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每個人都隻關心這個問題?
“沒有。”饒星海老實回答,“屈舞說你來咖啡館找狼人,我……我……我過來看看。”
沈春瀾:“你可真閑。”
饒星海岔開了話題:“狼人很凶。”
沈春瀾心想,並沒有。
他接觸過的狼人並不多,有長相凶悍的,也有跟危機辦刑偵科那位青年狼人一樣,一張臉繃得很緊,卻會給姑娘遞糖果的。
薄晚更明顯的,是另外一種。
他長相和傳統認知中的狼人完全不一樣,更俊美,更清秀。但當沈春瀾與他開始談話時,沈春瀾明顯感覺到,眼前的青年在性格與脾氣上,幾乎有著狼人的共性:他們無一例外,全都十分固執。
沈春瀾告訴薄晚的,是和宋祁相關的事情。
宋祁來自何處,他如何進入遠星社,又是如何在失蹤許久之後,重新被變異的喪屍病毒影響,最後死在二六七醫院裏。
在講述的過程中,薄晚一聲不吭,隻死死盯著沈春瀾。
沈春瀾的心沉了下來:薄晚的表現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對這些事情,並非完全一無所知。
在兩人的相互介紹中,狼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沈春瀾依循禮貌原則,多問了一句名字的含義,狼人很快回答:我出生在傍晚,這是我父親取的。
於是沈春瀾又聊起了遠星社和薄雲天。
他完全依靠著沈春鴻的轉述,並不期待這些不夠詳盡的信息能引起薄晚的興趣。但薄晚的神情變了。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他問,“你真的隻是一個老師?”
沈春瀾:“我知道這不是一個老師應該做的。我來這裏,隻是想提醒你,分裂出去的遠星社可能正在做非法的事情。宋祁……算是我一個從未謀麵的摯友,我不希望他的死亡是毫無意義的。”
薄晚坐在辦公椅上,仰望著天花板。這個房間非常狹窄,彌漫著濃濃的咖啡香氣,一半已經當做倉庫,放滿了各種包裝的咖啡豆。
“沈老師,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毫無意義的。”他冷冷地笑了,“包括我父親的。你說的所有事情都與我無關。遠星社是我父親薄雲天從別人手裏接過來的,他死了,遠星社消失了,這是很自然的事情。至於之後會有誰打著遠星社的旗號做事情,那不是我應該管的。”
沈春瀾:“那你為什麼要把這個地方命名為Remote star?”
薄晚盯著沈春瀾,微微皺起眼瞼:“你是哨兵,還是向導?”
沈春瀾:“Remote star對你來說意義重大。”
薄晚對他回避問題的態度很不滿,沈春瀾的說話方式更令他不悅。“沈老師,你太魯莽了。你這樣過來跟我說遠星社的事情,那個半喪屍人的事情,你就不懷疑我現在其實也是這個遠星社的成員嗎?”
沈春瀾注視著這位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青年。
“你不是。”他肯定地說,“你用remote star來命名這個咖啡館,你仍然保留著當年遠星社的徽章。薄雲天接手遠星社的時候,遠星社仍然是一個以發現和保護罕見特殊人類為宗旨的社團。如果你摒棄了這個理念,你不會繼續佩戴這個徽章。”
他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
“告訴我遠星社情報的人說過,遠星社隻接受成年人加入。薄雲天十年前過世,那時候……你成年了嗎?如果你沒有成年,你的徽章就不是你自己的。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如果你與他觀念不合,你怎麼可能一直佩戴著?”
薄晚:“這些都是你的推測,或者我厭惡我的父親,我想糟蹋他的心血,所以故意用remote star這個名號來做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