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又當又立!”

葉孤城看著麵前的諸葛信佛,表情漸漸的變得陰翳。

原本,他就對諸葛信佛謊稱護國勳章,由大華的一號人物親自授予一事,非常的生氣。

現在,這家夥又打著為國家功勳主持公道的幌子,不停的帶節奏,各種信口胡謅。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拿下!”

隻見葉孤城,直接就厲喝了一聲。

身後的王凱和秦嶺,迅速的就心領神會,準備動手。

兩人的分工,非常的明確。

秦嶺負責對付那炎黃鐵旅的十六個部下,王凱則是負責控製住諸葛信佛。

總之,今日無論如何,一定不會讓諸葛信佛全身而退的!

眼看著,局勢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忽然間,後台走出了四個人,兩男兩女!

“住手!”

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充滿了無盡的威壓。

站在最前麵的那個男人,正是安知夏的父親,諸葛信佛的嶽父安遠康。

他的長相尤為的粗獷,雖然穿著一襲黑色的西裝,還鑲著紅花,但魯智深的氣質,依然遮擋不住。

安遠康乃安氏帝主的次子,家中排行第二。

早年間因為嫉妒,曾將族中排行第三的弟弟安遠風,給擠出了中海。

也正是因為安遠風的讓位,他才得以逐漸的嶄露頭角,在中海占據一席之地。

至於他的手段,那是尤為的陰狠,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在魔都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但凡是見到他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會選擇避著走。

不過,這老家夥狠歸狠,但卻是出了名的女兒奴,極為的護犢子。

他非常的寵溺女兒安知夏,從小到大,完全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在外麵的時候,他可能麵目猙獰,但隻要回到家中,他便會瞬間變成一個慈父。

了解情況的,知道他這是疼女兒,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他是人格分裂。

而剛剛,他一直在後台,準備在司儀呼喚的時候,雙方家長一同入場。

可沒想到的是,就當他整理著裝,拿著演講稿對詞的時候,身著白色婚紗的女兒安知夏,卻風風火火的跑進了後台。

他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稿子,立刻詢問前台的情況。

安知夏雖然非常的焦急,但還是長話短說,簡單的將情況敘述了一下。

這可把安遠康給怒的,整個人暴跳如雷,怒發衝冠。

那猩紅雙眸裏展現出來的殺氣,更是猶如草原上的雄獅,隨時都有可能擇人而噬。

他二話不說,迅速的就拉著女兒,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

才露麵,他就看到王凱對女婿諸葛信佛虎視眈眈,躍躍欲試。

作為嶽父,他自然不能夠熟視無睹,袖手旁觀,第一時間就站了出來。

“遠康,你先不要激動,有什麼話好好說。”

倒是一旁的諸葛龍騰,顯得非常的從容不迫,鎮定自若。

他拉住了怒火中燒的安遠康,示意弄清楚來龍去脈,再發難也不遲。

不得不說,這就是諸葛龍騰,能夠在中海左右逢源的原因。

他是個典型的笑麵虎,遇到任何人,任何事,總能夠保持冷靜。

哪怕是碰到自己的生死仇人,他也能夠一臉慈祥的笑容,像是世界和平一樣。

這恰恰就是他比安遠康,更聰明,更有城府的地方。

而作為諸葛帝族未來的帝主接班人,他的心機要遠遠的超過常人。

今日,乃次子諸葛信佛和安家千金安知夏的大婚之日,講究的是喜慶。

如果動刀動槍,爆發出大規模的衝突的話,對兩大帝族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若是降服了葉孤城和王凱,會被中海的民眾戳著脊梁骨說,以老欺小,仗勢欺人。

若是降服不了葉孤城和王凱,更會成為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不停的被當作笑話談論。

這樣一來,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諸葛帝族和安氏帝族,都討不到任何的好。

所以,秉持著和氣生財的原則,他更希望安遠康能夠穩重一些,別這麼的上頭。

當然了,這所謂的和氣生財,並不是真的對葉孤城和王凱,無條件的遷就和忍讓。

諸葛龍騰隻是希望今晚,能夠安然無恙,順順利利的過去。

等一切蓋棺定論,兩個小輩的婚事塵埃落定之後,他會回過頭來,再來找這兩個混不吝算賬。

開玩笑,他諸葛龍騰是那個忍氣吞聲,被人騎在腦袋上耀武揚威,作威作福的主麼?

隻是,他比安遠康更加的有腦子,不會因為憤怒,逞一時之勇。

“龍騰,這件事情你別插手,全部交給我!”

然而,安遠康並沒有聽從諸葛龍騰的建議,作勢就要衝過去,嚴詞訓斥葉孤城和王凱。

還別說,他這個暴脾氣,倒是跟王凱挺相似的,隻要一點就燃。

“親家,今天是兩個小輩的婚禮,不能夠亂來啊。”

“隻要你一動手,現場這麼多的賓客,肯定會有人背後誣陷誹謗你。”

“到時候,你就算再怎麼占理,也會成為無惡不作,泯滅人性的大惡人。”

一旁的上官靜,看到安遠康如此的衝動,同樣站出來製止。

很顯然,她並不希望繼子諸葛信佛的婚禮,鬧的沸沸揚揚。

“遠康,兩位親家說的是,你這火急火燎的暴脾氣,確實得稍微的收斂一些。”

“你現在衝上去,莫說是將那兩個年輕人殺了,就是動他們一根手指頭,都會被人給誇大。”

“那樣一來,無論是諸葛帝族的名譽,還是安氏帝族的名聲,都會大打折扣,一落千丈。”

安遠康的妻子馬淑珍,也迅速的拉住丈夫,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其實,平日在家裏,她就是安遠康的軍師。

她知道丈夫的脾氣和性格,尤為的暴躁,經常一言不合,就喜歡動手。

多數時候,她都會苦口婆心的勸誡,及時的將安遠康,給強行的拉回來。

“我心裏麵有股氣,要是不出的話,那得憋死!”

安遠康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最終還是在諸葛龍騰,上官靜,馬淑珍的勸誡下,強行的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他衝動歸衝動,但並不是真的一點腦子沒有,知道什麼樣子的場合,該做什麼樣子的事情。

隻是有時候,那脾氣突然上來了,完全控製不住,就容易惹是生非。

好在,諸葛龍騰,上官靜,馬淑珍三人的及時勸阻,成功的讓他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但盡管如此,他仍舊怒目而視,死死的盯著葉孤城和王凱。

倒是一臉平靜的諸葛龍騰,主動的橫跨兩步,站到了安遠康的身前。

“兩位小友,我是諸葛龍騰,信佛的父親,知夏的公公。”

“若是剛剛,信佛和知夏得罪了你們,我在這裏替他們道個歉。”

“但不管怎樣,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很歡迎你們的到來。”

不得不承認,諸葛龍騰是真的很會來事。

作為諸葛帝族未來的帝主接班人,他本可以靠著自己的背景和身份,強行的震懾葉孤城和王凱。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主動的道歉,並且對葉孤城和王凱示好,努力的息事寧人。

這等友好的態度,瞬間就為他,贏得了非常好的口碑。

現場的那些賓客,紛紛豎起大拇指,對諸葛龍騰一頓誇讚。

“嗬嗬······”

葉孤城淡淡的笑了兩聲,對於這種逢場作戲的虛偽,實在是最熟悉不過。

他早就料到,諸葛龍騰,安遠康之流,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諸葛信佛下不來台。

隻是沒想到,他們並未一上來就興師問罪,而是故意的演出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

“道不同,不相為謀。”

“陣營各異,何來朋友之說?”

葉孤城平靜的開口,主動的與諸葛龍騰撇清關係,劃清界限。

盡管說,他隻是初次見到諸葛龍騰,並不了解對方的真正底細。

但相由心生,諸葛龍騰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非常的虛偽。

這種偽君子,還不如安遠康那樣的真小人。

起碼,安遠康有什麼事情都放在臉上,不會跟你玩城府。

“小友,你這話說的,多麼的見外。”

“既然你來到海納百川酒店,那自然是參加婚禮的。”

“就算你和信佛有什麼不愉快,那也得喝完喜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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