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情況下,忽然產生了異變。
他化成狼形,無法自行恢複——這個過程,跟宋祁被喪屍病毒二次感染後急劇惡化的情況太相似了。
遠星社在做什麼?聶采在做什麼?
《齒輪魚》裏的話又浮現在饒星海頭腦裏:哨兵向導才是人類進化的方向,而除此之外的其他特殊人類,隻是進化過程中的錯誤選項。
太冷了,他牙關打顫,走得越來越快,最後竟然跑了起來。
王燦燦果然和柴犬都在宿舍樓門口等著他,一個怒氣衝衝,一個呼哧呼哧。
“留校的學生12點前一定要回宿舍!”王燦燦大吼,“我是管不了你了對吧饒星海!”
柴犬隔著衣服咬他的小腿,力度不輕不重,恰好起威懾作用,但又不至於傷害饒星海。
饒星海死皮賴臉:“王老師你真好。”
王燦燦:“饒星海,你現在跟你們宿舍的陽得意一個德性。——登記!”
饒星海在登記本上寫下自己的姓名和學號,那團一直堵在心口的沉甸甸的東西,漸漸隱去了形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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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草地上的小草露出寸許芽頭,柳枝也憋著勁兒攢芽苞。新希望尖端管理學院開學了,招攬新人的社團和各種兼職活動又開始在海棠池的公告欄張貼廣告。
沈春瀾提前幾日回到學校處理開學事宜,讓他沒想到的是,周是非和陽雲也居然來得比自己還早。
兩人一個班長,一個副班長,全都是應曹回的要求提前回校,處理今年特殊人類技能大賽開賽事宜。
四月初賽,五月現場比賽,要處理的事情非常多,曹回顯然想把他倆栽培成學工處的得力長工。
周是非經過上學期末慘無人道的材料攻擊,已經深深明白當班長的不容易,逮著空就懇求陽雲也和自己換職務。
陽雲也看透了他的想法,或者笑笑,或者置之不理,或者請他吃頓麻辣燙,敷衍過去。
沈春瀾班上好幾個學生都報名參加了比賽,除了屈舞、萬裏、唐楹和喬芳酒這四位在高中時代已經有過名次的學生之外,他還看到了饒星海、宮商和龍遊的名字。
他很懷疑龍遊和饒星海都是衝著獎金去的。
在辦公室裏忙活了一天,沈春瀾在“憂愁者聯盟”裏發出感慨:當老師應該簡簡單單,隻做老師該做的事情就成,辦公行政類的活兒,就不應該交給我們。
很快,幾位老師紛紛讚同。
假期時候,這個群十分沉寂,眼看要開學了,一天比一天熱鬧起來。
沈春瀾在群裏說了自己參與到中科院一個民國時期哨兵向導教育狀況研究的項目裏,眾人又是一番新感慨:“這是國家項目吧?”“沈老師以後可有得你跑了,我沒記錯的話,民國時期基本就京津地區、廣州香港和上海有規範係統的特殊人類教育。”
亂七八糟聊了一會兒,有人敲門。
沈春瀾心中一動:直覺告訴他,門外的人是饒星海。
果不其然,穿著銀灰色羽絨服,圍著大圍巾的饒星海鑽了進來。
看到這人穿戴著自己送的衣物,沈春瀾有些得意,還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天竺鼠可沒有他這麼拘謹,一見到饒星海立刻在桌上開始狂奔,跑到桌角奮力一躍,饒星海立刻接住了它。
大屁股鼠在他手裏滾來滾去,又親昵又黏糊。
饒星海摸了兩下,手中一空:天竺鼠化作一團白霧,回到了沈春瀾身上。
“沈老師,新年好。”他站直了,規規矩矩地打招呼。
“新年好。”沈春瀾打量著饒星海。饒星海剪了個挺好看的新發型,一身合身的衣服,和半年前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