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二月懶得和她爸多說,自顧拉著一張椅子在一邊坐下,她沒走,也是為兒子兒媳撐腰。
付守疆拉過夏語冰的一隻手,握住,這才對他外公說道:“外公,先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夏語冰。語冰,這是我外公,脾氣不太好、對家人比對外人凶狠刻薄、對家人有著強烈的掌控欲、做事完全憑心情,如果他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作為小輩,姑且聽著就是。”
這是讓她左耳聽右耳出不用放在心上的意思?夏語冰想笑,付守疆能當著老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評論,恐怕日常都是和老人如此相處,而得到如此評價的老人恐怕在付家的人緣關係很糟糕。
付雲河猛拍大腿,“臭小子!你說什麼呢?有你這麼說外公的嘛,沒禮貌!不孝的小崽子!”
“外公,你還記得我答應接受你給的股份和分紅時說的話嗎?”付守疆仍舊是一臉淡定的表情。
“嗯?”
“我曾說過,你給我錢,是因為你想給,但不要因為給了我錢,就以為能控製或幹涉我的人生,您當時也答應了,說絕不會以長輩的身份幹涉我的一切。那麼你現在做的算什麼呢?”
付雲河摸了摸光頭,絲毫不在意地說:“老子沒想幹涉你的人生,老子隻是關心你。要不是你是老子的親外孫,老子管你給人騙得內褲都沒得穿!”
“謝謝外公的關心,不過您的關心一向都殺傷力巨大,外孫我真的承受不起。”看老人一副他不服他有話要說的樣子,付守疆抬起手,先一步問道:“您這次來,是調查到什麼嗎?說說看,我分析一下是否屬實。您也別否認,既然我昨天才把管家權全權交給我妻子,您今天就跑來了,顯然我的理財師或者會計中就有你安排的人。”
付雲河一瞪眼,“水呢?我坐這兒,你們這些小崽子竟然都沒有人給老子倒杯水?”
付守疆起身,讓他媽不用動,背著摟著他脖子的兒子去給老人倒水,又送到他麵前。
付曉明猴在他爸身上樂得嘎吉嘎吉笑。
付雲河特鄙夷地瞅了眼一次性塑料杯裏的熱水,“醫院的熱水都是反複燒,一股子怪味。”
付守疆又默默拿了瓶礦泉水給他。
付雲河這才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精英男很詫異,他很清楚老人的生活習慣,這位基本不喝冷水,他自己到哪兒都會帶上他的養身茶,對水質各種要求。
“下麵我要說的是家事。”付守疆目光掃過精英男女,他認識這兩人,是老人資助的孤兒,大學畢業就在老人身邊當助理,接替了原來老助理的工作,已經在老人身邊工作二十多年。
付雲河一擺手,“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你說就是。”
付守疆見老人如此信任這兩人,也沒有強行要求他們出去,“外公,先說說看你都調查到什麼?”
付雲河老人示意精英男,“拿出來給他看看。”
精英男打開隨身工作包,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付守疆。
付守疆一看到信封就覺得眼熟,他沒有立刻接,而是先掏出一雙白手套戴上,這才接過信件。
付雲河老人看他那樣,挑挑眉,“這封信我昨天上午收到,收到時老子也沒當回事,心想我外孫是個聰明的,怎麼可能被人騙。老子也不想過來,免得你說老子的關心殺傷力巨大。但是!我以為聰明的你小子竟然在昨天下午把自己的全部存款都轉給了你新娶的妻子,如果不是股份不能轉,你是不是也打算把我付家的股份全轉給她?”
付守疆正在看信件,夏語冰也好奇地湊過去看。
信紙是一張A4紙,內容也全部是打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