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樣,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隻見她立刻跪在地上,替丈夫韓三千求饒。
“求求你,放了他吧,他就是一時口嗨。”
藍霜還是很識趣的,趕緊卑躬屈膝,俯首稱臣。
然而,韓三千卻硬氣的多,就算再怎麼疼痛,就是不肯磕頭叫祖宗。
“嗯。”
“不錯。”
“有點骨氣。”
葉孤城再度摘下白手套,扔在了地上。
然後,很隨意的對王凱擺擺手,撂下了一句話。
“這種人,沒必要活在世上了。”
“出手幹脆利索一點,別讓他太痛苦。”
說這番話的時候,葉孤城的言語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之前,諸葛帝族的諸葛信仰,上官帝族的上官瑞華,全部門楣懸屍,掛了三天。
看來現在,有必要讓韓氏帝族的門楣之上,也掛上一具屍體,晾上一晾。
“好嘞!”
站在一旁的王凱,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從腰間,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配槍。
黑乎乎的槍口,瞬間就抵住韓三千的太陽穴,隨時準備動手。
“哼!”
“要殺要剮,隨你便!”
“我韓三千要是哼一聲,就是你孫子!”
韓三千不見棺材不掉淚,還在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倒是韓不群,看到王凱掏出槍之後,忽然間僵住了。
“這······這是軍槍?”
作為韓氏帝族的帝主,韓不群還是見過世麵的。
他清晰的看到,王凱的配槍上麵,印油鐮刀和錘子的圖案。
眾所周知,隻有軍字號背景極強的將官,才有資格隨身攜帶軍槍!
“老小子,有點眼力勁!”
王凱瞥了韓不群一眼,皮笑肉不笑道。
“什······什麼?”
“這家夥手裏拿著的,真是軍槍?”
看到父親韓不群滿臉的驚悚,韓元白忍不住的向後退了數步。
後知後覺的他,忍不住的多打量了葉孤城和王凱兩眼,身體哆嗦的厲害。
他終於明白,為何葉孤城一句話撂下去,警字號的一把手秦嶺乖乖的執行了。
有可能麵前的這兩個小子,身份和地位比秦警長,還要恐怖的多!
“逆子,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叫祖宗!”
韓元白看向兒子,記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直跺腳。
“畜生,你想死,可別害了整個韓氏帝族!”
韓不群同樣看向孫子,開始聲嘶力竭的咆哮。
這父子倆,已經完全被嚇住了,不敢再跟葉孤城和王凱唱反調。
現在,他們隻想盡快的找出帝印,交給葉孤城,息事寧人。
“爺爺,爸,你們這是做什麼?”
“就是一把槍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韓三千昂著腦袋,依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逼近。
他並不知道,軍槍有何特殊的意義,純粹的認為,就是嚇唬嚇唬人的。
“砰!”
這下,韓不群再也忍不住了,主動的走上前去,一腳踹在韓三千的心口之上。
“你要是不想活,就趕緊去見閻王爺!”
“但是,別拖累韓氏帝族的幾百號人!”
韓不群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逆孫給踢出韓氏帝族。
“這······”
倒在地上的韓三千,表情變得越來越掙紮。
他是真的想不通,為何爺爺韓不群和父親韓元白,這般的唯唯諾諾,畏畏縮縮。
“你還在猶豫什麼,難不成你希望整個韓氏帝族的族人,給你陪葬?”
韓元白雙拳緊攥,氣的臉都白了。
就差自己跪在地上,替兒子韓三千叫幾聲祖宗了。
雖然他不知道,麵前的葉孤城和王凱,到底是肩扛幾星的將官。
但是,警字號的一把手秦嶺,據說是七星聖象將。
而剛剛,秦嶺對葉孤城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這就意味著,麵前的葉孤城,可能肩膀上的將星還要多。
沒有辦法,在爺爺和父親的雙重壓力下,任是韓三千再怎麼不甘,終歸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他頂著王凱黑乎乎的槍口,爬到了葉孤城的身前,額頭磕在冰冷的店麵上。
“祖宗!”
“祖宗!”
“祖宗!”
連續三聲,聲聲入耳。
縱使再怎麼不願意,最後還是叫了。
“哼······”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葉孤城不屑的瞥了一眼韓三千,冷冷出聲。
隨後,他便轉過身,示意秦嶺將所有的韓氏族人,全部圍在一起。
接下來,他就要開始著手,調查韓氏帝族的帝印,到底去了哪裏。
很快,秦嶺便將韓氏帝族的四五百號人,全部押到了院子裏麵。
包括韓不群,韓元白,韓三千在內,全部都雙手抱頭,蹲在了角落裏。
細數一下,旁係血脈大概有四百五十號人,正係血脈有五十號人。
此番調查的對象,主要針對的肯定還是韓氏帝族的正係血脈。
“所有人,老實交代自己的行蹤,誰若敢有半點隱瞞,當場擊斃!”
秦嶺示意一半的部下開始審訊盤查,另外一半的部下,開始搜這些正係血脈的房間。
“秦警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們盜取的帝印?”
“我可是韓氏帝族的帝主接班人之一,我有什麼理由去偷自家的東西?”
“你不幫著立案調查就算了,怎麼還反過頭來,調查我了呢?”
開口之人,名為韓元培。
韓不群的次子,韓元白的二弟。
他的長相,尤為的猥瑣,不像是什麼好人。
平日裏,抽喝嫖賭,那是樣樣都沾。
尤其是在嫖這一塊,隻要是漂亮女人,一個都不肯放過。
“秦警長,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對帝印沒有任何的想法。”
“你可以調查韓氏帝族的族人,我沒有任何意見,但能不能夠先把我給放了?”
“我那邊,還有幾局麻將沒有打完呢,要是輸了的話,大幾百萬你賠給我啊?”
說話之人,名為韓元正。
韓不群的三子,韓元白的三弟。
他的長相,尖酸刻薄,不比韓元培好到哪裏去。
平日裏,抽喝嫖賭,同樣是一個不放過。
不過,他對賭這一塊,要更加的情有獨鍾。
封鎖韓氏帝族之前,他正在跟牌友打麻將,玩的特別大。
現在被抓回來的話,起碼得損失好幾百萬。
“放肆!”
“我做事,還要征求你們的意見?”
“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們抓起來,判個十年八年的?”
剛正不阿的秦嶺,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
他臉上的肌肉,微微的顫了顫,拿起手銬,就將韓元培和韓元正給銬了起來。
莫說是他們倆,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那也得配合調查。
“秦警長,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
“我剛剛腦袋抽了,說了幾句胡話,你別生氣啊。”
“你看能不能,先把手銬給摘了,我肯定配合你調查。”
看到秦嶺暴怒,韓元培立刻就慫了。
他舔著臉,像是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不停的賠笑。
“秦警長,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多想。”
“早上,我多喝了幾兩酒,神誌有些不清楚。”
“不過現在,我已經清醒了,你大人大量,就鬆開手銬吧。”
韓元正認錯的速度,同樣非常的快。
他緊跟著二哥韓元培的腳步,趕緊跪舔警字號的一把手。
然而,秦嶺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完全是置若罔聞。
“行了,全給我閉嘴!”
“尤其是你們倆,老實一點!”
韓不群瞪著次子韓元培,三子韓元正,怒喝了兩聲。
作為韓氏帝族的帝主,現在他根本不想反抗,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是誰敢再和葉孤城,王凱,秦嶺對著來,他第一個不答應。
就這般,在韓不群的怒喝之下,韓氏帝族的族人,全部老實了下來。
他們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全部實話實說,交代最近的行蹤。
半個小時後,五十個正係血脈,四百五十個旁係血脈,全部盤查完畢。
“老大,這五百來號人,沒有任何問題。”
“我估摸著,韓氏帝族的帝印,不是他們偷的。”
王凱迅速的將秦嶺和那些部下的審訊結果,告知葉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