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士,別胡說八道,誰揉揉抱抱了,你的賊眼往哪裏瞧呢,小心我喊非禮了,你還看……我挖了你的賊眼去……”皇甫紅顏嬌聲罵道,就欲衝上去,像一頭發威的母老虎。
秦天鬆開皇甫紅顏之時,手指不輕不重地拂過她挺翹的臀部,皇甫紅顏立刻受到命令一般,安靜下來了眼中閃過一抹羞澀。秦天感受著指尖傳來那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觸感,讓他一陣心神搖曳,臉上卻露出恭敬的神色,向道人行了一禮,道:“在下秦天,敢問前輩高姓大名?不知有何指教?”
道人搖頭晃腦道:“老道的名字已經多年不用,早也忘記了,你可以稱呼我驢道人,老道一生以驢子為伴,這頭驢子就是我的生命。看見你們兩人氣勢不凡,衣服華貴,特來討些錢財,買酒來吃,還望不要拒絕才好。”
皇甫紅顏吃了一驚,插口道:“原來你就是江湖奇人驢道人,難怪這頭驢子那麼瘦,那麼醜。”語氣中卻是沒有一點尊敬的意思,根本不當他是江湖奇人。
驢道人苦巴著一張臉道:“世道不行啊,現在討飯也不如從前好討了,我和驢子隻能餓一頓飽半頓,都是餓的啊。”
秦天並沒有聽說過驢道人這個名字,但是此人能過無聲無息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而且還是在騎著一頭驢子的情況下不讓他察覺,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不敢小視了。
這個驢道人很強大,強大到讓他看不透深淺。
“前輩說笑了,既然前輩不肯相告來意,在下還有事情要辦,就此告辭。”秦天一拱手,和皇甫紅顏一起離開。
“別走啊,現在的人怎麼都那麼小家子氣啊,不給錢就走,真是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可惜了那篇仙王訣,就要被人搶走了。”驢道人搖晃著腦袋,不時用手抓抓頭發,樣子滑稽,騎著驢子向西莫的方向行去。一邊走,一邊唱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歌。
秦天和皇甫紅顏同時腳步一頓,回頭望去,隻是這一瞬間,驢道人的身影竟然已經到了一裏之外,那慢悠悠的驢子,速度快的讓人駭然。兩人相視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走。”
兩人展開身法,如兩道流星,追了上去,這一追不要緊,卻把兩人都嚇了一跳。兩人的速度不能說千裏一瞬,卻也快逾箭矢,可是任兩人使出全力,始終追不上驢道人。那頭驢子看起來一步一個腳印,慢悠悠的,可是每個腳印落下,都已經出現在幾裏之外,快的不可思議。
“不用追了,這是傳說中的輕功極速縮地成寸,我們追不上的。”皇甫紅顏說道,秦天雖然沒有看出驢道人用的是什麼身法,但也明白確實追不上,於是不在全力,放緩了腳步。
兩人放慢了腳步,驢道人仿佛後麵長著眼睛一般,也跟著放慢了速度,不緊不慢地超出半裏路程。
三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行著,不知過了多久,周圍已經成了黃沙的世界,再也見不著有人活動過的痕跡,放眼望去,盡是細密的沙子,沒有野草死亡後留下的根莖,也沒有動物死亡後留下的白骨,連大一點的石塊都看不見,四周高高低低的沙丘隨著風力在緩慢地流動,同時改變著高度,讓人產生一種不辨東西方向的錯覺。
正當兩人猶豫要不要繼續跟進之時,驢道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記住,跟著我的腳步走,不能走錯了一步,這裏周圍盡是流沙,不慎踏入的話,神仙也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