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完,眾人的目光,再度回到酒店舞台中間。

“你是誰?”

“你說那番話,到底什麼意思?”

安知夏美眸圓瞪,死死的盯著葉孤城。

顯然,後知後覺的她,還沒有明白守寡一輩子是什麼意思。

她隻知道,今日是她和諸葛信佛的大婚之日,結果冒出一個不速之客,當眾破壞他們的婚禮!

“意思其實很簡單,你的丈夫活不了多久。”

“你嫁給他,不僅會守寡,還會一直苦命。”

葉孤城淡淡的看著安知夏,一字一句的說道。

顯然,這並不是危言聳聽,更不是駭人聽聞,而是實話實說。

諸葛信佛雖是炎黃鐵旅的領袖,但剛愎自用,拿護國勳章往自己臉上貼金,這已然是死罪。

無論是誰嫁給他,都會是同樣的結果。

而葉孤城和安氏帝族雖然有恩怨,但並不牽扯到安知夏這麼一個小輩。

所以,他好心的提醒安知夏,意在告訴她。

此番單純的隻是針對新郎官諸葛信佛,並不針對她。

“你······你胡說八道!”

聽到葉孤城這番話,安知夏瞬間就急了。

俏臉迅速的漲的通紅,緊緊的攥著粉拳,尤為的憤怒。

今天,她的大喜之日,風風光光的出嫁,原本非常的開心。

可是,葉孤城的出現,直接打亂了所有的計劃,並且還破壞了婚禮。

這些都算了,就當是他無知者無畏。

偏偏,他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挑戰兩大帝族的權威,揚言要殺了諸葛信佛。

這種事情,誰能夠忍?

“我隻是好心提醒兩句,最後作何選擇還看你自己。”

“但是,如果你決定嫁給他,那就是與葉某人為敵。”

“那樣一來,你就得提前做好,夫死家散的準備。”

葉孤城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格外的清晰。

尤其是那“夫死家散”四個字,雖平平無奇,但卻像是響雷一樣,砸在現場每一個賓客的心坎之上。

這是什麼什麼樣的膽量,什麼樣子的魄力,敢在兩大帝族的麵前,說出如此狂傲的話語來?

況且,還是在諸葛帝族公子哥諸葛信佛,安氏帝族千金安知夏的婚禮之上!

毫不誇張的說,整個中海的年輕人,絕對找不出第二個!

“嘶······”

酒店裏麵的所有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他們瞠目結舌的看著葉孤城,開始細細的打量這個橫空出世的小夥子。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葉孤城是安知夏的相好,過來搶婚的。

可是看這個架勢,也沒有要強行帶安知夏走的意思。

如此一來,目的就非常的明顯了,奔著諸葛信佛而來。

“這個愣頭青,貿然的站出來,擺明的就是找死嘛。”

“竟然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如此放肆的話來。”

“以諸葛帝族和安氏帝族的脾性,怎麼可能輕易的饒過他?”

震驚歸震驚,但冷靜下來後,現場的賓客,迅速的對葉孤城報以了不屑一顧和嗤之以鼻的目光。

他們可不相信,向來注重聲譽的兩大帝族,會讓一個毛頭小子,如此肆無忌憚的鬧事。

“可不是嘛,據說這諸葛帝族的諸葛信佛,可是出了名的殺伐果斷。”

“沙場之上的那些俘虜,就算舉白旗投降,他依然會選擇瘋狂的屠戮。”

“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夠平步青雲,成為炎黃鐵旅的領袖!”

現場的有些人,還是對諸葛信佛非常了解的。

盡管說,諸葛信佛和葉孤城,不屬於同樣的體係。

但是,他也多次上過戰場,殺過那些企圖侵略大華的敵人。

隻不過,比起葉孤城正麵戰場的浴血奮戰,諸葛信佛更多的是在側麵戰場小打小鬧。

雙方的實力和影響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這就跟某些體育項目的冠軍一樣。

一個是奧運冠軍,打敗的是全世界的各路好手。

另一個是村裏麵的冠軍,打敗的是不入流的阿貓阿狗。

兩人的差距,簡直比銀河係還要大。

孰優孰劣,高下立判!

“嗬嗬······”

葉孤城自然聽到了這些客人的議論,隻不過他並不在意,淡淡的笑了兩聲。

無論是在姑蘇,還是六朝古都金陵,抑或者紫禁城燕京,就沒有人看好過他。

之前,麵對四姓聯盟,不敗王族,不朽皇族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最後的結果呢,他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反倒是那所謂的家主,王主,皇主,一個個的全部嗝屁了。

估摸著現在墳頭草,都已經好幾米高。

所以,對於眾人的輕視和瞧不起,葉孤城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生性低調的他,向來不喜歡逞口舌之利。

他最擅長的,是用實力狠狠的打對方的臉!

“考慮清楚了麼,你是走是留?”

葉孤城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一直在這裏浪費時間。

他給了安知夏三分鍾考慮,現在是時候給出答案了。

“不用考慮!”

“我這輩子,隻嫁信佛一個人!”

“我不相信會苦命,更不相信會守寡!”

安知夏也非常的幹脆,直接就給出了答案。

看的出來,現在的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諸葛信佛。

就算冒著守寡一輩子的風險,那也得與葉孤城針鋒相對。

“嗯。”

葉孤城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隨即轉過身,看向了一直麵色陰翳,卻沉默不語的諸葛信佛。

“你配不上,這身軍裝!”

“更配不上,軍人二字!”

短短八個字,直接將諸葛信佛所有的功勞和榮耀,全部否認。

這並不是以偏概全,更不是私人恩怨,而是公事公辦。

首先,諸葛信佛私自占有護國勳章,就已經是死罪。

其次,他還謊稱這是國家的一號人物親自贈予,更是罪上加罪。

這種虛偽的小人,何以配得上軍裝?何以稱得上軍人?

“你,說完了?”

然而,諸葛信佛並不知錯。

反而是冷冷的看著葉孤城,吐出了四個字。

他麵部的肌肉,稍微的顫了顫,隨即看向了角落,指著安淩溪。

“那個女孩,很快就會守寡。”

諸葛信佛學著葉孤城,說出了同樣的話。

他的聲音,尤為的陰寒,充斥著蕭索和肅殺。

顯然,他這是和九星麒麟帥杠上了,一點沒有認慫的意思。

既然葉孤城想讓安知夏守寡,那在此之前,他先讓安淩溪守寡!

而諸葛信佛這話一出,喧鬧的酒店裏麵,賓客們再度開始七嘴八舌。

“解氣,實在是太解氣了!”

“果然是炎黃鐵旅的領袖,又強硬又有魄力!”

“我非常期待諸葛帝族公子哥,將那個毛頭小子按在地上摩擦!”

開口之人,明顯是諸葛信佛的追隨者。

這種情況下,可是跪舔諸葛帝族的大好機會。

自然要在眾人的麵前,誇獎諸葛信佛硬氣。

“那是當然,我外甥可是國家的英雄人物,立下過赫赫戰功的。”

“就連當今大華的一號人物,見到他那都得和和氣氣,畢恭畢敬。”

“隻要他願意,莫說是這個小癟犢子,就算是玉皇大帝下凡,他也能遊刃有餘!”

諸葛信佛的舅媽,找到了吹噓外甥的機會。

她迅速的就昂起了腦袋,用鼻孔打量著葉孤城。

那模樣,搞得好像諸葛信佛,已經隻手遮天了一般。

當然,除去那些站隊諸葛信佛的,也有少數的一兩個人,對葉孤城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這諸葛信佛,可是出了名的雷厲風行,言出必踐。”

“既然他撂下這句話,估計這個年輕人,今天很難全身而退了。”

“真是天妒英才啊,這小夥長的這麼一表人才,又是黃金年紀,就這麼英年早逝了······”

有個上了年紀,滿頭白發的老人,捋了捋長長的白胡子,極為可惜的說道。

他眼光非常好,看人一向很準。

當葉孤城出現的那一刹那,他就覺得這個年輕人,不是等閑之輩。

可沒想到,這極為看好的年輕人,卻貿然的選擇雞蛋碰石頭,跟諸葛信佛硬碰硬。

在老人看來,結果已經顯而易見,諸葛信佛一定會說到做到,手刃了這個小夥子。

可是,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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