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友,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
“我承認,這些年確實收取了不少的好處費,這一點絕不抵賴。”
“但這些都是那些患者家屬,心甘情願的送給我的,我沒逼著他們給啊。”
“我為人還是非常的正派的,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中海第一人民醫院打聽打聽。”
黃海眼看著,葉孤城已經拿到了他收取紅包的證據,立刻就老老實實的承認了。
現在他隻想知道,葉孤城和王凱將他給抓住,到底是因為什麼?
又不是為了伸張正義,又不是為了索取巨額綁費。
難不成,僅僅隻是為了恐嚇恐嚇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不會這麼無聊吧。
“為人正派?”
“嗬嗬······”
聽到這四個字,葉孤城忽然間笑了。
並且,笑容之中充滿了不屑一顧和嗤之以鼻。
真的不知道黃海這個老家夥,到底哪裏來的勇氣和膽量,說自己正派。
“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葉孤城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弟弟林飛的照片,直接放在了審訊的桌子上。
今天,收取數億好處費一案,他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不予追究。
但是,黃海和劉成配合上官瑞華,強行奪走弟弟林飛眼角膜一事,他一定會不死不休。
“誰?”
黃海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立刻就將目光鎖定到照片上。
隻是接觸的第一眼,他的身體忽然就哆嗦了兩下。
臉色更是變得極為的慘白,猶如得了絕症的病人。
匆匆一瞥,他就認出了林飛。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林飛被強行的綁在手術台上,那痛不欲生的模樣。
這十幾天,幾乎每晚他都會做噩夢,經常淩晨三四點的時候被嚇醒。
對照片上的這個人,他心存太多太多的愧疚,以至於現在都有些神經質了。
“這······這是誰啊,我從來沒······沒見過。”
黃海的聲音一直在顫抖,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顯然,他猜到了葉孤城和王凱,今日是為了林飛一事抓的他。
為了能夠逃避責任,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想要拚死抵賴。
但很可惜的是,他太想當然,太天真無邪了。
既然王凱將他抓到了這裏,那肯定是有十足的證據的。
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給他們戴上手銬,押到審訊室裏麵?
“沒見過?”
“果然,貴人多忘事。”
葉孤城掃了黃海一眼,對於這個回答,並沒有太意外。
他早就猜到,亮出弟弟林飛的照片後,這個老家夥會否認。
不過,這並不重要,他也沒指望黃海真的會老實交代。
“既然沒見過,那我就給你提個醒。”
“上官帝族的上官瑞華,你應該知曉吧?”
“前段時間,他和兩個醫生合夥,取走了小飛的眼角膜。”
葉孤城並沒有貿然的發作,依然目光陰冷的看著黃海。
他非常的清楚,黃海這種老油條,那是見過大風大浪的。
想要讓他老老實實的承認,就必須擊垮他的心理防線。
“上官帝族的公子哥上官瑞華,我隻是聽說過,但沒有見過。”
“至於你說的他和醫生合作,取走別人的眼角膜,我是真不知曉。”
“我一直在中海第一人民醫院做醫生,這一點大家都可以幫我做證明。”
黃海雖然心裏麵早就慌作一團,但明麵上依然保持著鎮定。
他不是傻子,萬一這事承認的話,那可就徹底的完了。
不僅會被停職,還會被抓起來,坐上幾十年的牢。
當然了,也不排除麵前這兩人,直接就取走他性命的可能性。
“對,我可以給師傅證明,他基本都是醫院和家,兩點一線。”
“你沒有搞清楚情況,抓我們過來調查這件事情,明顯是找錯人了。”
“我奉勸你們趕緊放了我和師傅,不然我可以告你們非法監禁人身自由!”
一直沒有開口的劉成,立刻大聲的附和道。
現在,他和師傅黃海,那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隻要東窗事發,他們兩人全部都得完蛋,誰都逃不了。
所以,互相做偽證的同時,順便者威脅恐嚇葉孤城一番。
他以為,這看上去年紀不大的葉孤城,應該會對他的警告有所忌憚。
殊不知,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僅僅隻是他以為。
“看來,你們倆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夠給你們,來點真刀真槍的東西了。”
說著,葉孤城對著身旁的王凱,招了招手。
王凱心領神會,直接拿起了審訊室裏麵,燒紅的烙鐵。
這種刑罰最古老,但卻最有效,幾十年來一直沒有被淘汰。
相信待會兒,這滾燙的烙鐵應在黃海和劉成的心口上,一定會很酸爽。
“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我警告你,可不要回來啊,這是違法犯罪!”
黃海和劉成師徒兩,看到王凱拿起燒紅的烙鐵,一臉壞笑的走過來,瞬間就慫了。
平日,電視裏那些抗戰劇他們沒少看,經常會出現這種審訊俘虜的畫麵。
無論是意誌再怎麼堅定的人,挨上一烙鐵之後,都會老老實實的全部交代出來。
“如果你們實話實說,我就不會做什麼。”
“但如果你們執迷不悟,那我就什麼都做。”
王凱的嘴角,忽然勾勒出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自從幾個月前退役,他已經好久沒用刑罰,好好的折磨人了。
沒想到今日,竟然有機會用在這一老一小,師徒兩人的身上。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啊?”
“你拿著燒紅的烙鐵,分明就是在屈打成招!”
黃海立刻就急了,衝著王凱就吼了兩聲。
“師傅,咱們不要怕,他不敢真的動手的。”
“隻要他敢傷我們一根毫毛,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顯然,劉成比師傅黃海,要幼稚的多得多。
他並沒有看清楚當前的局勢,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不敢?哼哼······”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說著,王凱直接向前兩步,直接抬起手臂將燒紅的烙鐵,摁在了劉成的心口上。
他可是堂堂的百萬鐵騎副官,死在他手裏麵的人,那是不計其數。
這些年來,還真的沒有遇到讓他畏手畏腳,不敢做的事情。
“滋滋!”
劉成外麵的衣服,瞬間就被燙壞,印到了皮膚上麵。
“啊,救命!”
“我的天,疼死我了!”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不停的在審訊室裏回響。
疼的撕心裂肺的劉成,那是嗷嗷直叫,整個人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從小到大,他一直在溫室裏麵長大,何曾被這般折磨過?
小時候,膝蓋磕破一點皮,他都要哭上半個小時的。
現在,心口的那塊皮膚,完全是被燒紅的烙鐵,給燙爛掉了。
一瞬間,劉成感覺自己是要嗝屁的節奏,喊都喊不出來。
然而,現在想後悔,已經晚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助師傅黃海,避免繼續受罪。
“師傅,你趕緊交代吧,我快不行了。”
劉成有氣無力的看著師傅黃海,儼然是奄奄一息。
現在的他,隻想老老實實的躺平,不想再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了。
“放屁,我們什麼都沒做,有什麼好交代的?”
相比於徒弟劉成的軟弱,這見過世麵的黃海要稍微的硬氣一點。
他死死的咬著後槽牙,根本沒有要如實道出的打算。
“哦?”
“是麼?”
葉孤城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但很快這抹笑容就凝固住了,並逐漸的變得僵硬。
“王凱,動手!”
一旁的葉孤城,突然出聲。
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一直在這裏浪費時間。
既然黃海不肯交代,那就好好的讓他享受一下,這火燒心口的感覺。
“好嘞!”
王凱迫不及待很長時間了,就等孤皇開口呢。
現在,葉孤城下了命令,他立刻就走了過去。
“你······你別過來,給我滾開!”
“你要敢動我一下,我讓你全家都死光光!”
看到那紅的發紫的烙鐵,黃海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
滄桑渾濁的眸子裏麵,更是流露出來無盡的恐懼。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想要將先前的所作所為,全部說出來。
可是當他記起上官瑞華對他的警告,瞬間就打消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