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軍用的槍械還是認識的,電視裏不止一次的看到過。
以前,他總覺得這遙不可及。
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真的抵在了他自己的腦袋上。
“很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王凱不置可否,拉開保險,手指搭在了扳機之上。
回到姑蘇,他還從未動用過配槍。
今日,也算是讓趙氏兄弟開開眼界,見見世麵。
死在這把配槍之下,他們也算是賺了。
起碼,到了地獄,講起死亡的方式,也能吹噓吹噓。
“嘶······”
先前上躥下跳,老天第二,他第一的趙天龍,倒吸了一口涼氣。
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
他也是血肉之軀,就算拳頭再硬,怎麼抵擋得住子彈?
無異於,雞蛋碰石頭,龍蝦撞橋樁。
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趙天龍,此刻也識相的閉上了嘴,束手就擒。
他還不想死,如此花花世界,怎麼可能不眷戀?
好不容易到賬了十億,這還沒瀟灑呢,要是嗝屁了,虧到了姥姥家。
“你們兄弟兩個,說遺言吧。”
王凱手指搭在扳機之上,給趙氏兄弟最後懺悔的機會。
“有話好好說,這動刀動槍的,多不合適啊,是不是?”
“萬一一不小心走火,那可得出人命了。”
“我知道,先前城南地產確實有些溢價,咱們可以再談,一切好說。”
趙天龍強行的擠出微笑,主動認慫。
他誤以為,王凱和葉孤城是因為地產溢價,才登門算賬的。
“我,不差錢。”
坐在尊位上的葉孤城,淡淡回答道。
別說是五十億,就算是五百個億,他一樣不會放在眼裏。
富可敵國,揮金如土的他,豈會在意這小小的地產溢價?
他真正在乎的,是始終藏在內心深處的安淩珊。
那是他永遠的痛,刻骨銘心。
“朋友,既然不是因為錢,那你是否能讓我們兄弟倆死的明白一些?”
“我們到底做了什麼,觸犯到你的利益,讓你如此的大發雷霆,不惜要取我們性命?”
趙天賜強忍怒火,追問道。
從對方進入大廳以來,他一直想搞清楚,自己哪裏冒犯了他們。
可惜,琢磨了很久,依然一無所獲。
“三年前,你不該威脅安伯父的,更不該拿墜樓而亡的姍姍去威脅他。”
念及故人,葉孤城神色黯淡,心情低落。
他的落寞,他的懊悔,很少像今天這般,不加掩飾的表現出來。
若是能夠再選擇一次,他情願十年前沒有從軍,一直守在那個心地善良的女孩身邊。
“你·······你是?”
後知後覺的趙天賜,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
持有軍用槍械,又是軍方的人。
好像,安淩珊墜樓之前,始終嘀咕著一個軍人的名字。
坊間傳言,那是她的心上人。
難道說,麵前的這位,就是那神秘男子?
不應該啊,許飛豪不是告訴他,那家夥戰死沙場,屍骨全無麼。
怎麼現在,突然就亡者歸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