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華需要的,就是李榮魁拿出不可一世的真性情來,替她雪恥。
“你,先退下,我跟先生講幾句話。”
李榮魁略微的有些尷尬,朝著劉美華擠眉弄眼。
戰皇在此,他豈敢造次?
隻能做個和事佬,企圖,能夠扮演一次老好人的形象。
“你在說什麼啊?就這個混蛋,打了我,折斷了我的右臂!”
“你是不是早上沒吃藥啊,迷迷糊糊的,怎麼胳膊肘還往外拐呢?”
劉美華氣不打一處來,全然不知真相。
她隻知道,自己受了欺負,表哥必須替她報仇雪恨。
至於葉孤城什麼身份,她才不關心呢。
隻要是在姑蘇,就沒有她表哥不敢惹的人!
“先生,您別跟她一般見識,這婆娘,頭發長見識短。”
李榮魁湊到葉孤城的身前,阿諛諂媚。
如同,一條搖尾乞憐的舔狗。
他,始終堅信。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隻要將葉孤城給舔好了,今日他們表兄妹,就能逃過一劫。
“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剛剛,是誰要將我葉某人,挫骨揚灰?”
葉孤城絲毫不理會李榮魁的討好,言語冰冷。
今日,他定要殺雞儆猴。
“先生,我錯了,我掌嘴。”
李榮魁見葉孤城咄咄逼人,瞬間大驚失色。
為了保命,不得不低頭。
“啪!”
“啪!”
連續兩個耳光,清脆的甩在臉上,下手還挺狠的。
內心,李榮魁是不願意這麼做的。
好歹,他也是聲名遠揚的李家少爺,權傾四方。
但現實,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所謂的尊嚴、麵子、聲望,都是建立在活著的基礎上。
人一旦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常言道:該認慫時就認慫,風風火火闖九州。
“這······”
“什麼情況?不是在做夢吧?”
圍觀的職員們,如同看到天外來客一般。
大臉,小臉,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麵前站著的,可是全姑蘇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論地位,在年輕人一輩中,李榮魁僅次於許飛豪。
說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毫不為過。
可,今日他是中邪了嗎?
抑或,被人下了降頭?
竟然對一個比自己年輕的家夥,如此的畢恭畢敬。
一口一個“先生”。
更甚的是,為了討他開心,李榮魁竟然自己掌摑?
天!
這個世界如此瘋狂的麼,是飄了,還是拿不動刀了?
不僅僅孫婷婷等人呆若木雞,就連當事人蕭慕寒,都目瞪口呆。
原本,她還手心出汗,琢磨著如何向李榮魁解釋。
準備,將爺爺蕭長鬆搬出來,做擋箭牌。
死馬當活馬醫。
結果,這平日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李榮魁,好像非常的畏懼葉孤城。
照理說,不應該啊。
姑蘇,能夠壓得住李榮魁的年輕人。
除了許飛豪,再無第二人。
任是安麒麟,在李榮魁的身前,都得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魁哥”。
葉孤城,到底是何德何能。
能夠,讓位高權重的李家少爺,卑躬屈膝,溜須拍馬?
蕭慕寒徹底的淩亂了,秀眉皺的非常深,下意識的打量葉孤城兩眼。
可他,不矜不伐,不卑不亢。
如薑子牙,穩坐釣魚台。
好似,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