沒有做過,就算逃跑我都不知道該往哪裏跑。可是我沒想到,這次廣市之行才是真正讓我進入地獄的開始。”
慶卿停頓了一會兒,“到了廣市後,我找了一份工廠的工作打算獨立生活,誰想到我那個前男友竟然突然變臉,他要求我必須和他在一起,說他變成殘廢,我要負大部分責任,他要我留下侍候他、還要滿足他的性欲。我不願意,他動手打我,把我打昏,用皮帶捆住我,把我強奸,怕我逃跑,他每天都用繩子把我拴住,把我嘴堵住。”
正在看電視的人,聽到這裏,很多人都忍不住流下淚來。
可慶卿的苦難並沒有就此結束,就如她所說,這才隻是一個開始。
“……十一年前,我才虛十一歲的兒子遠航帶著終於清醒的我逃離了慶家,我們一路躲避,害怕被追回去,害怕陌生人靠近……”
慶卿抬起頭,露出帶著數道傷疤的麵孔——這些傷疤都是妒忌她容顏的慶生妻子所傷。
“我被折磨了十三年,我的孩子被折磨了十一年,但好歹我們逃了出來,並努力活了下來。可是曾經和現在又有多少可憐人沒有逃出來,或者逃出來也無力繼續生活下去,這個社會在某些時候對某些特殊情況下的受害者真的太殘忍。華夏被封建糟粕迫害了數千年,哪怕新社會成立,某些糟粕仍舊遺留,很多人仍舊抱著老舊思想,認為女孩被糟踐就是她活該、就是她該死。認為男人花心哪怕強奸都屬於風流,而女人隻要多交幾個男友就是濫交下賤自甘下流,如果女孩被侮辱,那就是女孩沒做到潔身自好。”
慶卿非常溫柔地微微一笑:“法律存在的意義就是讓社會穩定、讓惡人受到製裁。可是為什麼某些封建糟粕觀點卻淩駕於法律之上?為什麼我們這麼好的國家、這麼好的人民,要讓受害者痛苦,讓行凶者快意?試想,如果是你的母親、妻子、姐妹、女兒,甚至是你自己遇到類似的傷害事件,你會如何?”
“我衷心希望惡人都能受到法律製裁,我衷心希望這世上曾經以及現在正在受迫害的受害們能站起來,勇敢地用法律保護自己。也許輿論很可怕,也許別人的嘴和眼光都如刀子一般,但隻要是有良知的人,他們就不可能就抨擊受害者。隻有那些潛意識想要做惡事,想要為惡人說話的潛在犯罪者才會反過來用語言和錯誤的觀點來抨擊受害者。因為所有惡人都知道,就因為大家害怕丟臉、害怕再次受傷害,他們才能肆意妄為,才敢不把法律放在眼中。所以,不要給惡人們逃避法律製裁的機會,請讓法律真正起到它存在的意義,讓這世上的惡人因為恐懼不敢行惡。”
“性騷擾、性強迫、猥褻,聽起來都是小罪,在男性至上的社會甚至會認為這些罪名無傷大雅,但就是大家眼中這種‘小罪’對於受害者來說影響的卻往往是一生!是不是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麼有的人隻是被猥褻、被跟蹤就會受不了自殺?因為他們受傷害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