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方怡提出了離婚,他不想再追究了。

好聚好散,都得對方留一點麵子。

“阿翔,你能不能夠,振作一點?”

“這對狗男女,這麼明目張膽的偷情,你不憤怒?”

對於好兄弟嚴翔的淡定,王凱顯得非常的不解。

這要是正常人,知道自己被綠了之後,肯定會怒發衝冠。

可是嚴翔,看到郭虎堂而皇之的衝起來後,竟然一點感覺沒有。

說實話,王凱真的不明白,嚴翔到底經曆了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凱哥,給我留點麵子吧,這事就這麼算了。”

“四年的婚姻,她累我也累,離婚對我們都是解脫。”

“餘生,我隻想好好的照顧父母,其他的我真的不在乎了。”

很多事情,嚴翔真的看透了。

原本,他還對兒子嚴辰,抱有一絲的希望。

可是,當看到兒子剛剛那麼對待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的死心了。

離婚對他而言,並不是踏進墳墓,而是走向自由。

“阿翔,你······”

王凱死死的咬著後槽牙,氣的是渾身直顫抖。

他真的想要將麵前的這對狗男女,狠狠的教訓一頓。

“凱哥,我知道你,為了我好。”

“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看開了。”

心如死灰的嚴翔,很平靜的說著這一切。

曾經,當他得知妻子方怡有了婚外情的時候,也曾憤怒過。

可是,整整四年了,那憤怒早就已經一點點的退散。

現在的他,心裏麵隻有父母,其他的人,他真的不想再管。

“好吧。”

“我尊重你。”

王凱強行的控製住怒火,不再多說。

“哼······”

“窩囊廢果然是窩囊廢,果然名不虛傳。”

看著忍氣吞聲的嚴翔,郭虎肆意的嘲諷著。

他一手摟著方怡,一手牽著嚴辰,準備離開。

可就在此時,躺在病床上的阿嬸,忽然開口了。

“人可以走,但手中的玉鐲必須留下。”

“那是嚴家的傳家寶,留給兒媳婦的。”

阿嬸雖然患病,但腦袋清楚的很。

對於兒子嚴翔離婚,她其實是讚成的。

她嚴家雖然貧窮,但世代清清白白,這麼一個不守婦道的兒媳婦,她寧願不要。

“這玉鐲是我的,憑什麼留下?”

“老不死的東西,你在想什麼好事呢?”

方怡逮著阿嬸,就是一陣臭罵。

平日裏,她隻有嚴翔不在家的時候,才敢這樣對阿嬸。

但是今日,反正已經確定要離婚了,她不想再偽裝。

“那玉鐲是我嚴家的,你不能夠帶走。”

阿嬸掙紮著就準備起身,臉上滿是焦急。

這玉鐲,已經傳了好幾代人了,不能在她的手裏,被人搶走。

“老棺材,你在胡說八道。”

“這玉鐲,分明就是我自己買的!”

方怡知道,玉鐲價格不菲,說什麼也不肯還回去。

可就在此時,嚴翔忽然上前,對著方怡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聲響,就跟放鞭炮一樣。

“我警告你,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允許侮辱我媽。”

“你要是再敢對她不僅,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得打死你!”

布滿了憤怒的嚴翔,整個人的臉,完全漲紅一片。

剛剛,方怡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他都可以接受。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罵他的母親是“老不死”“老棺材”,他是真的忍不了。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也是有逆鱗,有底線的!

“你······你竟然敢打我!”

方怡捂著被扇紅的臉,滿滿的都是震驚。

結婚四年,她出軌給嚴翔戴綠帽子,嚴翔都不曾打過她。

但是現在,竟然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甩出了好幾個手指印。

這可把她給氣的啊,整個人完全是怒發衝冠。

“虎哥,他欺負我!”

方怡拉著郭虎的手,告狀道。

站在一旁的郭虎,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切。

他揚起沙包大的拳頭,對著嚴翔的麵門就轟了過去。

“阿翔,你閃開!”

王凱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兄弟挨打?

他作勢就準備拎住郭虎,狠狠的教訓一頓。

可還不待他動手,嚴翔率先開口了。

“凱哥,謝謝你的好意。”

“但是今天,我要自己來!”

說著,嚴翔迎著郭虎的拳頭,就衝了上去。

別看郭虎身體高大,五大三粗,但嚴翔的體型,同樣沒比他小到哪裏去。

這口氣,嚴翔憋了整整四年,為了家庭的和睦,他一直積壓在心底。

既然今日,窗戶紙已經被徹底的捅開了,他不準備再唯唯諾諾,畏畏縮縮。

隻見他順手拿起病床邊的椅子,對著郭虎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哢嚓······”

隻聽見一聲響,郭虎的腦袋瞬間開了花。

猩紅的鮮血,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

“你小子,不想活了!”

郭虎不服氣,忍著痛想要還手。

可他隻是個紙老虎,還沒有近身,就被嚴翔一腳踹開。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發狠的惡人,而是被逼急了的老實人。

嚴翔一向憨厚淳樸,但並不代表,誰人都可以站在他的腦袋上作威作福。

父母是他的逆鱗,誰若是侮辱半句,他就是舍得一身剮,也要將皇帝拉下馬。

“哎呦!”

郭虎躺在地上,開始哼哼唧唧。

顯然,毫無準備的他,這是失算了。

他完全沒想到,方怡口中的窩囊廢男人,竟然這麼厲害。

三下五除二的,就將他給掄倒在地,並且出手還如此之狠。

不過,這事還沒有完。

教訓完郭虎之後,嚴翔又將目光,鎖定到方怡的身上。

他的目光,變得非常的狠厲,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憑借。

“你······你要做什麼?”

方怡忽然慌了陣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在她的印象中,嚴翔總是和和氣氣的,從來沒有發過火。

在家裏麵,她更是說一不二。

讓嚴翔往東,絕不敢往西,讓嚴翔宰牛,絕不敢殺雞。

可是現在,他那麵目猙獰的模樣,真的非常的恐怖,就像是要吃人似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剛你罵我媽,加起來罵了四五句。”

“隻扇你一個耳光,實在是太便宜你了,剩下的你得還回來!”

說著,嚴翔揚起手臂,對著方怡就是一頓狂扇。

方怡想要閃躲,可是嚴翔力氣很大,直接拽住她的衣領。

劈裏啪啦的,四個耳光下去,方怡的嘴角,瞬間就有了鮮血。

不僅如此,就連嘴裏麵的牙齒,都被扇下來兩顆。

“救命啊,救命啊······”

方怡不停的嚎叫著,但卻無濟於事。

躺在地上的郭虎,根本不敢救她。

郭虎很清楚,嚴翔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要是起身的話,等於就是在送人頭。

輕則缺胳膊斷腿,重則直接嗝屁。

而那三四歲嚴辰,麵對著媽媽的呼救,同樣不敢上前。

他躲在角落裏,嚇得哇哇直哭。

“這玉鐲是我嚴家的,一直都是!”

“你這種又當又立的婊,不配戴!”

嚴翔不由分說,直接將玉鐲,硬生生方怡的手腕上給拿了下來。

房子,孩子,他都可以不要,但是這傳家寶,他絕不會讓方怡帶走。

“現在,你們倆,給我滾!”

“以後,我看到一次,打你們一次!”

奪下玉鐲的嚴翔,不想再看到這對狗男女,厲聲喝道。

他小心翼翼的,裝了整整四年的孫子。

賺錢養家不說,還得洗衣拖地做家務。

而妻子方怡,整日就是在家裏捯飭自己。

穿著各種各樣的短裙,出去搔首弄姿,逛街買東西。

這樣的日子,他不想再繼續下去。

今天,他終於站起來了。

並且,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屈膝!

“小怡,辰辰,我們走。”

苟延殘喘的郭虎,立刻從地上爬起來。

拉著方怡和嚴辰,就手腳並用的跑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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