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下必須讓整個中海的民眾知道,他們口中天賦異稟的安遠風,早就成為了過去式,不再是安氏帝族的族人。

接下來,安氏帝族將有他的長子安遠華,或者次子安遠康掌管,帶領家族煥發第二重,重新走上正確的道路。

“嘶······”

聽到這個消息的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早就有小道消息宣稱,安天下會在帝主競選儀式上,將老三安遠風一家逐出族譜。

可當這一切真正發生的時候,眾多的賓客,還是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畢竟,很多年前的安遠風,那可是魔都中海出了名的天之驕子,比安遠華和安遠康要優秀太多太多了。

如果沒有發生那場滔天的變故,必定能夠站在中海之巔,一騎絕塵,緊握住日月旋轉的。

可沒想到的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最被看好的安遠風,不僅於三年前慘死街頭,現在還被安天下給逐出家族。

現場的那些社會名流和氏族勳貴,那是一陣的唏噓。

“曾經的安遠風,那是風華正茂,玉樹臨風,多少人把他當作新一代的希望?”

“結果到頭來,剛過易折,慧極必傷,最後丟了性命就算了,還落得這個下場。”

“如果現在,他還活在世上,看到安氏帝族一直走下坡路,該有多麼的著急啊?”

賓客之中,還是有一些安遠風的追隨者的,紛紛扼腕歎息。

雖然過去了幾十年,但他們自始至終都覺得,安遠風才是安氏帝主的不二人選。

“沒有辦法,人算不如天算,或許這就是安遠風一家四口的命吧。”

“不過我非常好奇的是,三年前在姑蘇如日中天的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要是安氏帝主,能夠在將其逐出族譜的同時,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好了。”

有很多不明真相的觀眾,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姑蘇安家血禍是不是真的。

他們很好奇,那安遠風的大女兒安淩珊,是否像外界傳的那樣,為人不檢點。

“各位,我知道大家夥非常的不解,想知道我為何這麼做。”

“今日在這裏,我就簡單的解釋一下,解除你們心中的疑惑。”

還沒有正式退位的安天下,自然是聽到了台下的議論聲。

為了能夠讓此事就此過去,他決定給大家一個說法。

“很多年前,逆子安遠風吃裏扒外,將家族的機密泄露給外人,最後被逐出了安氏帝族。”

“原本,我隻是想小小的懲罰他一下,等他意識到錯誤之後,再讓他回到家族之中。”

“但狼子野心的他,竟然選擇了在姑蘇自立門戶,並且和安氏帝族針鋒相對,不死不休。”

“沒有辦法,為了大局著想,為了其他的族人考慮,我隻能夠將他永遠的逐出安氏帝族。”

安天下編瞎話的本事,非常的有一套,直接往安遠風的身上潑髒水。

當初,明明是安遠華和安遠康嫉妒三弟的才能,故意用陰謀詭計將其逼走。

結果現在,安天下竟然對外聲稱,安遠風是因為吃裏扒外,不知悔改,才被趕出家族的。

而他之所以這麼信誓旦旦,完全是仗著兒子安遠風已經塵歸塵,土歸土,無法為自己伸冤。

不僅如此,他還進一步的解釋了,為了將安遠風逐出家族之後,今日又要將他一家逐出族譜。

“想必大家應該聽說過,逆子安遠風已經於三年之前,一命嗚呼。”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報應終歸還是來了。”

“他縱容自己的女兒安淩珊,在外勾搭男人,招蜂引蝶,理應受到老天的懲罰!”

“我們安氏帝族,從來沒有這樣賤入骨髓的金枝玉葉,所以必須將他們一家,全部逐出家譜!”

說到這裏,安天下的表情,忽然之間變得非常的陰翳。

他那渾濁滄桑的雙眸,更是變得格外的猩紅,像是草原上的雄獅,即將擇人而噬一般。

“這······”

聽聞這兩番話,現場的所有賓客,再度陷入了震驚和錯亂當中。

他們一直以為,坊間流傳的安家血禍真相,僅僅隻是別有用心的人,製造出來的謠言罷了。

沒有想到的是,這安遠風的大女兒安淩珊,真的是賤女淫婦,做了有損形象和尊嚴的事情。

“我沒有說錯吧,那個被逐出家族的安氏帝族千金,在外可勾搭了不少的男人。”

“我聽姑蘇的朋友說,她就跟怡紅院裏麵的那些出賣身體和靈魂的女子,沒什麼區別。”

“礙於安遠風在姑蘇小有權勢,醜聞一直沒有被曝出,但紙是包不住火的,終歸還是露餡了!”

那個高顴骨的男子,再度站出來,進一步的敗壞安淩珊的名聲。

至於他口中的小道消息,有一部分確實是姑蘇那邊傳出來的,還有一部分是他添油加醋的。

總之,盡管往安淩珊的腦袋上扣屎盆子就對了,反正她已經香消玉殞,沒人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安遠風的這個大丫頭,實在是太放蕩了吧。”

“這要是放在古代的話,就算是浸豬籠都不為過啊!”

很多耳根子軟的客人,再度被高顴骨的男子給帶偏。

“可不是嘛,她自己選擇從酒店天台墜亡,估計就是沒臉見人了。”

“不過話說回來,子女不教,父母之過,安遠風和佟佳麗死的也不冤!”

原本隻是逐出族譜,結果安天下這一帶節奏,瞬間就變味了。

很多人紛紛將矛頭,指向了安遠風,佟佳麗,安淩珊,認為他們是活該。

“哼,這群人實在太過分了,怎麼能夠這樣說姐姐?”

“她明明是受害者,怎麼到了他們嘴裏,就成了那種人了?”

反觀坐在角落裏的小妮子安淩溪,非常的焦急,小臉都已經憋紅了。

作為安氏一家四口僅剩的幸存者,她是親自經曆安家血禍的,對真相一清二楚。

姐姐安淩珊,根本就沒有朝三暮四,更沒有放浪形骸,完全是被許飛豪給誣陷的。

至於父親和母親,他們也並非氣急攻心而亡,而是遭到許霸天等人的迫害,慘死在街頭的。

可到頭來,事情真相全部被掩蓋了,所有人都指責父親,母親,姐姐自作自受。

小妮子那是一個憤怒,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台上去,向所有人解釋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哼哼······”

“但凡是涉事之人,全會付出血的代價的!”

相比安淩溪的心急如焚,葉孤城則是滿臉的蕭索和肅殺。

他從來不喜歡逞口舌之利,但凡能夠動手的,就絕對不會廢話。

既然安天下非得自己找死,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嗤嗤!”

隻見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忽然就攥緊了雙拳。

緊接著,一股淩厲的殺氣,迅速的在整個大廳裏蔓延。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孤皇一怒,伏屍百萬。

今日,他絕對要讓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等人,知道詆毀安淩珊的下場!

然而,還不待他動手,人群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安天下,你說這些話,難道就不怕遭雷劈?”

於無聲處聽驚雷!

短短的一句話,石破天驚。

現場的所有人,猛然間驚住了,瞳孔下意識的放大。

要知道,這可是安氏帝族的地盤,正舉行帝主選舉儀式。

結果,竟然有人直呼安天下的名字,並且質問他怕不怕天打雷劈?

天呐!

究竟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在這種場合下,說出這種話,擺明的就是找死啊。

“剛剛誰在說話,給我站出來!”

原本就表情陰翳的安天下,這下臉色更為的嗜殺。

他掃過現場的眾人,目光最後落在正中間的那一桌。

“你·······你是季羨?”

安天下驟然一驚,聲音下意識的哆嗦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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