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眾人,哪裏還敢開口,一個個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一聲。
這等“惡魔”,他們平生第一次見,豈一個恐怖了得?
若是再給他們一次選擇機會,今日就是八抬大轎,他們都不會赴宴。
“似乎,剛剛出言侮辱姍姍和慕寒的,不止他一個。”
葉孤城眼眸流轉,目光逐漸的鎖定在那賊母鼠眼的男子身上。
五分鍾前,數他最活躍,汙言穢語,張口便來。
用網絡熱詞來形容,數他最“跳”!
“你······是誰?”
男子感受到了戰皇殺氣十足的目光,後退數步。
寒毛豎起,肝膽欲裂。
“我,蕭家的窩囊廢女婿。”
葉孤城自嘲一笑,好似無喜無悲。
可,這笑容,在賊眉鼠眼的男子眼中,與死神的微笑無異。
“噗通!”
識時務者為俊傑,男子哪敢再廢話,直挺挺的跪倒在麵前。
腦袋磕在冰冷的地板上,額頭已然出血。
他不敢停,生怕下場和許永康一樣。
“祖宗,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大量,把我當個屁一樣放了吧。”
此話一出,赴宴的眾人哪敢怠慢,悉數跪倒在地。
剛剛,酒席之間,他們或多或少,都言語淩辱了兩個女孩。
雖大快人心,得到了病態的滿足。
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不是聖人,亦不是君子。”
“向來同仇敵愾,嫉惡如仇。”
葉孤城冷冷吐出幾個字,王凱立刻明白了將帥的用意。
短短一分鍾,在場眾人,牙齒紛紛落地。
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少數幾人,幾近昏迷。
可,無人敢哼哼唧唧。
帝王廳,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他們清楚,一旦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
那麼,失去的可不僅僅是牙齒,還有頭發。
“一別十年,很懷念碧螺春的味道,尤其是季羨師傅親手泡的。”
解決完這群不知死活的宵小之輩,心情大悅,想起今日的正事。
平日閑坐,葉孤城向來樂忠於品茶。
曾經,他有幸品嚐過,安家的管家季羨泡的茶。
聽說,三年前安遠風一家三口慘死,老管家為了生計,隻能到酒店裏做下人。
“祖宗,您······放心,我現在安······安排。”
賊眉鼠眼的男子,擅於察言觀色,有些小聰明。
牙齒掉光的他,顧不得疼痛,立刻討好諂媚。
“嗖”的一聲,便跑出帝王廳,三樓茶廳,去尋打掃衛生的季羨。
不過三分鍾的功夫,滿頭白發的老人,便出現在了大廳。
與十年前相比,他蒼老許多,背更是駝的厲害。
雖年老,眼睛卻不昏花。
隻是匆匆一眼,便已了然於心。
“姑爺,你,終於回來了!”
一聲悲到骨子裏的呼喚,承載著無數的冤屈。
老季渾濁的雙眸,飽含淚水,那是曆經滄桑的訴說。
當初,他對老爺和小姐忠心耿耿。
奈何,許家夥同姑蘇眾家族,狼子野心。
他寡不敵眾,為求生存,隻能低三下四的在酒店做下人。
他堅信,邪不壓正。
總有一天,會有人替老爺和小姐伸冤。
苦等三年,守得雲開見月明。
昔日從軍的落魄少年,終於亡者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