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真是反了天了你,敢跟我這麼的說話!”

電話的那頭,瞬間就傳來了中氣十足的斥責聲。

此人不是別人,而是媒體界的官方元老,柴老先生。

他於幾年前,剛剛的退休,在家享受天倫之樂。

可是,盡管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仍舊有他的傳說。

媒體界的很多這重要事件,全部得上報給他,由他決定是否曝出。

任是範建這種新生代的力量,也得老老實實的向柴老先生彙報。

“你哪個犄角疙瘩裏冒出來的傻叉啊,敢對我這麼的大呼小叫?”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範建,現在忙得很,沒時間給你廢話!”

正在氣頭上的範建,想都沒有想,立刻就對著電話裏一頓狂噴。

這些年,隨著職位越來越高,他也是越來越飄。

以至於現在,他都忘記了自己姓甚名誰。

“我就對你大呼小叫了,你有什麼意見?”

“竟敢膽大包天的罵我是傻叉,我看你膽子不小啊!”

“真以為我柴建生,幾年前退出了媒體界,就奈何不了你?”

柴老先生聲音極為的冰冷,直接就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現在的他,非常的生氣,相當的憤怒。

若是範建在他的手邊的話,他恨不得揚起手臂,抽他丫的兩個嘴巴子。

“柴······柴老?”

原先還飛揚跋扈的範建,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立刻就聽出了老先生的聲音。

或許是條件反射,他的身體瞬間開始劇烈的哆嗦,不停的顫抖。

雖然說現在的範建,在媒體界小有名聲,誰人都給給他幾分薄麵。

但是跟老前輩柴老比起來,他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說句不好聽的,柴老要是重新複出的話,他隻能夠靠邊站。

很顯然,現在柴老主動的打電話給他,絕對不是來跟他插科打諢的。

“聽說,你現在正在上官帝族,散布重大的虛假新聞?”

“你知不知道,作為一個合格的媒體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我看你沒有必要在這個圈子繼續的混下去了,從此刻起你將正式的被封殺!”

柴老先生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一言一行,極為的具有魄力。

當他得知範建正在混淆視聽,瞞天過海,利用自己媒體人的身份,故意蒙蔽大家的時候,他非常的生氣。

既然是做記者,那首先就是要尊重現實,不可在明知是虛假新聞的同時,還故意的製造謠言。

所以,柴老當機立斷,立刻就聯係了很多的媒體人,宣布封殺範建。

“這······”

範建如遭電擊,完全亂了陣腳。

隻聽見噗通一聲,直接癱坐在原地。

今日,他單純的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連媒體界的泰鬥柴老先生,都給招來了。

更關鍵的是,現在柴老先生已經放言,在圈子裏麵對他進行封殺。

如此一來,肯定沒有哪家媒體敢違抗柴老先生的命令,私下裏雇傭他。

這就意味著,他不僅成了下崗失業者,還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柴老,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種蠢事來的。”

“我向您保證,一定好好的反思,再也沒有下回了。”

範建的認錯速度非常快,立刻就哽咽著向柴老先生承認錯誤。

他從十八歲開始從事記者這一行,風裏雨裏經曆了太多太多,好不容易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可現在,一失足成千古恨,媒體界的泰鬥柴老先生發話,意味著他將徹底的被所有媒體封殺。

範建真的不希望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功虧一簣,苦著臉流著淚,極為淒慘的向柴老先生懇求著。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氣之處,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如果不是他收取了上官躍步幾百萬的好處費,這戰火會燒到他的身上去麼?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範建現在淪落到這個下場,完全就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範建,你這回是真的在犯賤,惹了不該惹的人。”

“莫說是我,就算是再上麵的領導,那都保不了你。”

“奉勸你一句,還是趕緊乖乖的認錯,不然很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柴老先生雖然已經退休了好幾年,但是對於大華當前的局勢,還是非常的了解的。

有些話,他不能夠說的太透徹,隻能夠明裏暗裏的告訴範建,這次是踢中了鐵板。

至於這鐵板,到底是何方神聖,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隻能讓範建自己去猜測。

“柴老,您是媒體界的老人,隻要您開口的話,一定能保住我的。”

“我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我保證經此一事後,肯定實事求是,不再為了個人利益,謊報虛假新聞了。”

範建並未明白柴老先生言語裏麵的深意,依然在聲嘶力竭的懇求著。

在他看來,柴老先生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

隻要他願意開這個金口,不管是何方的領導,都會給他這個麵子的。

但是很可惜,他太天真幼稚,太想當然了。

這回他觸怒的,並不是媒體界的什麼領導,而是堂堂的九星麒麟帥。

“範建,這次就是玉皇大帝下凡,那也保不了你。”

“剛剛曝出來的那則新聞,並非是私人媒體發布,而是軍字號媒體!”

“多餘的話,我就不再多說了,作為從業者,你一定知道軍字號意味著什麼。”

柴老先生想了想,還是三言兩語的將真相,告知了一下。

不然的話,這個範建一定會粘著他,各種死纏爛打。

“軍······軍字號媒體?”

聽到這五個字,範建當場怔在原地。

他的臉色變得極為的蒼白,像是得了絕症的病人一般。

要知道,軍字號媒體隻發布戰爭性的新聞,從不會關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是這一回,軍字號官方的媒體,竟然直接曝光了上官瑞華的死亡真相。

天呐!

怪不得剛剛,他什麼消息都沒有接收到,這則新聞就不脛而走。

軍字號媒體親自下台,無需經過任何人的審核,可以直接發布任何內容。

枉他還一直蒙在鼓裏,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各種耀武揚威,作威作福。

現在看來,簡直就是愚蠢的媽媽給愚蠢開門,愚蠢到家了!

“範建,作為老前輩,我勸你好自為之。”

“你明顯是,觸碰到某位大人物的逆鱗了。”

“這回他已然手下留情,僅僅隻是讓行業內封殺你。”

“若他真的動了殺心,恐怕現在的你,早就成為了一具冰涼的屍體。”

柴老先生撂下這句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其實,他也不清楚,範建到底是惹了那位大佛。

他隻知道,這次軍字號媒體親自下台,並未極為的活躍。

國內那些普通的媒體,隻能夠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原地罰站。

誰敢在這個時候,跟軍字號的媒體唱反調,很可能待會兒就要上軍事法庭!

“這······”

聽到手機裏麵的“嘟嘟”聲,範建的神色極為的難看。

那表情,就像是吃了死蛤蟆一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在媒體界隻手遮天,成功的替上官瑞華洗白。

但沒有想到的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同時,也低估了麵前這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

“兩位先生,真的很抱歉,範某有眼不識泰山。”

“我知道錯了,懇求兩位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回。”

範建苦著臉,主動的走到葉孤城和王凱的麵前,祈求原諒。

但是很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你這麼快,就認慫了?”

“剛剛上躥下跳的,不是挺狂的麼?”

葉孤城看著麵前的範建,直接冷嘲熱諷道。

他可是記得,就在五分鍾之前,範建還各種趾高氣揚,目中無人。

結果,僅僅是一個電話,他瞬間就老實了,開始死乞白賴的懇求原諒。

“先生,我現在給您跪下,您看成麼?”

“隻求您能夠網開一麵,不要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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