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慶生害怕慶卿報警,害怕被警察找上門,就特地聯係了慶誌,讓他過來幫助作證,證明慶卿被夏元喜強暴後腦子就出了問題,有被害妄想症和自殘症。慶誌為此跟慶生勒索了整整十萬塊,慶生怕慶誌賴賬,還特地寫了契約讓慶誌摁了手印。”
張飛鴿從包裏拿出一個塑膠文件袋晃了晃,“這就是那份契約的原件,也是他們的罪證之一。不過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也許是慶卿的神智並沒有完全恢複,也許她有其他擔憂,慶卿帶著孩子逃走後並沒有報警。至少我沒有查到她曾報案的任何記錄。慶卿和她生的那個男孩,兩人就那麼消失了。”
“那個男孩有上戶口嗎?”付守疆問。
張飛鴿搖頭,“沒有,慶生和慶卿沒有結婚,他們本身又都是外地人,想給那孩子報戶口根本不可能。”
“辛苦!張哥,麻煩你把調查到的詳細全都發一份給我。另外,你是近期會回來一趟,還是等那邊的事情全部了結以後?”付守疆問。而以張飛鴿嫉惡如仇的性子,肯定會選擇後者。
張飛鴿果然說道:“等這邊事情全部了結。不管能不能找到慶卿和那個孩子,那些犯過罪的人自然要全都付出應付的代價才行。慶誌那邊,我已經請同事去審問他,提取他的口供。你那邊的綁架案進行得如何?”
“有點眉目。”付守疆和張飛鴿互相又交流了一些能交流的信息,直到他察覺妻子的情緒有點不對。
付守疆轉頭看向妻子。
夏語冰對他嫣然一笑。
付守疆的心髒顫了顫,嚇的!
“老婆,你可別做危險的事。”付守疆其實更想說“犯法”兩個字。
夏語冰溫柔道:“怎麼會。你看我這樣,也知道我什麼危險的事情都做不出來。對了,能把慶生和他一家的照片傳給我一份嗎?虐了我母親那麼多年,好歹讓我見識一下他們的嘴臉,免得將來見麵不相識,要是還把他們當好人看,那就要鬧笑話了。”
夏語冰的說話語調特別柔聲細氣,付守疆卻越聽越覺得心驚膽戰:總覺得老婆會做什麼。
“照片可以傳給你,但是你要保證,要答應我絕不會對他們私自動手。”付守疆嚴肅道。
夏語冰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保證不對他們本人動一根手指。”
付守疆:“……記住你的話,我真的不想以後的人生隻能在探監的時候擁抱你。”
夏語冰默默豎起一根中指,低頭接受照片資料。
這照片不是她拍的,沒用。她要來就跟她說的目的一樣,先認個臉,免得將來過去拍錯人。
“你母親慶卿可能沒死。”付守疆低聲對妻子說。
夏語冰輕輕“嗯”了一聲。
“也許她在什麼地方活得好好的,已經忘記過去那些痛苦。”付守疆繼續安慰。
夏語冰抬起頭,再次溫柔地笑道:“除非失憶,那麼多痛苦怎麼會忘呢?不過沒關係,她就算失憶忘了也沒什麼,我會幫她記住。”
付守疆:“……”現在的老婆真的有點可怕。
之後整整半個月,夏語冰口中的神秘組織也好,發匿名信的人也好,都像是銷聲匿跡了。
期間,慶卿失蹤案已經完成取證,進入起訴程序。
基因檢測結果也已經出來,夏語冰已經可以確認就是慶卿被夏元喜侵犯後生下的那個孩子。
住在付家賴著不走的付雲河老人也在接到老伴一通電話後離開,似乎付氏集團有人在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