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心中駭然,這些逃竄的身影有不少也是他聽聞過的,修為深不可測,現在竟然連參與爭奪的資格都沒有。
那麼,現在出手爭奪的都是些什麼人?
身後,鮮血灑滿大地,屍體成堆,至少有四成的人因為逃之不及被勁氣擊殺,成功逃竄的人也大多帶傷。
老瞎子耳朵中盡是轟鳴撞擊的聲音,感覺溢出的氣息越來越強盛,不斷有人加入爭奪的行列,又不斷有人隕落身亡。
老瞎子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趕緊逃,逃出這個可怕的地方。
距離帝王山二千裏之外的一個小山坡,一支二十餘人的小隊伍在休息,傷痕累累,神態疲憊,似乎經曆血戰,逃亡至此。
白衣似雪,臉色更是雪白,站立如槍,李逍遙耳朵輕輕動了動,同一時刻,大將軍任狂倏然轉頭,目光射向來路,隻是一個動作,一股殺氣呼嘯而出。
百丈之外,樹葉輕輕晃動,一條人影在樹林間輕快地跳動,快似靈猴,動作行雲流水,不聞絲毫聲響,宛如幽靈。
幾乎在任狂收回目光的的同時,樹葉分開,一條年輕的人影鑽出,無聲無息地落到地上。從三丈高的樹上落下,還能做到沒有絲毫聲音,但這一份功力,已經少有人能做到了。周圍盯梢的十幾名戰士似乎見怪不怪,沒有一人回頭。
青年體魄健碩,比在場最高的人尚要高出一頭,四肢勻稱,充滿了靈活與力感,渾身洋溢著一股強盛的生命力,如茂盛的古樹,雙目與印堂間紅光隱現,似乎體內燃燒著一個大火爐,灼熱的光芒溢了出來。兩顆眼睛仿佛兩個燃燒著的小太陽,盯著人隱隱有灼熱的感覺。
臉容棱角分明,猶如刀削,顯示堅毅的性格,靈動的目光給人不拘一格的放浪行為,屬於不會墨守成規的一類人,整體形成一種獨特的魅力。
青年快步走到場中唯一半躺在地上青年麵前,單膝跪下。剛欲開口,發現王子已經睡著了。看著那黑氣彌漫快覆蓋整張臉的瘦弱青年,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李逍遙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說話。
“如何?”
任狂隻說了兩個字,聲音壓得很低。卻充滿異樣的力量感覺,如何一把厚背大刀。
秦天恭敬地向兩人行了一禮,用最簡單的語言低聲道:“敵人尚在五裏之外,屬下已經在朝西的方向布置了陷阱,敵人估計最快也要四刻鍾才能找到正確的方向。”
他們是朝南,秦天卻在朝西的方向布置陷阱,任碩看著秦天,目露疑惑。任碩是大將軍任狂的兒子,武功已得任狂八成真傳,雖然沒有軍功在身,卻無人敢小視。也隻有他有資格坐在任狂身後。
“我們一路行來,都在路上布置了大量的陷阱,就是給敵人一種慣性思維,秦天在朝西的方向布置陷阱正是給敵人一種以為我們朝西逃走的錯覺,而我們朝南留下的痕跡,自然已經讓秦天給清理幹淨了,不欺給人發覺。當敵人破處所有的陷阱後,發現追錯了方向,再想找回原來的方向,即使是追蹤專家也要花去至少兩倍的時間,為我們多贏得了一些寶貴的時間。”任狂略微解釋了一下。心裏暗忖:自己這個兒子,武學天賦雖然比自己還高,可謂百年難遇的天才,卻不適合指點江山,最多適合做一名先鋒。
任碩恍然。他從小就佩服秦天的智力,隻要秦天在,他一般都不用動腦子。
王子剛好轉醒。深邃無比的眸子裏隱含某種獨特的氣質,似夢幻似飄渺。本來無比攝人的目光卻被一層黑色的霧氣死死的壓住,給人壓抑的感覺。正常人隻要接粗目光接觸到霧氣就會產生生命的流逝的感覺。邪惡而可怕。
王子先是閉上眼睛,默思了一會兒才緩緩眯開眼睛,先是看了秦天一眼,才緩緩開口道:“鬼族的黑色誘惑不愧為名列天下三大詛咒之一,中者必然受盡無窮痛苦才死去,李叔身為龍榜高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了給我驅除詛咒續天接命,沾染了一絲詛咒,一身通天修為竟然一夜毀去,這事讓我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