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瀾沒怎麼注意過這個新聞,此時聽得十分認真,但曹回的話讓他有片刻的悚然:“人?這麼大的人?怎麼可能!”
“既然世界上存在這麼多特殊人類,怎麼就不能存在巨人或者霍比特人?”
電視上播出了當時航拍的畫麵,隻有幾秒鍾。
“你仔細看看那骨頭。”曹回提醒,“這幾根骨頭的形狀,不就是人的肋骨嗎?”
巨大的骨頭仿佛構成了一座牢籠。畫麵很快閃了過去,沈春瀾的心怦怦直跳:他有一瞬的恐懼。
“對了沈老師,”文靜插話,“曹回說你現在開始對學生做訓導了?怎麼做的?”
沈春瀾奇道:“你也需要做訓導?不對啊,你是幼兒園老師,你的學生根本不需要訓導好吧。”
文靜:“我很好奇啊,訓導跟教育小孩子有什麼不同。”
沈春瀾:“沒有不同,我是教育大孩子,還是特別難管的那種。”
他張開手大喊:“啊!我要辭職!我什麼時候才能發財!我發了財一定辭職!”
曹回很感興趣:“饒星海究竟有多難管?”
沈春瀾:“……他知道我當年被訓導過,今天還問我因為什麼被訓導。我又氣又急,真的……我當時特別想打人,是我的職業道德控製了我的拳頭。你對著他半小時就能被氣死,不聽別人的話,自我中心,腦袋裏成日亂七八糟,不知轉的什麼古怪念頭。”
曹回:“他喜歡你。”
沈春瀾:“……他還是放過我吧。”
文靜聽得入神:“沈春瀾以前被訓導過?為什麼?你以前很調皮?”
沈春瀾:“我很穩重的。”
曹回幾乎與他同時開口:“他和一個不知道名字長相的人玩兒電話play。”
文靜呆了一瞬,緊接著興奮地抓住了沈春瀾的手,雪豹差點被她踢到一旁:“真的嗎!”
“你興奮個什麼勁兒啊!”沈春瀾窘得臉紅,“還有曹回,我勸你留點兒口德,我什麼時候玩兒電話play了!”
曹回:“誇張手法,但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了嘛。”他嘿嘿笑,輕快地撥動琴弦。沈春瀾這人平時看起來端正溫和,一板一眼,但是他發窘的時候急得話都說不利索,非常有趣。逗沈春瀾是他們聚會的保留節目之一,最近連文靜也懂了這個竅門。
“怎麼play?”文靜湊近沈春瀾,眼睛炯炯發亮,越逼越近,“你怎麼認識那人的?帥嗎?高嗎?是你的理想型嗎?”
“我不認識他!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誰!”沈春瀾不得不辯解,“那是一個搭錯線的電話!”
文靜:“嗯?”
“真的隻是一個陌生人。”沈春瀾抓抓下巴,結結巴巴,“然後……然後在電話裏,說了些奇怪的事情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那今天就有請宮商的小福蝶為大家表演群體舞《春天》!
(由於紅暈綃眼蝶數量太多,畫麵一度全部被紅色覆蓋,引起觀眾強烈不適,遂緊急下線)
第18章 陌生的來電(1)
三月的北京仍舊很冷。數年前的新希望學院還沒有現在這麼齊備的設施,宿舍樓下的門禁全靠舍管老師負責,沈春瀾的宿舍就在二樓,203,他們常能聽見樓下舍管老師和學生說話的聲音。
那天也是這樣一個陰沉沉的春日。曹回和宿舍的人都去看電影了,周末的校園裏很空。沈春瀾感冒剛好,不想外出吹冷風,一個人縮在宿舍裏睡覺。
他們住在舊宿舍樓,六個人一間宿舍,三張上下鋪的床靠牆排列,另一麵牆是六張書桌,外加櫃子和雜七雜八的東西。宿舍裏還沒有衛生間和浴室,公共的在走廊兩側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