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星海憋了半天,終於小聲開口:“跟他的義肢有關。”
此時RS咖啡館的小房間裏,薄老板正在上下打量屈舞的義肢。
屈舞原本打算過來告訴他自己可能要中止兼職的事情,但薄老板又鑽進了自己專屬的小房間,開始喝酒。
這個狹窄的、放置著酒和各種碟片的小房間,薄老板並不常常進入。屈舞想起,自己第一天來RS兼職的時候,薄老板就在這兒酗酒。
但今天他沒有喝多,一瓶葡萄酒開啟了,兩個杯子各盛一半,都放在薄老板麵前。
屈舞進入小房間,還未開口,薄老板已經示意他坐下。
屈舞小心翼翼挨著沙發邊緣坐下,距離薄老板大概隔著兩個人的空間。
薄老板:“坐過來,靠近我。”
屈舞:“這樣就可以了。”
薄老板:“聽話。如果聽話,也許你能碰碰我的爪子。”
屈舞大概猶豫了半秒鍾,很快坐近。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薄老板指著桌上的酒杯:“請你喝酒。”
屈舞:“我隻喝過啤酒,這種……我不適合。”
“這是Gamay,適合入門者。”薄老板一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眼睛裏帶著笑意,勸說屈舞,“而且這是冰過的,很好喝,果香濃,你試試。”
屈舞還在猶豫。
“你是要跟我說兼職的事情,是不是?”狼人輕聲問。
屈舞點頭。
“那你先喝。”狼人說,“喝完這杯,我才會聽你說。”
屈舞乖乖端起了酒杯。他此前沒有喝過這樣的葡萄酒,淺紫色的酒液在燈光中折射出愈發複雜醇厚的色澤,他一口氣灌完了,熱氣從胃裏竄到臉上,他感覺自己也像是在這酒裏泡過一樣,霎時間熏熏然起來。
狼人一直盯著他,此時忍不住發出低笑。
“你浪費了這酒。”
“我說過我不會喝。”屈舞擦擦嘴巴。
“沒關係。”狼人端起剩下的那杯,晃動杯腳,“我任由你浪費。”
屈舞覺得有點兒暈,不知是這酒,還是這逼仄的空間使然。
薄老板看上去不像是高興,也不像是憤怒。方才那中年人給他帶來的怒氣,在和沈春瀾一番長談之後,微妙地變化了。
“我第一次喝酒,喝得也是Gamay。”狼人說,“我父親帶我喝的。然後我和你一樣,一口氣灌了半杯。”
他抿了一口酒。
“我那時候五歲。”
屈舞:“……是不是有點兒早?”
他試圖讓話題變得輕鬆一些,轉頭還想說些什麼時,忽然頓住了。
兩隻毛乎乎的狼耳朵,出現在狼人英俊的臉側,就在他耳朵原本的位置上。狼人看上去沒有那麼充滿威脅性了,屈舞甚至覺得他有點兒稚氣。
他緊張得屏住了呼吸,不確定這是不是老板給自己的臨別贈禮。
“早嗎?我五歲就懂得狩獵了,兔子,綿羊,小鹿……父親不允許我吃它們,但我學會了怎麼捕捉——你幹什麼?”
薄晚看著屈舞的手伸向自己。
年輕的哨兵臉上一片古怪的潮紅,眼睛倒是清醒的。他碰了碰狼人的耳朵。
“……哇。”屈舞低聲感歎。
狼人:“……”
屈舞是用義肢觸碰他的。
狼人忽然好奇起來:“你的義肢……和人類的手一樣嗎?”
他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問過屈舞關於義肢的事情。
屈舞:“嗯?”
他有點兒醉了。狼人心想,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