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兒子,女兒,這三人是上官靜心裏麵,永遠的痛。

她原本以為,事情過去這麼久了,自己已經慢慢的放下。

可沒想到的是,現在鄧雅蘭冷不丁的一提及,她還是情緒波動非常大。

“媽媽!”

看到上官靜突然吐血,諸葛雪兒的俏臉之上,滿滿的都是擔憂。

她趕緊走過去,不停的撫著上官靜的後背,幫著順一順氣。

至於一旁的葉孤城和許菲,看到這一幕,則是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

他們兄妹倆雖然不想和上官靜相認,但畢竟血濃於水,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呦······這是怎麼了?你不會這麼快,就要不行了吧?”

“別啊,我還指望你趕緊好起來,親眼見證我重新回到龍騰身邊呢!”

看到上官靜吐血,鄧雅蘭不同情就算了,竟然還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她的嘴角,勾勒出滿滿的不屑,那誌得意滿的模樣,簡直就是小人得誌。

一直保持沉默的葉孤城,再也忍不住了,目光變得尤為的陰翳。

“出去!”

他瞪了鄧雅蘭一眼,聲音尤為的陰寒,完全冷到了骨子裏麵。

仇歸仇,怨歸怨,起碼他沒有在上官靜生病住院的時候,故意的說那些傷人的話。

可這鄧雅蘭,屬實是沒品、沒道德、沒素質到了極點,竟然不停的惡心上官靜。

葉孤城看不下去了,直接出聲怒懟,命令不速之客鄧雅蘭,滾出病房。

“你誰了啊你,哪裏冒出來的?”

“我在這裏,關你這小子屁事?”

“奉勸你一句,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鄧雅蘭並不知道葉孤城是誰,開口就是國粹。

剛剛,她在進入病房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葉孤城,王凱,許菲三個人。

不過,她並沒有太當回事,純粹的以為是女兒諸葛雪兒公司的同事,過來探望上官靜。

沒想到的是,這個看上去不逾三十的小年輕,脾氣還挺大的,竟然斥責起她來了。

本就不爽的鄧雅蘭,這下是徹底的勃然大怒了,眼睛一閉,就開始肆意的怒噴。

“我再說一遍,出去!”

葉孤城提高了聲度,再度冷冷的吐出了七個字。

他一般不喜歡插手別人的事情,但是今天他要破個例。

至於原因,其實非常的簡單。

一方麵,這陽陽怪氣的鄧雅蘭,實在太肆無忌憚,作威作福了。

另一方麵,在血緣關係上,上官靜是他的生母,這是不爭的事實。

“怎麼個意思,你這個小子,還來勁了是吧?”

“你知道我是誰麼,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反了天了還,阿貓阿狗的都敢飛揚跋扈,不可一世了!”

鄧雅蘭雖然身份不如上官靜那般高貴,但好歹也是出自中海二流的鄧氏一族。

若是那些老牌帝族,新生帝族的族人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她還有耳朵聽聽。

而現在,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愣頭青,就像對她頤指氣使,吆五喝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這個老女人,嘴巴怎麼這麼毒?”

“就算你跟上官靜不對付,那也不能咒人死吧?”

“人前留一麵,日後好相見,我勸你善良!”

一旁的許菲,也突然間站了出來。

其實剛剛,看到生母上官靜吐血的時候,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了。

但是,為了顧及哥哥葉孤城的感受,她並沒有關心詢問,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直到現在,哥哥主動的怒斥鄧雅蘭,她才為上官靜,說兩句話。

“小丫頭片子,你又是從哪裏來的?”

“這一個個的,真把我鄧雅蘭,當成軟柿子捏了?”

“警告你們,我可是來自鄧氏一族,奈何不了上官靜,但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鄧雅蘭天真的以為,自己的身份遠勝於葉孤城和許菲。

她特意的昂起了腦袋,用非常嗤之以鼻的眼神,蔑視著兄妹倆。

那鼻孔朝天的模樣,別提多麼的趾高氣揚,目中無人了。

“我從哪裏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也警告你一句,別在這裏陰陽怪氣了。”

“給你十秒鍾的時間,迅速的離開這個病房!”

許菲雖然看上去懂事聽話,但絕對不是善茬。

她的乖巧,僅僅隻是對哥哥葉孤城。

對付鄧雅蘭這種潑婦,她向來是橫眉冷對千夫指。

管你鄧氏一族也好,其他家族也罷。

總之,現在必須離開病房,別再繼續的胡攪蠻纏,死纏爛打了。

“雪兒,這一男一女,應該是你的朋友吧?”

“你看看他們,就是用這種語氣,跟長輩說話的麼?”

“要我說,你趕緊跟他們撇清關係,以後不要再來往了。”

“我可不希望,你跟他們一樣,沒大沒小,沒有禮貌。”

看到葉孤城和許菲態度如此的強硬,鄧雅蘭立刻就將目光看向了女兒諸葛雪兒。

她以為諸葛雪兒,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厲聲喝止葉孤城和許菲。

殊不知,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僅僅隻是她以為。

“媽,你剛剛說的那幾番話,確實太難聽了。”

“莫說是他們,就連我都覺得非常的過分。”

“要不,你就離開病房,趕緊回家去吧。”

作為女兒,諸葛雪兒當然不可能正麵斥責自己的生母。

她緊皺著秀眉,聲若蚊吟,好言好語的勸鄧雅蘭離開醫院。

“雪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你要知道,我是你的親生母親,上官靜是你的繼母。”

“你不像你大哥那樣幫我就算了,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

看到女兒諸葛雪兒,同樣勸自己走,鄧雅蘭立刻就不爽了。

這些年,她一直計劃著趕走上官靜,重新回到諸葛帝族。

一方麵,她希望跟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團圓,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

另一方麵,她希望有人給自己養老,再也不必擔心錢不夠花的問題。

“這······”

諸葛雪兒一時語凝,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於情,血濃於水,她確實應該站在親生母親那邊。

於理,上官靜將她給撫養成人的,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後母被欺負。

手心手背都是肉,諸葛雪兒就像是豬八戒照鏡子,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

“雪兒,你們全部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嘴角還有殘血的上官靜,知道諸葛雪兒非常的掙紮。

她不想讓女兒難做,立刻就擺擺手,示意自己要休息。

雖然這隻是一個小小的細節,但看的出來,上官靜要比鄧雅蘭,更愛諸葛雪兒。

“媽媽,我不能走。”

“你的臉色很蒼白,我不放心。”

諸葛雪兒搖了搖螓首,說什麼不肯離開。

她趕緊拿起毛巾,輕輕的將母親嘴角的死死鮮血,給擦幹淨。

“哼······”

“上官靜,你這是給雪兒,下了什麼迷魂藥?”

“你是不是暗地裏,經常說我的壞話,給她灌輸仇恨思想了?”

鄧雅蘭冷哼一聲,依舊在沒完沒了。

在她看來,女兒諸葛雪兒肯定是受上官靜影響,才會跟自己不親近。

“鄧雅蘭,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出去!”

上官靜身體情況非常的糟糕,她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躺一會兒。

可鄧雅蘭,像是一個聒噪的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我不走,就不走。”

“有本事,你來咬我?”

鄧雅蘭為了氣上官靜,那是無所不用其極。

趁其病,要其命。

她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在心理層麵上,折磨一下上官靜。

上官靜越是想要休息,越是想要安靜,她就越是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

“你······”

上官靜雙手緊緊的攥著床單,氣的臉色煞白。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鄧雅蘭竟然如此的無恥,如此的不要臉。

這要是以前,她還能夠咬著牙,正麵的懟兩句。

可現在,她身心俱疲,提不起一點力氣,完全不是鄧雅蘭的對手。

隻能夠坐在病床上麵,眼睜睜的看著鄧雅蘭上躥下跳,張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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