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來抱著褚思雨的腰，仿佛說情話一樣一字一句的道：“我跟你一起去。”
“那、那這裏不管了？”
欒天繼反問，“為什麼要管呢。”
“你去南京幹什麼？還是打工？”褚思雨不是想揭他傷疤，她是真忘不了欒天繼無業遊民的那段日子。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說，“我是去南京給你當老師。”
“你不是吧！”褚思雨一驚，不好的預感已經浮現。
緊接著欒天繼打破了她的最後一絲希望：“簡曆已經遞過去了，先從助教開始。”
“臥槽！”
——
天色見亮，陽光明晃晃的從沒拉窗簾的半塊玻璃透了進來，直接晃點了褚思雨的眼皮。
她吭嘰一聲，抬手揉了揉臉，耳邊是一個溫熱軟糯的男聲：“早啊。”
褚思雨渾身一震，拿下手來看著躺在身邊的人，欒天繼也睡眼朦朧，一頭呆毛蹭的亂七八糟。
所以說不是她喝多咯？所以昨天那些事兒都是真的咯？他回來了、他們一起喝了酒、壓馬路、聊天……然後滾一起了？
欒天繼撐起頭問，“你怎麼了？”
褚思雨捂住臉咬牙切齒道：“哎，酒後亂性，酗酒要不得啊。”
欒天繼蹭了蹭她，兩人在被子底下的身體又摩挲了一會兒，他申請道：“現在起來麼？”
褚思雨想了想，反正睡都睡了，起個大早並不劃算，於是腦袋往欒天繼肩頭一靠，“我還是再睡會兒吧。”
“好。”
過了半個小時……
“清醒了麼？”
“哎，起床吧。”褚思雨終於放棄了，她根本就睡不著了。腦子裏亂糟糟的，怎麼可能這麼沒心沒肺繼續睡覺。
她起身穿衣服的時候還特別別扭，不知道是遮一下好還是大大方方的露出來好，她是真沒在異性麵前脫/光過啊——不算昨天晚上撒酒瘋的話！
事後褚思雨在床上發現了一些血跡，那應該就傳說中的落紅了吧。她一邊扯著床單，一邊苦惱著能不能洗得幹淨。
“一會兒你幹嘛去。”
“去趟醫院，做個配型。”
褚思雨終於把注意力挪回來了，茫然的問，“啥配型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還要去？”
“嗯，你未來公公點的名。”
——
欒毅銘出行之前，車子在門口等待著，明琦親自為欒毅銘整理著衣服，溫柔體貼。
欒毅銘忽然說道：“你一會兒給天晨打個電話，等等趙文寅要給我們做個配型。”
明琦一怔，“什麼配型？”
“骨髓移植。”
明琦強顏歡笑道：“怎麼忽然就提了配型的事呢？已經嚴重到這個程度了麼？而且配型的話，不是要先檢查他的身體狀況麼，合適的話再配型，一步一步來，千萬不能馬虎了——”
“這事我沒說過是不想你們擔心，不過現在不移植也不行了。下個月老趙出差，所以已經提前給天晨做過體檢了。我們血型一樣，可以馬上抽血做高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