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無論他們怎麼改弦易張。

在葉孤城心中,凱蒂王朝,始終姓安。

“朋友,不知李某哪裏得罪你了,惹得你勃然大怒,在此,我真誠道歉。”

前幾日,許飛豪生日宴,李榮魁出國旅遊,並不在場。

加之許家封鎖消息,所以,他對當日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今日,聽說有人大鬧帝王廳,打傷許永康等數十人,他立刻親自出馬。

一副笑麵虎的模樣,讓人摸不清他的底細。

“我們,從無深交,何談朋友?”

伸手不打笑臉人,葉孤城並未發怒。

目光隻在李榮魁身上停留半刻,便轉移到了那賊母鼠眼的男子身上。

剛剛,隻當他是去請季老,不曾想,順帶搬救兵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

難題,一並解決了,免除後患。

“魁哥,就是他!”

男子躲在李榮魁的身後,渾身一哆嗦,小聲的打著小報告。

隻是,沒了牙齒後,說話的時候,不關風。

李榮魁的黑色西裝上,立刻沾染上了其口中的鮮血,眸子裏瞬間浮現出一閃即逝的嫌棄。

不過,他並未嗬斥,依舊滿麵春風。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來者皆是客,咱們自然是朋友。”

李榮魁文縐縐的,拽了兩句酸言酸語。

表麵上看,寬容大量,真心與葉孤城相交。

實則,一肚子壞水。

之所以這般客氣,隻是為了搞清楚對方的身份。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從不願與小人做朋友。”

葉孤城幹脆利落,並未給對方留任何的麵子,一針見血。

這些年,他雖縱橫沙場,但姑蘇的局勢,尚有耳聞。

李榮魁,許家虔誠的傀儡,忠實的擁躉。

正是由於他的存在,許氏父子才能肆無忌憚的飛揚跋扈。

明麵上,他是凱蒂王朝的老板,暗地裏,他是許飛豪的心腹。

兩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氣。

此次回歸姑蘇,葉孤城是要鏟除,所有與安家血禍有關的宵小之輩。

這等大奸大惡的逆賊,又豈能放過?

“哈哈······”

被罵作小人,李榮魁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開懷大笑。

“朋友,偌大的姑蘇,敢指名道姓罵我的,你是第一個。”

李榮魁順手拉住一把椅子,麵帶笑意,坐在葉孤城麵前。

三年來,他扶搖直上九萬裏,一躍成為天之驕子。

年輕一輩中,也算翹楚人物。

其地位,僅次於許飛豪,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今日,這大鬧帝王廳的不速之客如此狂妄,倒讓他心生歡喜。

他,很久沒有殺人了,有些手癢。

“奸佞之賊,人人得而罵之,我不是第一個,亦不是最後一個。”

葉孤城皮笑肉不笑,窺不出底細。

轉過身,淡定拿起季老管家剛剛泡好的碧螺春,微微一抿。

閉目享受,沉醉其中。

“嗯,好茶。”

舉手投足,充斥著漫不經心,好似這是他的地盤,隻將李榮魁當作其下屬。

又或者說,隻是將他當作一個不入流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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