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這是真是假?”

關鍵是,秦嶺打完她之後,心裏的怒火並沒有得到發泄。

直接又懟到馬淑珍的麵前,眼神陰翳的嚴詞質問道。

“假的!”

“肯定假的!”

馬淑珍漸漸的緩過神來,她捂著兩邊的臉頰,不肯輕易的屈服。

自始至終,她都認為她的女婿諸葛信佛,乃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什麼葉孤城,什麼王凱,就是給諸葛信佛擦鞋,那都不配。

“啪!”

“啪!”

然而,馬淑珍話音剛落,秦嶺又是兩耳光抽過去。

平日裏的他,沒有這麼的暴躁,一般遇到這種情況,直接逮捕起來就行。

但是今日,看到馬淑珍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與光同塵,與日同輝,與國同耀的九星麒麟帥,他是忍無可忍。

要知道,九星麒麟帥可是無數將士的偶像,任是他這個馳騁多年的老將,也將孤皇奉若神明。

結果馬淑珍倒好,瞧不起葉孤城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種場合下,如此大言不慚的侮辱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我再問你,這是真是假?”

秦嶺死死的盯著馬淑珍,冷冷開口。

那淩厲的眼神,猶如草原上看到獵物的雄獅,隨時有可能擇人而噬。

“假······假的!”

馬淑珍捂著那已經晃動的一排牙,聲音明顯是在顫抖。

她的嘴角,還在不停的流血,臉頰的皮膚已經綻開,多了幾條血縫。

可以察覺到,她沒有一開始那麼的堅定了,漸漸的有要認慫的趨勢。

沒有辦法啊,她也不想這樣,但秦嶺實在太不講道理了,抬手就是打。

“啪!”

“啪!”

秦嶺第三次出手,依然是正反手兩個耳光。

隻不過比起之前,力度增大了很多,明顯是動真格的了。

馬淑珍腳下一個踉蹌,直接身體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倒在了地上。

“我最後問你一遍,這是真是假?”

秦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可能陪著馬淑珍在這裏磨磨唧唧。

他的目光變得越來越陰翳嗜殺,像是死神的審判一般。

如果這一回,馬淑珍還是要硬著頭皮寧死不屈,那他隻能夠快刀斬亂麻,一不做二不休。

“這······這是真的。”

“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打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整整挨了六個耳光的馬淑珍,終歸還是選擇了屈服。

能怎麼辦呢?

現在的安氏帝族,完全被葉孤城和王凱按在地上摩擦。

好不容易搬出個女婿諸葛信佛,還猶豫不決,唯唯諾諾的。

她本想站出來替女婿撐一下場子,可沒有想到的是,卻遭此毒打。

為了能夠保住性命,馬淑珍隻能夠選擇卑躬屈膝,俯首稱臣,承認一切都是真的。

“媽!”

看到母親癱倒在地,安知夏立刻就撲了過去。

她那碩大的水眸之中,噙滿了淚珠,非常的心疼。

不過,很快她就將眼淚憋了回去,看向了丈夫諸葛信佛。

“信佛,我媽媽都被打成這樣了,難道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她是為了維護你,才落得現在這副模樣的,你是怎麼做到無動於衷的?”

“我想不明白,你為何一直藏著掖著,就是不肯說出你背後那位大人物的名字?”

安知夏一連三問,字字珠璣。

她非常希望丈夫諸葛信佛,能夠站出來保護她們。

但是很可惜,剛剛母親馬淑珍挨打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做。

安知夏非常的失望,直接就在眾人麵前,質問諸葛信佛。

而她之所以這麼做,其實就是逼迫丈夫諸葛信佛,亮出那背後靠山的身份。

就算那位大人物不能夠到場,但隻要報出名字,一定能夠震懾住無法無天,為所欲為的葉孤城,王凱,秦嶺等人。

“知夏,對不起。”

“我······”

諸葛信佛杵在原地,表情尤為的複雜。

不是他不想說出那位靠山的名字,而是不能。

因為這牽扯到軍事機密,一旦曝光的話,對兩人都非常不利。

到時候,幾乎整個大華的人都知道,那位大人物拉幫結派,搞裙帶關係。

而他也會被十四億人嘲笑,原來能夠坐上炎黃鐵旅領袖一位,是靠著阿諛奉承,巴結討好。

“行了,不要再說了,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明天有時間的話,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

“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再無任何瓜葛。”

成年人的崩潰,真的就是在一瞬之間。

安知夏是很愛諸葛信佛的,處處都在護著他。

可是,當她看到母親馬淑珍挨打的時候,諸葛信佛沒有任何表示,她是真的哀莫大於心死。

她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在她們被人欺負的時候,勇敢的站出來,替她們遮風擋雨。

哪怕敵人很強,權勢滔天,他並不是對手,但起碼他努力過,他堅持過,有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但剛剛,諸葛信佛一直考慮的都是自己,完全沒有將他們一家給放在眼裏。

這種人,實在是太自私自利了,完全不值得托付終身。

“什······什麼?”

“知夏,你確定要跟我離婚?”

原本眉頭緊鎖的諸葛信佛,突然間一驚,滿是不可思議。

他完全沒有想到,就因為他沒有站出來保護嶽母馬淑珍,安知夏就要跟他離婚。

“對!”

“我確定!”

安知夏看著麵前的諸葛信佛,眼神尤為的堅定。

雖然說,他們剛剛新婚不久,但是,有些原則和底線是不能觸碰的。

他們這段感情的破裂,並不是因為她不愛諸葛信佛了,而是她覺得諸葛信佛不愛她了。

在安知夏看來,但凡諸葛信佛對她還有一點點感情,就不可能站在那邊,眼睜睜的看著母親馬淑珍被欺辱。

追根到底,當初他們倉促的成婚,並不是情到濃時的自然而然,而是雙方帝族聯姻的利益驅使。

她投入了所有的感情,構造了不少的藍圖,幻想能夠跟諸葛信佛,廝守一生,白頭到老。

為此,她這個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甚至在學著做家務,努力的做一個賢妻良母。

但是很可惜,感情的穩定靠單方麵的努力並不夠,必須兩個人共同的維護,才能夠海枯石爛,天長地久。

很明顯,諸葛信佛並沒有這個意思,自始至終都是以自己為主,從來沒有將她們一家當回事。

安知夏徹底的心灰意冷了,直接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提起了離婚。

“知夏,你冷靜一點,不要在這裏耍小孩子脾氣。”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這裏麵複雜的很。”

諸葛信佛表情凝重,完全沒料到一向通情達理的妻子安知夏,會在這種場合下,公然提出離婚。

誠然,他現在可以衝冠一怒為紅顏,但那樣的後果就是,他的軍銜會被剝奪,那位大人物也會遭受非議。

所以,權衡利弊之下,諸葛信佛隻能夠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為了維護自己,被秦嶺瘋狂抽耳光的嶽母馬淑珍。

“夠了,我不想聽你解釋,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隻知道,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什麼都沒有做。”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的緣分和婚姻到頭了,不要再糾纏不清。”

安知夏還是很有脾氣的,鐵了心的要離婚。

看的出來,她雖然嬌蠻跋扈,但非常的孝順。

看到父親安遠康,母親馬淑珍受欺負,她是最著急的那個。

苦於自己沒有任何的身手和修為,隻能夠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丈夫諸葛信佛身上。

但是,今天諸葛信佛的表現真的是讓她失望透頂,徹底的死心。

“知夏,你······”

諸葛信佛的表情,尤為的掙紮。

他迅速的將目光,看向了嶽父安遠康,嶽母馬淑珍。

當初,這兩人可是尤為的喜歡他,間接的推動了兩大帝族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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