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冰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更不想給付家人找麻煩,故此,她不打算再在付家人麵前露麵,就算出現也不會讓他們認出來。
慶卿的案子已經從民事上升到刑事案件,可以由公安機關負責調查取證,由檢察院代表國家提起公訴,再由法院執行審判,並不需要她作為原告到場。
不過就算夏語冰不去說,慶家人在慶誌被捕後也明白他們被騙了,意識到根本沒有遺產的事,隻是警方為了知道慶卿下落而哄騙他們,這讓他們捶胸頓足,成天詛咒辱罵慶卿、夏元喜、可能存在的夏語冰以及查案的警察,總之在他們眼裏,他們是被冤枉的,不但冤枉還委屈,反正全天下都是壞人,就他們一家是好人。
那對老頭老太也是迫害慶卿的凶手之一,夏語冰原本還想為母報仇,但她坐在車裏看到了慶誌被抓時那對老頭老太的模樣,舉起的手機到底還是放下了。
她已經沒必要出手,隻兒子被抓一事就足夠讓這對重男輕女又好麵子的老頭老太整個餘生都充滿痛苦。而慶家在慶誌被抓後就已經散了,那一家人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快活。
但是!慶生一家,她怎麼都不會放過,隻是坐牢實在太便宜他們。更何況慶生母親還想把所有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她那把年紀了,判也判不了多少年,在牢裏生個病,就能保外就醫。一旦慶生母親真的把自己弄成主謀,原本是首惡的慶生,以及慶生妻子說不定隻一兩年就能放出來,表現好說不定還能減刑。
她那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就算為了償還慶卿的生育之恩,她也不能讓那一家畜生好過。
“語冰?小夏?”
“嗯?”夏語冰回過神。
付守疆好笑,“你在想什麼,我剛才說什麼你都沒聽見吧?”
夏語冰抱歉,“想了一點事,你剛才說什麼了?”
付守疆也不在意,“我剛才說,張哥在廣市那邊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麼順利,直到他得到了一個匿名指引。”
夏語冰眼睛睜大,“指引?來自誰?”
“這也是我和張哥都想知道的事情,但對方把自己身份瞞得很緊。不過我和張哥分析過,從對方透露出的消息來看,對方對慶卿母子的事情、對慶生一家的情況非常了解,當年慶生迫害虐待慶卿母子的過程,很多都是對方先告訴張哥,張哥再以此去突破慶生一家的心防,讓他們以為警察都調查清楚了。慶生甚至以為慶卿或者慶卿生的那個孩子出現並告了他們。”
夏語冰激動,“你是說,那個寫信給你揭破我身世的人,和給張哥信息的人,很可能是……?”
“你母親慶卿,或者是你那個便宜弟弟。”付守疆接口,“從對方行事風格和做事手法來看,不像是慶卿,倒更像是年輕人。”
“我那個弟弟還活著!”夏語冰捂住眼睛,她對這個便宜弟弟沒有多少感情,但出於同情,聽到他還活著,她本能地為他高興。
而且那個孩子活著,是不是說慶卿也還活著?
“要怎麼才能找到他?開庭時他會出現嗎?”夏語冰充滿希望地問。
“會。但我想他可能不會表明身份。”
“那當然。他傻了才會表明身份,慶生可是他親生父親,咱國家的法律,就算慶生對他棄養,等慶生老了,那孩子還得義務贍養他!”夏語冰磨牙,“我們國家在這方麵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