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薇薇去賓館剛開了房,保姆給我打來電話,她告訴我周局長提前回來了,在家裏等我。
周容深還從來沒搞過突擊,這是第一次,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有很多靠台在外麵買了房子包二奶都會不放心,自己又老又醜,情婦年輕貌美,他們也不是沒長眼,很清楚女人不是因為愛情才跟著自己,那麼一副肥膩的身體,除了他媳婦兒和他媽哪個女人能喜歡得起來,還不是圖錢圖勢。
他們總怕情婦拿著自己的錢反過來給自己戴綠帽,所以經常會搞一些突擊,比如說好不來,晚上忽然又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如果情婦不在或者家裏有男人,金主立刻會一頓暴打。
所以像蕾蕾她們私下偷偷摸摸玩兒鴨子,都要趕在白天靠台上班的時候,晚上誰也不敢出門,必須保證隨叫隨到。
薇薇聽見保姆說周局長,她問我是市公安局的周局長嗎。
我知道瞞不住她,我說是,警告她別出去亂說。
“還用我亂說啊?周局長自己都認了,那次掃黃他接了個女人走,市局傳開了,我當時就猜到是你,其實他們這種人包養情婦太普遍了,隻要不落馬誰也不會追究,周局長既然敢認,他肯定有法子保,你操什麼心,趁著他願意承認你的身份,抓緊打敗他老婆上位,這才是你的當務之急。”
她從前台手裏接過房卡,放在掌心掂量了兩下,“女人的臉蛋能維持多久啊,把這份資本最大限度的利用,保眼前吃香喝辣不如保一輩子衣食無憂,林寶寶不說你聰明嗎,聰明人還用我教?”
她轉身揮了揮手和我說了聲不送,進了電梯門。
我匆忙趕回別墅周容深正在吃飯,午後陽光透過澄淨的落地窗灑在他身上,臉上,仿佛鍍了一層金,溫暖得不真實。
周容深不穿警服的時候喜歡穿白色的衣服,毛衣,運動服,尤其是高領毛衣,他是我見過的穿白色最好看的男人,他其實不太像四十歲,他不愛笑,臉上幾乎沒有皺紋,身材又很緊實,我常常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成為他妻子,說實話我挺羨慕他老婆的。
我從身後抱住他,將臉埋入他的頭發裏,小聲說我很想你。
他停下舀湯的動作,“怎麼想。”
我說想得睡不著,也吃不香。
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在我臉上捏了捏,“那為什麼胖了。”
我說沒胖,是瘦了。
他抱著我坐在他腿上,我注視他一勺勺喝湯,他凸起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翻滾,我摟住他脖子,“還走嗎。”
他說不走了。
我不知道周容深是不是在家裏沒和他老婆做,按說不應該,二十天同床共枕沒有夫妻生活,他能忍他老婆能幹嗎,哪怕再沒興致也要意思一下。
可他真不像做過,他在床上像瘋了一樣,我感覺自己都要被搞散架了,我哭著哀求他放過我,我受不了了,他根本不停下,仍舊死死掐著我的腰,在我身上狠命發泄。
我從床頭掛著的相框裏看到身後馳騁的周容深的臉,他快要釋放出來,表情有些猙獰,一身結實的肌肉掛滿汗珠,狂野,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