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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魚兒若是能懂人言,隻怕是要躍出水麵來和九公子理論一番了。”樊阿抿唇輕笑。

林朗想到那個場景,不由也笑起來,道:“啊,還好它們聽不懂。樊先生不要見怪,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那九公子以為這些魚兒當如何?”樊阿自然是不介意,反而問道。

“自然是海闊憑魚躍。”林朗頓了一頓,又笑道,“不過它們好像不是海裏的,那就是江河憑魚躍好了。”

“九公子……”

林朗等了許久卻聽不到此人下文,不由得轉過頭來,卻見樊阿一雙深邃的黑眸別有深意地看著自己。

樊阿又笑了一笑,眼中那抹神色再也不見蹤影,隻聽他道:“久聞九公子才名,今日得見,果真不虛。與九公子一席話,令人豁然開朗。我看九公子是個隨性自在的人,那些俗套的見麵禮估計也看不上眼,不如就送九公子一個字吧。”

林朗心下覺得這人那有點意思,不由奇道:“什麼字?”

樊阿但笑不言,隻是蘸了杯中茶水,在林朗旁邊的欄杆上橫平豎直勾了數筆,而後轉身離去。

暑氣蒸騰,那字片刻便蒸得幹幹淨淨,不剩一點痕跡。林朗卻愣在那裏,許久沒回過神來,那個字,分明是數日前那人手把手教過他的——“闇”!

作者有話要說:小朗終於想明白了他和銘彥之間這檔子事兒,撒花慶祝~~

另外,十分感謝V後還繼續支持碧山的童鞋們,長評送積分,這個長評不是指JJ意義上的長評,而是隻要字數差不多多點兒(三四百字好歹要有吧,碧山一章三千字呢),當然不是灌水的那種才送那,歡迎發表感想,嘿嘿~~~

第三二章

林朗獨自一人在涼亭吹著風,這裏美則美矣,隻是少有個活物,安靜得有些不像話,過了不知多久,他隱約見著池子對麵有個熟悉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麼,也不看路,隻是埋頭漫無目的地走著,好幾次險些撞著池邊的柳樹。林朗暗笑一笑,然後擺手招呼道:“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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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對岸那人飛快的朝這邊看了一眼,抬了下手似乎是要呼應,緊接著卻像是見了鬼似的,趕緊快跑了幾步,遠遠淡出了林朗的視線。

林朗不由納悶道:“他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林朗抬起頭來,隻見司馬銘彥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他身後。

“我說的是攸公子,剛剛他就在那裏。”林朗伸出手指了一指對麵的柳蔭。

司馬銘彥在他身後圈住了他,笑道:“你看錯了吧。這也難怪,現在日頭這麼大,你在這裏又坐了很久,難免會眼花。”

林朗掰開他兩手,道:“銘彥,很熱。而且這裏還有別的人在。”

司馬銘彥一直覺得林朗賭氣時略抿起的唇十分好看——雖然模樣換了一個人,但是這些小細節卻是怎麼也變不了的,想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親了他嘴角一口,道:“在這裏,你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林朗皺了眉頭,掙開他站起身來往外走。

司馬銘彥攬住他,討好道:“阿朗,別生我氣了。我剛剛把劉家那邊都安排好了,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喪事就在今天?”林朗果然不動了。

“就是今天。”司馬銘彥頓了一頓,又道,“阿朗,其實你不去也可以,他們本來就不是你真正的親人,大可不必這麼上心。”

林朗道:“我要去。”

司馬銘彥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道:“去也行,但要當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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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劉家一百餘口人皆是死於中毒,又遭了火,所以除了幾個當家之人是用了石灰硝過,裝進棺木外到劉家祖墳安葬之外,其餘都是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林朗由著司馬銘彥領著見過劉家其餘幾位在外的兄姊,但據說這些均非劉老夫人親生,此時來奔喪也不過是盡個禮數而已,說悲痛實在也算不上。林朗與他們從無交集,所以不過略點了個頭,便立在劉老夫人棺木旁邊,再不多言。

“阿朗,這裏煙熏火燎的,不如到那邊歇息一下。”司馬銘彥私底下握了林朗的手。

林朗使勁抽了回來,道:“你忙你的,老夫人生前待我不錯,我想在這兒陪她一會兒。”

司馬銘彥怏怏地喚來兩個親衛跟著林朗,自己領著一隊護衛往林子邊緣去了。

陡的吹來一陣大風,香燭幾乎要吹滅了去,而紙錢燃燒的煙氣似乎更重了些,林子裏沒有一絲蟬鳴,連剛剛嘈雜的人聲都漸漸消停了,寂靜的有些詭異。林朗疑惑地四顧一番,卻見周圍的人一個個倒了下去,連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