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凱,迅速的心領神會。

二話不說,直接就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手銬的鑰匙。

乍一看,諸葛信仰以為這兩人慫了,是要過來給他解開手銬的節奏。

殊不知,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僅僅隻是他以為。

眾目睽睽之下,王凱嘴角勾勒出了一絲邪魅的弧度,露出了人畜無害,老少皆宜的笑容。

隨後他揚起了手臂,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將手銬的鑰匙,給硬生生的掰成了兩半。

整個過程,尤為的幹脆利索,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要知道,這手銬可是戰區特製,跟一般警員用的那種手銬,根本不一樣。

沒了鑰匙之後,你就是把消防員請來,那都沒有用。

“媽的巴子,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諸葛信仰整個人都要瘋了,雙眸慢慢的都是猩紅。

他完全沒有想到,王凱竟然這麼的過分,完全是將他當猴耍。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完全失去理智的諸葛信仰,張牙舞爪的就對著葉孤城和王凱衝了過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旁的諸葛龍騰和上官靜,一左一右的拉住了他。

他們兩人非常的清楚,葉孤城和王凱,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輩。

今日之所以出現在海納百川大酒店,也明顯是有備而來。

若是諸葛信仰貿然的衝上去,與他們針鋒相對,不死不休的話,肯定沒有任何的好結果。

“信仰,冷靜!”

諸葛龍騰瞪了長子一眼,聲音冷寒的怒斥道。

他馳騁中海幾十載,非常的清楚,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不然的話,到頭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爸!”

然而,正在氣頭上的諸葛信仰,完全冷靜不下來。

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狠狠的將葉孤城和王凱踩在腳底下摩擦。

“有什麼事情,過了今晚再說。”

“現在,不允許胡來!”

諸葛龍騰一把抓住長子諸葛信仰,直接提高了聲度。

今日乃次子諸葛信佛的大喜之日,就算有再多的不忿,那也必須憋著。

等過了今晚,再回過頭來,慢慢的找罪魁禍首和始作俑者算賬。

“我······”

諸葛信仰縱然再怎麼氣憤,終究還是老實了下來。

他並不是傻子,知道在雙手被手銬束縛的情況下,奈何不了葉孤城和王凱。

現在,貿然的衝上去,隻有吃虧的份。

與其不分青紅皂白的挨一頓打,不如聽從父親諸葛龍騰的勸告,暫時蟄伏一段時間。

於是,諸葛信仰退了回來,默默的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他充滿恨意的目光,一直鎖定葉孤城和王凱,並且在心底暗暗的發誓,此仇不報非君子!

“走吧。”

葉孤城看了一眼諸葛信仰,確定他不會再衝上來後,轉身就欲離開。

然而,就當他即將走出酒店之際,一旁不安分的安遠康,卻放了一句狠話。

“兩個小子,今晚的事情,沒完!”

顯然,暴脾氣的安遠康,心裏麵正憋著一股火。

他已然開始琢磨,該怎麼算計葉孤城和王凱。

“哦?”

“是麼?”

葉孤城頓下了腳步,看了安遠康一眼。

隨即,補了一句。

“我們之間的恩怨情仇,確實還沒有完。”

“過不了多久,我會讓安氏帝族,付出代價的!”

葉孤城目光灼灼的盯著安遠康,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說道。

今日,他的主要任務是抓住諸葛信佛,問清楚護國勳章的來龍去脈。

次要任務,順帶著認識一下安氏帝族的人,為調查安家血禍做準備。

剛剛,因為上官靜的各種袒護,一度讓葉孤城忘了對付安氏帝族一事。

現在,安遠康主動的跳出來,則是很好的給他提了一個醒。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不知為何,安遠康的身體,忽然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之所以站出來放狠話,那是提醒葉孤城和王凱,他還會再算賬的。

可是沒想到,葉孤城的一句會讓安氏帝族付出代價,像是提前準備好的一般。

這讓安遠康不得不懷疑,葉孤城和王凱今晚的真正目的。

他隱隱的覺得,這兩人恐怕不僅僅奔著女婿諸葛信佛而來,搞不好還有其他的想法。

“三年之前,安氏帝族做了什麼事情,你難道不清楚?”

“時間可能會隱藏真相,但是絕對磨滅不了血海深仇。”

“提前選好墳址吧,過不了多久,安氏帝族的族人會用上的!”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不可謂不狂妄,不可謂不囂張。

葉孤城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異常的清晰。

尤其是是那句“時間可能會隱藏真相,但是絕對磨滅不了血海深仇”,就像是冬日裏的響雷一樣,敲擊在安遠康的心坎上。

“什麼三年之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震驚歸震驚,安遠康很快就控製好情緒,怒目而視的盯著葉孤城。

他不會選墳址,更不會輕易的屈服於葉孤城的霸威。

“聽不懂?”

“嗬嗬······”

葉孤城笑了,笑容之中,夾雜著絲絲的肅殺。

他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安遠康竟然根譚裝蒜。

行,他不是聽不懂麼,那就把話說的,再清楚一些!

“你應該知道,有個女孩,叫做安淩珊吧?”

“三年前的九月初八,她從頂樓一躍而下,香消玉殞。”

“當時雖然轟動過一時,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被淡忘了。”

“可是,我沒有忘記,我早晚會讓整個安氏帝族,全部給姍姍陪葬!”

葉孤城一聲厲喝,猶如死亡悲鳴,充滿了雷霆萬鈞之勢。

待到來年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中海,滿城盡帶黃金甲!

姑蘇的四姓聯盟也好,金陵的許氏王族也罷,魔都的安氏帝族也成。

有一個算一個,但凡是牽扯到安父,安母,安淩珊之死的,葉孤城一個都不會放過。

“安······安淩珊?”

聽到這個久違到漸漸要忘記的名字,安遠康身體一顫,身上的襯衫迅速的就被冷汗打濕。

他,當然記得這個女孩子,這可是親弟弟安遠風的長女。

從血緣關係上來說,還是他的侄女。

三年前,因為安家血禍,永遠的告別了這個世界,再也回不來了。

“你小子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認識她?”

安遠康瞬間的就警惕了起來,死死的攥著拳頭,追問道。

他本以為,許崇秋將一切都處理完畢,這件事情已經徹底的過去了。

可沒有想到的是,時間過去了三年,竟然有人舊事重提。

並且,還是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你還有臉問,我是誰?”

“我是那個,審判你的人!”

葉孤城瞪著安遠康,麵部的肌肉微微的顫了顫。

接下來他會雙管齊下,一邊調查大伯和義父一家的下落,一邊針對安氏帝族。

他會讓風光多年的安氏帝族,徹徹底底的走下神壇,成為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

“你······”

一時間,安遠康不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打量了葉孤城一眼,開始努力的回憶三年前的事情。

猶記得當初,曾經有人告訴過他,不要輕易的碰安遠風一家。

因為安遠風的長女安淩溪,有一個軍字號背景的男友!

現在種種跡象表明,葉孤城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軍字號出身的家夥!

這讓安遠康,不由得開始惴惴不安,可就當他準備追問之際,葉孤城等人已經走出了酒店。

留下他站在遠處,提心吊膽,心神不寧。

“遠康,剛剛那年輕人提及的安淩珊,是否就是三年前墜亡的那個女孩?”

馬淑珍作為安氏帝族的媳婦,同樣是知曉當年安家血禍一事的。

她迅速的就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詢問道。

“對!”

安遠康點點頭,承認道。

這件事情,雖然在姑蘇鬧的滿城風雨,但在中海並沒有幾人知曉。

畢竟,離開安氏帝族的安遠風,隻是一個小角色,沒有多少人會去關注。

安遠康本以為,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這件事情的真相會逐漸的石沉大海。

可沒想到的是,三年後的今天,竟然又有人提出來,並且揚言要讓安氏帝族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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