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妹子慶卿?”慶誌已經聽張飛鴿跟他大致說明了情況。他心裏很排斥提起當年的事,但看到三個穿著製服的警察站在他家客廳裏,他也不敢直接拒絕。
“對。”付守疆點頭。
慶誌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夏語冰,皺眉:“這位是?”
付守疆沒有回答,而是另外提起問題,讓慶誌的注意力從夏語冰身上轉移開,“慶卿現在在哪裏?”
慶誌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不太高興地反問:“你們找她幹什麼?”
付守疆正要找個借口回答,旁邊的夏語冰插話:“你聽過一個叫夏叢的女孩嗎?草叢的叢,她父親叫夏元喜,生母不明。”
“夏元喜的女兒?”慶誌的神情又是吃驚又是厭惡。
“是。”夏語冰看付守疆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接著編造道:“我是夏叢的好友,同時也是她的律師,夏叢和我遭遇了一場車禍。”
夏語冰特意撫摸了一下受傷的大腿,“我命大沒死,但夏叢卻沒能救回來,夏叢死後留下一筆遺產,在她還活著時她就曾指明要給她的親生母親,說是補償,而我則全權負責此事。”
慶誌一聽夏叢死了,還留下了一筆遺產,臉色頓時緩和許多,一雙眼珠也轉來轉去,像是在籌謀什麼。
夏語冰在心中冷笑,對慶家人的印象極差,“我請警察幫忙,終於調查到夏叢的身世,不過我們還需要更加明確的證據來證明慶卿真的是夏叢的母親。首先,我們要找到慶卿,確定慶卿真的是慶卿。其次,就是驗證DNA,證明慶卿和夏叢是真實的母女關係。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把夏叢的全部遺產贈送給她的母親慶卿。”
慶誌忙不迭地道:“那如果慶卿去世了,她的直係親屬是否能轉接受這筆遺產?”
“抱歉,現在我不能回答你這點,一切隻有先見到慶卿,我們才能再談其他。”夏語冰冷冰冰地拒絕。
張飛鴿在旁邊皺眉問道:“怎麼?慶卿已經去世了?”
慶誌看警察開口問話,有點緊張,忙回答:“是啊,慶卿走了很久了,有快二十年了。”
夏語冰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涼了。
慶誌還在跟張飛鴿慨歎,也像是訴苦:“你們不知道,我那個妹妹命苦啊!她當年遇到那樣的事情,在當地也過不下去了,還好她原來的對象還肯要她,後來她對象就帶她一起去了廣市,在那裏他們結了婚,還把戶口都轉過去了,她對象家人看兒子過得好,也跟著去了那邊。可惜,我妹妹命不好,那一兩年的遭遇也傷了她的身體,嫁過去沒幾年人就沒了。
我們去奔喪,對方說我妹子是病死的,可憐哦,留下那麼一個小小的娃娃,更可憐那孩子的爸沒多久就又娶了一個老婆,那孩子落在後媽手上哪能落到好,聽說十來歲就不上學出去打工了,現在人都找不到了,那邊有了小兒子,也絲毫不關心這個前麵的大兒子。唉,可憐我那外甥!”
夏語冰沒想到自己還有個弟弟,而且活得好像比她還糟糕。
慶誌還在絮絮叨叨:“當年我妹子就是個傻的,被人欺負了還特地報警,宣揚的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她如果不說,瞞著家人,說不定現在都還好好的。那家人的老太婆嘴毒得很,因為她兒子被夏元喜打傷了一條腿,臉還被劃破,那腿好了也瘸了,她不敢去找夏元喜,就成天跑到我們家罵天罵地。我妹子報案後,她就成天罵我妹是破鞋,罵她是勾引人的賤人。那老貨後來巴巴跑到廣市找兒子,就是氣不過他兒子帶著我妹子走了,不要家了,我妹子那麼早病死,指不定就是那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