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兒真的沒親過,就他那情商,跟我半斤八兩,好像腦子落胎盤裏了。”褚思雨絲毫不介意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對了他沒付錢!臥槽……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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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天繼隻把車開出去兩百多米就又停在了路邊,車子被午後的太陽烘烤的如同火爐一樣,空調已經開到最冷,但是還沒有緩和過來。欒天繼的鼻尖出了汗,他抹了一把頭發,裏麵也全都濕了。悶熱封閉的環境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煩躁的要死。
作為一個不算老的大好青年,欒天繼根本不可能承認剛剛那是他的初吻。然而令他揪心的是,他反感的不是被褚思雨親的那兩下,而是她鬧著玩一般的態度,以及毫不介意和異性親吻的奇葩思想。
他是有點控製不住的雙標了,如果是他在法國認識的那些女孩子,那麼親吻確實沒什麼可挑剔的。然而褚思雨是個中國女孩……這麼一想欒天繼更鬧心了。
聽她說話的那個意思,她應該是這樣親過很多人了吧。欒天繼忽然就往深了想到,會不會除了親吻還有別的什麼舉動……
停吧,再想就多了。欒天繼在車裏摸出一瓶飲料來,也不管被烤的多熱,直接喝了大半瓶然後立刻開車回家。
回去的一路上,他一想到被一個女生兩次親了,他就渾身別扭,這種別扭還不是厭惡。就是那種明明都沒有人在了,還是局促的不行的感覺。
不過他也沒有糾結太久,而是選擇了一種特別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褚思雨綁定了薑雨晴,他也有甩不掉的基友啊……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欒天繼就問他:“你人在哪兒呢。”
段千秋難得正經,壓低聲音道,“家裏,教育局的飯局,場子有點大——你感興趣?”
“是別的事。”欒天繼隱約聽見了那邊一群男人們官方的笑聲,這小子啊,沒事就霸占著他的公寓不走,好像無業遊民一樣,現在真到用他的時候了人又不在。
“你等等。”電話裏傳來細微的嘈雜,說笑聲漸漸遠去,段千秋恢複了音量問他,“你怎麼了?今天格外的冷淡粗暴啊。”
欒天繼沉吟片刻,忽然又不知怎麼說才好,最後憋出一句,“我……沒怎麼。”
段千秋幹咳一聲,“說吧,你在和誰鬧別扭?”
“為什麼這麼說?”
“嘿,我那些女朋友每次分手之前都和你差不多這樣……”
“……”
“說吧,和誰家小姑娘啊?”段千秋已經胸有成竹。
欒天繼不忘鄙夷他,“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我可沒那個閑工夫找姑娘。”
“真假~是褚思雨麼,那個小辣妹把你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的?”就這麼被戳破了,欒天繼有想揍他的衝動。
段千秋得意洋洋的說,“在這方麵你再修煉幾個學位都不如我,本大爺隨隨便便搭眼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