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
說得好像你知道我每晚都睡很遲一樣,人家生活可是很規律的。夏語冰扔掉麵紙,躺在沙發上舉著腳丫繼續塗透明指甲油,語音溫柔地道:“嗯,知道了,你也很辛苦,早點休息,幫我跟叔叔阿姨還有曉明同學問好。”
付守疆有點舍不得放下電話,沒話找話道:“你還記得那個戴維嗎?”
夏語冰手一頓:“當然記得,他怎麼了?”
“他被機場的空警拘留了,懷疑他攜帶毒品。”
“哦?他們竟然敢販毒?還是他們自己吸毒?”夏語冰表麵嚇了一跳,暗中興奮得握拳揮舞,指甲油都差點撒出來。
“按照他們攜帶的量和隱秘性來看,更可能是前者,不過現在有點小麻煩。”付守疆沒說是什麼小麻煩,很多案情他都不能跟親人詳細說。
“什麼小麻煩?啊,不方便說不用跟我說明。”夏語冰趕緊善解人意地追加一句,然後試探地問:“你抓過的販毒者不少吧?聽說毒販都很凶殘?”
“是,毒販和販賣人口的罪犯都是最沒有人性的。”付守疆不想跟未婚妻多談這種危險的事,轉換話題道:“你警告一下你那個好友,讓她不要再跟戴維他們做任何接觸,我怕她戀愛腦做出悔不可及的事情。”
夏語冰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會說出戀愛腦三個字。不會啦,秋耳已經受到教訓,她絕不會再和戴維聯係,她現在恨戴維恨得不得了。”
“希望如此。”付守疆沒說他以前的辦案經驗,有些男女一旦陷入熱戀,那智商已經不是負數,而是凶器!熱戀對象不接近他們還好,一旦對他們有所請求,那些陷入熱戀的男女往往都能忘記自己剛剛發下的誓言、忘記自己受過的傷害,轉頭就屁顛顛地去幫忙了。
夏語冰在付守疆麵前表現得好像和梁秋耳關係特別好,其實她自己知道,她因為心懷仇恨和一些不能告人的秘密,對誰都若即若離,梁秋耳能走近她、成為她的好友,隻不過是她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和普通的女性。
所以這次梁秋耳對她很愧疚,不停地對她說抱歉,說都是她識人不清差點害了她,對自己痛罵不已,她卻沒有多少感覺,反而能站在梁秋耳的角度去理解她、想她也是受害人、想她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而這件事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梁秋耳不會再對她選擇付守疆感到不解和不值,甚至變得有點慶幸她有個刑警未婚夫。
重點是她知道梁秋耳不是個壞女孩,相反心很好還很熱情,就是沒什麼警惕心,太容易相信別人。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和對方成為好友。
看,作為朋友,她還不如付守疆來得盡責,她就隻顧著安慰跟她道歉的梁秋耳,卻沒有想到要提醒和警告她,不要再輕易被條件好的男人給遮住眼睛,更不能相信戴維的解釋,甚而和他繼續保持聯係。
夏語冰在給梁秋耳發微信視頻聊天胡侃的時候,付守疆也接到了最新線報。
“有人主動接觸亞倫?”
“是,我們正在查對方身份,但對方做得很隱秘,我們隻知道雙方已經接頭,證據就是亞倫已經撤下他的高額懸賞,這表明一定有人接了他的單子。”
付守疆腦速轉得飛快,“跟我說說這兩天接觸亞倫的所有人,包括賓館服務人員。”
“哇,那可有不少,我整理一下。首先,亞倫這兩天為了表明他是來提供奶源的商人,接觸了本市當地的奶業生產商。他還見了本地的兩名律師,他在山姆國的律師也在昨天下午趕到。除了去見奶業生產商,他還在本市賺了一圈,買了不少本地特產。”
付守疆插話:“他的隨身行李箱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