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召回宮(2 / 2)

雖然有荊溟的提醒,但突如其來的提速還是讓車內正在打鬧的三人重心不穩的跌坐在橫椅上,時歌穩了穩身子掀開簾子一角:“怎麼了?”

“有埋伏。”

暗門之中有人專門飼養飛禽,訓化之後能夠成為難得的追蹤器,以前出任務時他也用過,正是現在在他們頭頂盤旋的這種青色小鳥。

像是為了印證荊溟的話,小道兩旁的樹林中急竄出數道黑影向馬車直撲而去。

“小心!”時歌驚呼道。

側身躲開刺來的長劍,荊溟忙將時歌推回了馬車內:“別出來。”

藏在袖中的雙刀出鞘,迎身反手劃過一人的脖頸,溫熱的鮮血飛濺在空中,與淩厲的刀鋒交織在一起,寂靜無人的小道上頓時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蕊心和素雪護著時歌在馬車裏,透過簾子的縫隙緊張的看著外頭的形勢。

“他們、他們是來殺我們的嗎?是什麼人啊?”蕊心揪著衣擺麵色慘白道。

“難道是上次七夕節的……”素雪懷疑道。

“好像不是。”聽著馬車外的打鬥聲,時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們的目標不像是我。”

好歹她也是三番五次經曆過刺殺的人,和以往那些對她蜂擁而上都想繞開荊溟結果她的人不同,這次這些人全都圍在了荊溟身邊,她們所處的馬車反倒被撇在了一旁無人問津,成了庇護所一般。

這樣明顯的舉動,說是衝著她來的也說不過去吧?總不能說他們是想先解決了荊溟再來殺她吧。

荊溟自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語氣森冷:“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你應該最清楚了。”一群人緊盯著荊溟,將他團團包圍:“門主的意思,殺無赦!”

話音剛落,數道刀光齊齊朝荊溟刺去。卻奈何荊溟的武藝高強,即便他們人數眾多,一時半會兒也沒能占到上風。

隨著天色漸暗,這群人逐漸顯得焦躁了起來,手下的招式越發激進。

時歌在馬車內見此情形也知道這樣下去必不是辦法,畢竟荊溟雙拳難敵四手,這個小道又鮮有人過往。

“我們走!”左右以目前的形式來看他們肯定不是為了要她性命,時歌索性一咬牙掀了簾子,拉著素雪和蕊心便跳了下去。

趁著來人都在一心對付著荊溟,三人迅速的鑽進了小道旁的灌木叢後。

“素雪蕊心,你們拿著玉佩,去找尋城太守。”時歌解下腰間的玉佩放到素雪手中:“荊溟說過從留縣到尋城天黑之前就能到,我們如今這個位置應當離尋城不遠了,他們的目標不管是荊溟還是我和你們都沒有關係,就算知道你們離開了也不會去追的。”

“那公主您怎麼辦啊?”

“我留下來。”

“不行不行!這裏太危險了,公主我們一起走吧。”蕊心急的眼淚直流,拽著時歌的衣角執意不願意離開。

“快別說這麼多了,我們早些找到太守就是救公主啊!”好在素雪還算冷靜,連拉帶勸的,這才和蕊心靠著樹叢的遮蔽沿著小道一路往尋城方向跑去。

時歌看著素雪和蕊心離開後,回過頭來發現荊溟身上似乎又多添了幾道傷口,頓時心都揪做了一團。

偏偏她沒有武功,唯一能做的就隻是護好自己,躲在一旁幹著急。

而荊溟那邊也因為對方人數眾多,眼看迎麵而來的一劍幾乎就要躲不過去,時歌大驚失色的想要衝上前去,一枚玄色的飛鏢擦著時歌的臉頰直直打在劍身上。

隻聽得“鐺”的一聲脆響,飛鏢強勁的力道震的那人虎口發麻,手中的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荊溟趁此空隙擰身至那人身後,在對方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將倉淮送入了他的心髒。

一擊斃命後,荊溟連忙趕到時歌身邊:“這邊危險,你怎麼出來了!”

然而時歌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荊溟一道道的傷口上,語調發顫:“你、你受傷了?!”

“小傷,不礙事。”荊溟側了側身,將後背的傷口都隱了過去。

他身上的傷口雖多,卻沒有刺中要害,影衛生涯那麼多年,這樣的傷口沒有千次也有百次,他確實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見時歌急的眼圈發紅,他便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看來他日後還得潛心習武,爭取不再受傷,免得讓時歌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