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為,我是開玩笑?”

王凱看著怒火中燒的兩人,麵目變得尤為的猙獰。

他的性格,一向是嫉惡如仇,有仇必報。

雖然說,郭虎和方怡,並沒有將他給怎麼樣。

但是,好兄弟嚴翔被戴了綠帽子,還被打的鼻青眼腫。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必須得狠狠的懲治郭虎和方怡一番。

“不管你是不是開玩笑,我都不可能給這個廢物磕頭。”

“小子,我嚴重的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若是讓我爸知道,你敢這麼對我,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郭虎雖然被踩著後腿跪在地上,但依然昂著他那高傲的頭顱。

顯然,他並不甘心就這麼卑躬屈膝,在王凱的麵前認慫。

他郭氏一族,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也是小有來頭的。

論背景,論地位,那都是在中海數得上名號的,不是誰人都能夠欺負的。

現在,王凱如此堂而皇之的對他動手,還逼迫他當眾給王凱下跪磕頭,他不服!

“不磕頭,是吧?”

“行,我知道了!”

王凱目光忽然一凜,突然就抬起了右腿。

“砰!”

隻聽見一聲暗響,王凱一腳將郭虎踹倒在地。

不僅如此,還踩在了他的心口之上。

“呼哧······”

原本還趾高氣揚的郭虎,瞬間就感覺呼吸非常的困難。

他麵色漲的通紅,就跟喝醉了酒一樣,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然而,王凱右腳忽然一發力,他連呼吸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突然被一雙巨鉗,扼住了咽喉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窒息。

“放······放開我。”

郭虎使出全身的力氣,企圖掙紮一番。

但是很可惜,他現在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整個人像是日薄西山一般,完全是奄奄一息。

“這響頭,磕還是不磕?”

王凱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暴脾氣的他,從來不喜歡磨磨唧唧。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這是他給郭虎的最後一次機會。

若是識相的答應磕頭,那或許能夠大發慈悲,勉強的饒他一命。

若是一條道走到黑,打死不肯低頭,那最後的結果會非常的慘。

“磕。”

“我磕。”

“求求你,先鬆開。”

有那麼一瞬間,郭虎真的覺得自己快要嗝屁了。

他顧不得自尊和麵子,隻能夠心不甘情不願的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哼!”

王凱冷哼了一聲,抬起了右腿。

不屑的打量了郭虎一眼,目光之中滿是嗤之以鼻。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恰恰郭虎,就是典型。

明明低頭認錯,磕頭懺悔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非得不知死活的反抗。

結果倒好,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把小命給弄丟了。

“呼······”

重獲新生的郭虎,大口大口的吸氣。

好一會兒,才逐漸的恢複過來。

剛剛,死神距離他,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毫不誇張的說,他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墳墓。

隻差最後一哆嗦,就蓋棺定論了。

“三個響頭,別耍花樣,麻溜點!”

王凱瞪了郭虎一樣,厲聲的嗬斥道。

昨晚,當他得知郭虎給嚴翔戴綠帽一事,他就已經怒不可遏。

正想著該怎麼收拾這個混蛋東西,結果就送上門了。

今日,必須得將其狠狠的踩在腳底,徹底的踐踏他的自尊。

要讓這個小癟犢子,以後見到好兄弟嚴翔,就避著走。

“噗!”

“噗!”

“噗!”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郭虎能有什麼辦法?

雖然他郭氏一族,實力不凡,父親也尤為的護犢子,非常看重他。

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老爹並不在現場,救不了他啊。

無奈之下,他隻能夠放下所謂的尊嚴,對著他一直瞧不上的嚴翔,磕了三個響頭。

“嗤嗤!”

郭虎一邊磕,一邊死死的咬著後槽牙。

他在心底暗暗的發誓,最多五日,他一定要讓王凱十倍奉還。

“愣著幹什麼呢,還有你!”

王凱轉過身,再度瞪了方怡一眼。

他對方怡的憎恨和厭惡,遠遠的要勝過郭虎。

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在結婚之前,就給嚴翔戴綠帽。

不僅如此,還借夫養子,隱瞞這件事,整整四年。

這種又當又立的賤東西,放在古代可是要浸豬籠的。

“我······”

方怡看了王凱兩眼,又看了額頭殷紅的郭虎兩眼,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此刻的她,其實已經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王凱這麼的厲害,她怎麼都不敢那麼的明目張膽。

“怎麼,不願意?”

“難不成,你也想體驗一下,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王凱的雙眸,猶如利刃一般,直戳人的心髒。

之前,他戎馬疆場,不清楚中海的情況,放任方怡欺負兄弟嚴翔。

現在,他衣錦還鄉,榮歸故裏,絕對不會讓這種女人,繼續的作威作福。

“我······我磕。”

方怡看到王凱是噬人的目光,瞬間就渾身直哆嗦。

她不敢有任何的抵抗,低下腦袋就準備磕頭。

可就在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嚴翔,忽然開口了。

“凱哥,算了吧。”

“這事,我不想再追究。”

嚴翔一向為人憨厚,淳樸老實。

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念在曾經的夫妻情分上,並不希望走到這一步。

“算了?”

“不行,絕對不行!”

“這三個響頭,他必須磕!”

王凱的態度,非常的堅定,說什麼都不肯鬆口。

“凱哥,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有些事情已然發生,改變不了什麼。”

“不管怎樣,她跟了我整整四年,雖然不守婦道,但畢竟是孩子的媽媽。”

嚴翔苦笑了一聲,緩緩的開口說道。

很多事情,他看的非常透徹,隻是沒有點破罷了。

與其讓自己心裏帶著疙瘩,不如就睜隻眼閉隻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起碼那樣,眼不見心不煩。

“阿翔,你不要再天真幼稚了!”

“她是孩子的媽媽不錯,但是······”

王凱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

可是,剛剛要說出口,驟然間戛然而止。

他不想傷害好兄弟的自尊,更不想打擊嚴翔。

隻能夠將這件事情憋在心裏,在那裏生悶氣。

然而就在此時,嚴翔卻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凱哥,你是不是想說,她是孩子的媽媽,但我並不是孩子的爸爸?”

說這句話的時候,嚴翔非常的平靜,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感流露。

那模樣,好像是早就已經接受了這一切。

“阿翔,你······”

王凱猛然一驚,瞬間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思議。

他原以為,嚴翔全程蒙在鼓裏,並不知道嚴辰不是他親生的。

可沒想到,好兄弟嚴翔,竟然知曉了真相。

“凱哥,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辰辰並不是我的孩子,而是她跟郭虎的種。”

嚴翔非常的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其實,早在四年之前,他就知道辰辰不是他的兒子。

但是,為了老嚴家的名聲,他一直藏在心裏,獨自消化這份痛苦。

這一忍,就是四年!

期間,看到名義上的妻子方怡,與郭虎在家中行苟且之事,他全然當作不知道。

並不是說,他是個懦夫,不敢把事情鬧大。

而是單純的不想父母臉上無光,被人戳著脊梁骨笑話,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份隱忍,這份忍辱負重,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阿翔,你全知道?”

王凱難以置信的看著嚴翔,心裏麵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對,四年前辰辰出生,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的孩子了。”

“我谘詢過醫生,父母都是單眼皮的話,生不出雙眼皮的孩子的。”

嚴翔雖然老實,但並不蠢,隻是旁人一直把他當傻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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