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次我進局子,一般人撈不出來,也不會費那個勁,他為我做了,給我的觸動太大了。
我問秘書他回來是和我攤牌嗎。
秘書說周局長之前怎樣,以後還怎樣,不存在這個想法。
我整個人都鬆了口氣,沒有這件事我可能還感覺不到周容深對我來說已經這麼重要,他不單純是我的金主,在物質上滿足我,他已經是我在這座城市的依靠,我再也不想回到被男人送來送去的日子。
我給寶姐打電話告訴她明天打保齡球的約會取消,我在家裏陪周局長,她挺替我高興的,她說何笙,我早就看出你有本事,絕不隻是給男人當三兒的料,別人我不敢保,如果你使點手段和他老婆鬥一回,誰贏誰輸真不一定,周太太這個身份不是錢那麼簡單,還有權,那是男人女人做夢都想要的東西。
我撂下電話手心裏都是汗,周容深的夫人,我想都不敢想。
我離開別墅去了我之前經常光顧的一家法式餐廳吃早點,周容深帶我來過幾次,他這人活得很精致,吃喝從來不將就,當然隻有有錢才能享受,沒錢也精致不起來。
他送過我一枚梨形粉鑽,三克拉,圈子裏姐妹兒見我戴問我哪來的,是不是傍了一特有錢的老板,後來我打聽了下值好幾百萬,我沒問他怎麼有這麼多錢給我買珠寶,官場不都這麼回事嗎,不該問的不問,是情婦的基本操守。
我坐在櫥窗喝咖啡,忽然視線裏闖進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是薇薇,她拎著包怒氣衝衝從一輛跑車裏下來,徑直進入旁邊一家五星級溫泉酒店。
她那樣特別像來捉奸的,薇薇脾氣暴,順著行,嗆著一點都不行,她幾乎每任金主分開都鬧出不小的動靜,我找服務生結了賬走出餐廳,站在賓館門口等了會兒,靠近假山旁邊的電梯門打開,出來一男一女,男人看輪廓有些老,女人很年輕,像是父女,但又摟又抱的姿勢一看就是戀人關係。
他們出來之後薇薇也從旁邊的樓梯跑下來,她一臉漲紅跟在男人身後,大聲質問他為什麼要騙自己出差,不是來開房嗎。
男人很不耐煩推搡了她一下,摟著嬌滴滴的新歡走出酒店,停在門口的一輛銀色奔馳閃了閃車燈,司機下來把車門打開,恭迎男人上車。
薇薇不肯罷休扯住男人的手臂不讓他上車,“鄭老板,我剛才語氣衝了,我錯了,你和這個女人什麼關係我不管,我就想知道你給我的卡裏麵怎麼沒錢了,保姆讓我收拾東西離開,這是你的意思嗎?”
我這才知道這位鄭老板就是外麵包了一對表演係姐妹花的薇薇第七任金主,薇薇跟他最慘了,圈子裏一些聚會上根本抬不起頭,全都是過季的衣服,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還揪著不放。
鄭老板擠滿皺紋的臉上都是厭棄和反感,他狠狠甩開薇薇扯住自己的手,“你跟我也有半年了,我以為你是聰明人,我們這種關係不就是好聚好散嗎,你糾纏什麼?你現在住的公寓麗麗很喜歡,你走了她才能進去住,我之前給你買的衣服你可以帶走,可你要是繼續吵,我什麼都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