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淩溪是安氏帝族的一份子,隻是因為上一輩的勾心鬥角,才會姑蘇,怎麼就不太好了呢?

“姐夫,我還在上學呢,必須得潔身自好。”

“更何況,慕寒姐姐,婉慧,菲菲都在呢,我不好意思。”

安淩溪的小腦袋,快到埋到心口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本以為,這種事情應該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

可沒想到姐夫葉孤城,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就提了出來。

一時間,她真的很害羞,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

雖然有些小向往,小確幸,但又有些小害怕,小恐懼。

總之,她心裏麵非常的掙紮,想答應姐夫葉孤城,又不敢答應。

“淩溪,你這小腦袋瓜兒,胡思亂想什麼呢?”

“我指的不是男女那啥,而是其他的重要事情。”

葉孤城伸出手指,沒好氣的點了點小妮子的額頭。

這小小年紀,怎麼就不學好了呢,腦海裏盡想有的沒的。

他可是保證過的,在安淩溪和蘇婉慧大學畢業之前,絕對不會亂來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吐口唾沫是個釘的他,肯定會信守自己的承諾。

“哦,原來我誤會了啊·······”

小妮子安淩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可不知為何,她竟隱隱的有些小失望,像是期待的禮物,忽然沒了一樣。

總之,那種感覺非常的複雜,說不清道不明,根本就不能夠用言語形容。

“淩溪,你等我一會兒。”

“我洗個澡,很快就好。”

葉孤城並不知道安淩溪心中的內心活動,拿起毛巾便去了淋浴間。

小妮子則是很乖巧的將餐桌給收拾好,然後到姐夫的房間裏等他。

十分鍾後,洗完澡的葉孤城,一邊擦著身上的水珠,一邊走向自己房間。

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是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身上的八塊腹肌,非常的明顯。

隻不過,除了肌肉之外,那一身的傷,同樣很刺眼。

十年戎馬生涯,錚錚鐵骨。

十七歲,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

二十一歲,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二十四歲,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

二十七歲,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就此人間封神。

表麵上看,他肩扛九顆將星,與光同塵,與日同輝,與國同耀,非常的耀眼。

可是,成功的花兒,人們隻驚羨它現時的明豔,然而當初它的芽兒,浸透了奮鬥的淚泉,灑滿了犧牲的血雨。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歲月靜好,隻不過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葉孤城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了大華的半壁江山。

並且,十幾年如一日,鎮守著祖國的四境,不讓宵小之輩來襲。

他身上的這些傷疤更像是軍功章,甚至比肩膀上的將星,要更加的奪目。

“姐夫······”

原本還心情很不錯的安淩溪,看到葉孤城這一身的傷之後,小嘴立刻翹的可以掛油壺。

那碩大的美眸之中,更是有小星星在閃爍,隨時都有可能奪眶而出,順著絕美的臉頰流下來。

“怎麼了,淩溪?”

葉孤城並不清楚,小妮子為何會嘟起小嘴。

他還在想,到底該用怎樣的一種方式,跟她講安氏帝族的事情。

“姐夫,我心疼你。”

安淩溪踩著棉拖,立刻起身,抱住了葉孤城。

之前,她總覺得姐夫葉孤城天賦異稟,一身的本領全是與生俱來的。

可是現在,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之後,她才真正的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天之驕子。

姐夫能夠一肩扛山河,一手抬天下,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是他用鮮血換來的。

“淩溪,就幾處皮外傷而已,沒什麼的。”

“我在疆場打仗,可比你在國外讀書簡單多了。”

葉孤城微微一笑,輕輕的拍著小妮子的後背,安慰道。

在他看來,疆場浴血奮戰負傷,那是理所應當。

隻要祖國能夠太平安定,就算是獻出這條生命,又能夠如何?

“姐夫,你騙人,我聽說你參軍之前,成績可好了。”

“當時,如果你好好讀書的話,國外的哈佛都搶著錄取你。”

安淩溪非常的聰慧如雪,可不是那麼的好糊弄的。

在姑蘇的甪直古鎮,她在姐夫的家中,看到了很多的獎狀。

當然,還有很多奧數,物理,化學等國際競賽的一等獎。

毫不誇張的說,若是葉孤城沒有投筆從戎,指不定現在早就是諾貝爾獎獲得者了。

“淩溪,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沒你那麼聰明。”

“我這一身的腱子肉,不適合念書,隻適合用來保家衛國。”

“軍人殉國,魂佑疆土,我的這點付出,算不上什麼的。”

雖然現在的葉孤城,已經是權傾朝野,位極人臣的九星麒麟帥。

可是,他從來沒有居功自傲,標榜過自己的功績。

在他看來,既然穿上了那一身的戎裝,就該為祖國做出貢獻。

若是人人都去讀書做研究,誰來保衛美好的家園呢?

“姐夫,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好好的照顧自己。”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一身的傷,我真的很心痛。”

女孩子都是多愁善感的,小妮子安淩溪也不能夠例外。

之前,她總認為姐夫葉孤城,就是天生的戰神。

可現在才知道,原來姐夫為了國家,犧牲了這麼多。

“好,我聽小淩溪的,答應你。”

葉孤城捏了捏安淩溪的小臉蛋,滿眼柔情的說道。

疆場之上,他曾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十步殺一人。

但退役之後,卻抵不過小妮子,一個楚楚可憐的眼神。

果然,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哦,對了。”

“姐夫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講麼?”

安淩溪仰起螓首,忽然間開口問道。

“淩溪,明日安氏帝族,將會舉行帝主選舉。”

“另外,還會將你們一家四口,全部逐出族譜。”

葉孤城並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就開門見山。

他相信,在經曆了安家血禍之後,安淩溪能夠坦然的麵對這一切。

“什麼?”

“逐出族譜?”

“我想問一句,憑什麼啊?”

安淩溪的俏臉,立刻就變得非常冷寒,明顯很不開心。

關於安氏帝族的帝主人選,她根本就不在乎,誰繼任都可以。

但是,將他們一家四口給逐出族譜,就有些太過分了。

當初,父親安遠風可是被大伯和二伯逼迫,離開了魔都中海。

這就算了,那兩人還趕盡殺絕,直接害死了她的父親,母親,姐姐。

現在,竟然還將魔爪,伸到了族譜之上,準備將他們四人給就此抹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姐夫,明天我要去安氏帝族,親自討個說法。”

“我不能夠讓那些人,為非作歹,為所欲為!”

安淩溪雖然人美心善,天真活潑,但也是有脾氣的。

無論這是由安遠華提議的,還是由安遠康提議的,都說不過去。

他們一家三口,就是安氏帝族的人,應該永遠的留在族譜之上。

“好。”

了解到安淩溪的態度之後,葉孤城重重的點點頭。

因為本身,他就是準備造訪安氏帝族,為安淩珊討回公道的。

既然安淩溪準備親自現身說法,那明日就將安氏帝族,給鬧的天翻地覆。

倒看看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在中海民眾的麵前,最後如何收場。

“淩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吧。”

“明天一早,我會準時喊你起床的,可不許睡懶覺。”

葉孤城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淩晨的十二點半。

明天還有要事,必須得休息了。

“姐夫,我今晚能不能夠,跟你睡一起?”

“咱們倆,不睡葷的,隻睡素的。”

安淩溪像是一個小袋鼠一樣,緊緊的抱著葉孤城。

自三年前的安家血禍之中,她在這個世界上隻剩下葉孤城這麼一個親人。

一定程度上,葉孤城既是她的姐夫,又是她的男友,還是她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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