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官方給出的說法是因為涉嫌違紀,但許菲非常的清楚,肯定是這個家夥跟哥哥唱反調了。

“你個小機靈鬼,猜對了。”

葉孤城輕輕的刮了刮許菲挺翹的瑤鼻,滿眼都是寵溺。

然後,又簡單的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幾個女孩。

蕭慕寒,蘇婉慧,許菲聽的聚精會神,尤為的認真。

尤其是聽到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三人簽下認罪書的時候,三人更是長長的輸出一口氣。

“哥哥,既然姍姍姐姐的大仇得報,那咱們今晚慶祝一下吧?”

“既是緬懷曾經,向過去告別,也是憧憬未來,向明天揮手。”

許菲主動的提出,一起出去放鬆心情。

蕭慕寒,安淩溪,許菲,小草,也紛紛表示同意。

確實,不知不覺間,安家血禍已經過去三年了。

既然現在,還了安淩珊清白,是該放下這一段過往了。

“行,走吧。”

葉孤城看幾個女孩這麼興致衝衝,點點頭答應下來。

還是王凱開車,一行多人坐著超大商務車,去了最近的KTV。

其實,唱歌既能夠放鬆,也能夠發泄。

嚎兩嗓子之後,仿佛一切的煩惱,全部都能夠忘記。

對於葉孤城,安淩溪來說,確實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釋放一下自己。

還別說,雖然已經深夜,但KTV裏麵人非常的多,想要訂個包廂還真的不容易。

幸虧許菲在來時的路上,就訂了這邊最好的豪華至尊包間,不然還沒地方唱歌。

然而,一行人走向包廂,拿到麥克風之後,卻沒有一人主動的上去點歌。

雖然說這次是想出來慶祝一下,安氏帝族被徹底的扳倒,可實際上安家血禍的陰霾還沒有完全過去。

遲疑了很久之後,小妮子安淩溪走上去,點了第一首歌《清明雨上》。

看的出來,她是想要用這一首歌,紀念死去的父母和姐姐。

“窗透初曉,日照西橋雲自搖,想你當年荷風微擺的衣角,木雕流金歲月漣漪七年前封筆,因為我今生揮毫隻為你。雨打濕了眼眶,年年倚井盼歸堂,最怕不覺淚已拆兩行。”

“遠方有琴,愀然空靈,聲聲催天雨,涓涓心事說給自己聽,月影憧憧,煙火幾重,燭花紅,紅塵舊夢,夢斷都成空。”

“我在人間彷徨,尋不到你的天堂,東瓶西鏡放恨不能遺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愛的歌來輕輕唱······”

安淩溪唱著唱著,淚水再也止不住,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順著絕美的臉頰,無聲的滑落。

猶記得當初,姐姐安淩珊曾經跟她說過,非常喜歡這一首歌的詞和曲,給人一種無盡的韻律感。

沒想到,她們姐妹倆還沒有一起合唱過這首歌,姐姐安淩珊就從凱蒂王朝頂層天台一躍而下,就此香消玉殞。

現在,突然唱起這首歌,安淩溪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眼淚如同三峽大壩決堤,哭的是梨花帶雨。

這要是平時,幾個女孩肯定會走過去,給安淩溪一個大大的抱抱,然後再安慰幾句。

然而,今天她們什麼都沒有,默默的坐在了那邊,靜靜的看著。

她們知道,隻有真正的哭出來,安淩溪才能夠解開心結,邁過這道坎,開始新的生活。

而在安淩溪泣不成聲的唱完這首歌之後,蕭慕寒也走過去,點了一首《玫瑰花的葬禮》,紀念好閨蜜安淩珊。

“你離開一百五十個星期,我回到了這裏,尋找我們曾經的證據,沒有人願意提起,玫瑰花它的過去,今天這裏的主題,我把它叫作回憶。

“我知道友情這東西,從來沒什麼道理,過去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幸運,現在隻剩我自己,忍不住的偷偷的想你。”

“玫瑰花的葬禮,埋葬關於你的回憶,感覺雙手麻痹,不能自已,已拉不住你,真的好美麗,那天的煙花雨

我說要和穿碎花洋裙的你站在一起。”

“玫瑰花的葬禮,埋葬已經離去了的你,殘朵停止呼吸,滲入大地,沒人會注意,一片小雨滴,陪著我等天明

我用這最後一分鍾懷念你······”

蕭慕寒唱著唱著,同樣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非常難過且悲傷。

這首歌原本是關於愛情的,但是蕭慕寒稍微的改動了一下詞,瞬間就變成了一首表達閨蜜之間姐妹情的歌曲。

三年前,安家血禍爆發,她不顧整個蕭氏一族的反對,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替安淩珊一家三口收屍。

現在,三年過去了,她時不時的還是會想起安淩珊,每次都會忍不住的眼淚盈眶,情緒低落。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好閨蜜,好好的照顧葉孤城。

“哥哥,你也點一首吧。”

蕭慕寒唱完之後,非常貼心的許菲,主動的拉起表情沉重的哥哥葉孤城,讓他點一首歌。

葉孤城原本隻想靜靜的坐著,但是看到安淩溪和蕭慕寒,用一種宣泄的方式紀念亡故的安淩珊,他就也點了一首《丁香花》。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她,多麼憂鬱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當花兒枯萎的時候,當畫麵定格的時候,多麼嬌嫩的花,卻躲不過風吹雨打。”

“飄啊搖啊的一生,多少美麗編織的夢啊,就這樣匆匆你走了,留給我一生牽掛,那墳前開滿鮮花,是你多麼渴望的美啊?”

“你看啊漫山遍野,你還覺得孤單嗎,你聽啊有人在唱,那首你最愛的歌謠啊,塵世間多少繁蕪,從此不必再牽掛······”

平日裏的葉孤城,一直以冷漠決然的麵龐示人,但是今日他感性了很多,難得的唱了一首《丁香花》。

雖然這是一首老歌,但最能夠表達他內心的真實情感,以至於戎馬十年,鐵骨錚錚的他,一時間眼眶也有些濕潤。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動情處,那漫山遍野,那塵世繁蕪,那墳前鮮花,真的還在麼?

蘇婉慧和許菲,自然是感受到了葉孤城情緒的低沉,她們剛想走過去,輕輕的攥住葉孤城的手。

然而就在此時,他們包廂的大門,卻忽然間被踹了開來,並且迎麵闖進來幾個穿著統一製服的大漢。

“滾滾滾,限你們三分鍾之內,全部給我連跑帶爬的滾出去!”

“這是藍姐的專屬豪華包廂,誰允許你們在裏麵鬼哭狼嚎了?”

那幾個大漢,尤為的囂張狂妄,突然就開始趕人。

不僅如此,他們還出言不遜,直接飆起了髒話。

瞬間,王凱的臉色就黑了下來,“蹭”的一聲就站起來。

今晚,他們隻想過來唱個歌,好好的宣泄一下情緒,招誰惹誰了?

結果這些二流子倒好,竟然直接闖進來,還說這是什麼狗屁藍姐的專屬包廂。

王凱這暴脾氣啊,瞬間就忍不住了,不由得就攥緊了雙拳。

“有本事,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信不信現在我就讓你們,跪在地上叫爸爸!”

王凱扭扭脖子,開始摩拳擦掌了。

雖然說,半夜不宜劇烈運動,但是舒活一下筋骨,有助於睡眠。

看樣子,有必要給這群有眼不識泰山的玩意兒,好好的上一課。

“龍哥,對不起,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我不知道藍姐今天有雅興,要來這裏唱歌。”

“您消消氣,我現在就清場,讓他們全部出去。”

跟在後麵跪舔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應該是KTV裏麵的經理。

他跟這幾個製服男子很熟絡,另外好像也認識他們口中的藍姐。

隻見他主動的走到王凱的麵前,直接從錢包裏麵,掏出了十幾張鈔票。

“走走走,立刻給我走。”

經理把錢甩到王凱的身上,就像是打發叫花子一樣。

看的出來,那位藍姐應該來頭不小,不然這經理不會這麼巴結討好。

“呦嗬,你這是什麼個意思?”

“我們先預定的包廂,憑什麼要走?”

王凱看著麵前的男經理,目光變得極為的陰翳。

他的原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如果今天是他們搶了別人的包廂,肯定二話不說,立刻離開騰位置。

可偏偏,這包廂明明是他們提前預定的,為何就平白無故的要給什麼藍姐讓位?

“錢不夠是吧,我再給!”

經理又從錢包裏麵,掏出了十幾張紅色鈔票,甩在了王凱的身上。

他是知道藍姐脾氣的,要是知道有人在她的專屬包廂裏唱歌,肯定是要發脾氣的。

為了能夠在藍姐到來之前,盡快的將王凱等人趕出去,經理直接就用錢息事寧人。

但是很可惜,這種用錢趕人的辦法,對於其他人很管用,對王凱就算了吧。

隻見王凱同樣掏出了錢包,從裏麵直接取出了兩遝現金,扔到了經理的臉上。

“我現在命令你,趕緊將這群人給我趕走!”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隻給你半分鍾的時間!”

王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態度非常的強硬。

他雖不如葉孤城富可敵國,但銀行裏的存款,同樣是多到數不清。

嗬嗬,想要用錢趕他走,真是搞笑!

真的把他逼急的話,他現在就讓國行的行長陳亮送錢過來,硬生生的用錢砸死他們!

“這······”

看到王凱一點沒有讓步的意思,經理的表情尤為的掙紮。

他本以為,兩三千塊錢甩出去,王凱肯定會撿個便宜離開的。

可沒有想到的是,這群人好像根本不缺錢,反手就是兩萬砸到了他臉上。

“怎麼,不夠?”

王凱再度掏出包,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甩到經理的臉上。

這裏麵有五百萬,隻要你將他們麻溜的趕走,就全是你的了。

王凱出手,尤為的闊綽,一點沒有磨磨蹭蹭的意思。

他們難得出來唱一次歌,就是想要發泄一下情緒,一掃陰霾。

結果這些不長眼的東西,竟然火急火燎的衝進來,想要趕他們走。

不就是錢麼,他王凱什麼都缺,但最不缺的就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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