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酒紅燈綠取代了自然之光,繼續照亮著這座城市。
搖曳的舞池中央有零散的幾個男女在慢慢的踱步跳舞,放鬆著心裏和身體的疲勞。今天的樂隊搞得特別舒緩,再配上各色各樣的酒精,給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楚漢書擠進酒吧,在門口等候他的男生對他指了指裏麵,楚漢書臉上浮現出笑意,立刻就過去了。
張景芸坐在一處卡座,她雙手托腮,臉靠的桌麵很近,好個空啤酒瓶子就在她手邊。一個妙齡美女獨自喝悶酒,卻沒有人來騷擾?現在人的素質真是過分~
楚漢書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後帶著無比自信坐到她對麵。當然,他的自信來源於他對自己能力的錯誤認識。
他討好的傾斜著身體道:“是我,您記得的吧?我們已經見過兩次了。”
張景芸隻幅度很小的動了一下腦袋,當她看見對方是個男人的時候,特別輕蔑的嗬了一聲。
楚漢書懷疑對方還是沒有重視自己,立刻解釋起來,“您忘了麼?就上次說咱們有個共同敵人的那個,就是我。我這兒有最近的新消息,您不如聽一下再考慮考慮我上次說的事兒?真的我兄弟特別多,什麼事兒都能馬上告訴我,我這可都是一手消息啊!”就比如現在,他可是不僅自己盯著薑雨晴,他的“手下”也盯著褚思雨呢!要不然怎麼能摸張景芸這兒~
張景芸一動不動,垂下來的頭發遮擋住了她的臉,光線跳動昏暗,楚漢書看不清她的表情。
楚漢書皺了皺眉,更靠近一些,一股香水混合著酒精的味道鋪麵而來,特別的醉人。他特意用驚悚的聲音說了一句他自認為很爆炸性的新聞:“其實那男的把褚思雨包養了,他們住一起了!你去的時候褚思雨都跑了——”
“滾!”張景芸猛然抬頭怒喊一聲。
周圍有人投來懷疑的目光,就好像楚漢書是個趁人之危的痞子——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瞪了一圈,壓下心裏的火氣繼續勸她,“咱們得有點行動才行啊,這事兒都不用您動手,我自己就搞定,就是需要一點後續的支持……”
“……”
“張……小姐?”真的醉成這樣麼,就這麼幾個酒瓶子,對他來說剛是熱個身而已。楚漢書壯著膽子推了推她,張景芸已經垂的很低的頭就撂在桌子上了。
楚漢書咽了口口水,他躊躇了一下,然後堅定了信心。於是他動手將張景芸從桌上扶起來,還大聲說著,“你看你,又喝這麼多,天天跟你操不完的心啊……大家都急瘋了你不知道麼,再罵我就真不管你了。”
張景芸不省人事,被大力的拽動著也隻是嘟囔幾句。楚漢書將她摟住,頂著一些人審查的目光,將人帶出酒吧。
——
一絲光斑晃過來,透過眼皮刺激了她的感官。張景芸吭了一聲,她下意識的用手揉了揉額頭,怎麼回事,頭好疼……
睜開眼是幹淨的窗簾,那光斑是對麵開窗戶玻璃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