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我們結束吧,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可能,所有經過的這一切就當作是我們做的一個共同的夢,現在夢該醒了。把這一切全部都忘掉,不留任何痕跡。我會做到的,把你忘記,把你的一切都忘記。不要再找我了好麼?我會感謝你的。王瑾。’
還沒有到家,王瑾的短信長長的也絕情的發送到了我的手機上。
也許,這不用再進行過多的考慮了,王瑾昨晚是故意不做回複的,也許她在她那大床的一邊一夜未睡的做出了這個決定,而後濃縮在這一百幾十個字裏麵匆匆而又不給自己任何商榷的就這樣鐫刻在這個時間和這個空間裏。
‘我說了,我會忘記的,忘得一幹二淨。謝謝你的成全。’魔女的回複簡短而有力,幹脆而又不容商量。
魔女,你怎麼可能忘記?!
沒結婚之前,你對我說不要我離開你;
結婚之後,你說我們要去內蒙,去草原,去喀納斯,去歐洲,去沒有認識我們的地方旅遊……
王瑾,你怎麼可能忘記?!
億萬辦公室裏,你默默含情對我似罵非罵的照顧。
長街路燈下,我們手挽手時那真情的告白;
你家裏滾筒洗衣機麵前,你閉上眼睛將自己交給我的一刹那;
月光下,你遠遠的站在我的車前;
還有我們的戒指我們的半島鐵盒……
魔女,你怎麼可能忘記,你怎麼可以忘記?!
‘王瑾,我不相信你會忘記,我是你真心愛過的男人,曾經想把一切都托付給我的男人,也是曾經讓你失望到絕望的男人,無論你在什麼時候,我的名字你都不會忘記,都會深深的印到你的腦海裏,鐫刻在你心底那個最疼的角落,即便是你80歲以後你也會對我的名字的這幾個字再一次的顫動,你不會忘記的,永遠不會……’
再也不用擔心別人會看到我哭時的好奇,也不用擔心會有任何人來打擾自己的宣泄,我放聲大哭。
‘就這樣吧,希望你不要再找我了好麼,謝謝你的成全。’
魔女的熱情和冷漠是完全成正比的,沒有絲毫的折扣,也沒有給我留下任何的幻想。
我知道,這都是自己造成的,是我傷害了她,傷害了她的心,傷害了她的未來,也傷害了她的幻想,也許她這麼做是唯一的選擇。
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
去找她?
這已經不可能了,這個時候她是不可能見我的,就算她願意她的家裏人也不會同意的,反而會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災禍。我已經知道她今晚是住在王霸天那裏的。
那本離婚證書,實實在在的表明了王瑾的態度。
一個周末,從一大早收音機裏就傳來了各種有關七夕情人節的各種,在提醒著那些男生和女生們,甚至電波中的主持人還在調侃著‘千萬別便宜了那小子’,頗有些煽動女孩子們的意味。
很久沒有她的消息,她說不希望我打擾。
她已經對我說既然你不同意真的離婚,我們也要分開,最起碼分開一年,讓我們彼此都冷靜下來,一年後你再決定,如果這一年中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們隨時分開,不必再膠著下去。
實際上這就是在給我機會,隻不過……她需要時間來沉澱,也是考驗我的時間。但是……王霸天已經開始張羅給王瑾介紹對象,都是大富大貴的賤人,總之,我很糾結,糾結得蛋疼,知道什麼叫蛋疼嗎?
我從網上下載了一張粉紅色玫瑰的圖片,編輯了一個彩信,發到了魔女的手機上。
‘情人節快樂……’末了,簡單的一句祝福。
沒有選擇紅色玫瑰,而是用了粉色的玫瑰………
然後,我像個傻瓜一樣守在手機旁邊,等待她的回複,差不多晚上十點左右,借著酒勁,又一次撥打了她的號碼,可是沒等接通就掛斷了。
我不敢!
第二天下午,我去坐汽車保養,突然收到了她的回信。
‘你不是又打電話又發短信的找我麼?說吧!有什麼事。’沒有任何的溫度在裏麵,冷冰冰的。
魔女的話裏透出的不光是冰冷,感覺還有一些隱隱的不耐煩。
大概昨晚也讓我的短信和電話折騰的夠嗆,沒有休息好。
想到這裏,心裏麵驀得升起一陣心痛和自責。
但不管怎樣,終歸魔女還是跟我聯係了,無論這短信的內容和質問的口氣是否是屬於自己想要的。
已經夠滿足了。
‘王瑾,我想知道你的近況……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