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工作(2 / 2)

這就是她和鹿的緣分?林深也沒有細想,就又陷入一堆工作中。

林深每天要乘公交上班,公交站就在a大的西門附近。從公交站到小區有一段不算短的路程,這段路上有一段是要沿著a大的校園外圍走一段。a大校園是用鐵柵欄圍起來的,到了晚上幾個大門都會關閉,防止外來人員隨意進入,也管著學生不要深夜外出。柵欄和道路之間是綠化帶,重了鬆柏香樟之類的樹木。很多樹木也有十幾年樹齡了,鬱鬱青青。

但是因為時間久了,鐵柵欄總會有生鏽腐蝕的地方,有幾處圍欄那裏斷裂,形成一個很大的缺口,人可以自由地通過缺口校內校外穿行,林深從車站回家的路段也有一個那樣的缺口。好在大學城這邊治安不錯,而且教學樓和宿舍樓的管理也比較到位,目前沒聽說過出什麼事情,那幾個缺口反倒成了很多人出入的近道,日久天長,缺口那裏的綠化帶都走出了一條小徑。也沒有人去報告管理處維修。

林深從這裏路過時,經常有學生從那條小徑裏走出來,大多數三五成群,去馬路對麵的美食街消費娛樂。每當這時,林深就能想到大大學時光。

但是如果夜深了,從這條路走,膽小的女生還是有點害怕的。雖然對麵的美食街燈火通明,但是這段路因為沒有任何店鋪住家,隻有路燈,但是照明似乎也不是很亮。白天看起來鬱鬱青青的樹木,到了晚上就是一團黑影,籠罩著柵欄和道路,好像光線更差了。已經是六月,學生們進入期末,晚上也不出來浪了,大多數人不是乖乖去自習,就是在找實習找工作,連美食街都冷清不少,林深有時候走完一整段路都遇不到一個人。好在她不算膽小,或者說比較粗線條,對這段路心裏並沒有什麼膈應。

雖然和鹿就住在對門,但是她從來沒有在來回的路上碰見過他。她甚至再也沒見過鹿家的大門打開過,仿佛那是一間空屋,林深都懷疑他是不是搬家了。而且那時候明明聽到屋裏有人喊他“鹿”,那應該是有室友吧。可是對麵的門就那麼緊閉著。

能跟鹿住在一起的,是人類嗎?林深想到這裏,一陣惡寒。

她後來又和誌超君潔一起相約出去玩,林深問誌超為什麼不去研究所。誌超說自己並沒有參加導師的那個項目,主要是輔助導師在學校裏的課題研究,代代課、帶師弟師妹,很少去科技園。

說到“師弟”,林深立馬想到了鹿,問:“那個……鹿然是你師弟吧?”

誌超有點訝異:“你認識鹿然啊,是在研究所認識的嗎?”

林深沒說鹿然就住自己家對麵,含糊地說:“嗯嗯,是的。他這個人怎麼樣?”

誌超說:“是小我一屆的師弟,也就22、23吧,真的很有才華。本科是在h大讀的,保研來的k大,麵試的時候導師就特別欣賞,招進來以後果然不負所望,才研一呢,就特別受器重。說實話,他真的是天才型的人物,其實完全可以出國留學,或者繼續在h大讀研的,畢竟是在首都。連我有時候都有點嫉妒。長得也不錯,不少本科的小學妹都喜歡他,不過他現在還是單身哦。”最後這句話,誌超衝林深笑得意味深長,林深就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林深趕忙解釋:“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覺得他挺奇怪的,好氣而已。”

誌超笑了,說:“你也發現了,確實有點怪。說孤僻吧,其實跟人相處也是和和氣氣的,待人有禮,沒覺得不好接近,但是他跟誰都保持著距離,好像在學校裏就沒特別好的朋友,還不住學校宿舍,在外麵租房子住,除了實驗上課就回家,幾乎不參加任何活動。”

君潔聽了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待人禮貌是修養,獨來獨往是選擇,也許人家就是喜歡安靜呢。”

林深試探地問:“就這個嗎?你們沒有發現他其他地方很奇怪,比如說他不太像正常人?”

誌超有點懵:“就算不合群也不能說不正常吧。”

“不是,不是,你有沒有覺得他……像某種動物。”

誌超正色道:“人本身就是動物,不需要像。”

林深忘了他也是生物係,此路不通,再換個問法:“你們實驗室有沒有養鹿啊,或者研究鹿?”

“鹿?”

“對,就是那個頭上長角的,愛吃樹葉和青草的鹿。”

“我們實驗室有斑馬魚、小白鼠和非洲爪蟾。”

“哎……”林深歎了一口氣,鬱悶地不說話。

君潔和誌超交流了一下眼神:這孩子怎麼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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