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不會再見我,也許,我會從此失去你,也許,我會變成你心裏痛苦的回憶從而把我放在你心中某個深深的角落裏再也不提起,也許……有太多的也許,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我們經過了這漫長的幾年,卻在這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裏就這樣匆匆的結束,我的心好痛,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更不敢奢求更多……’
用了好久的時間,我才將這段長長的短信編好,同樣又用了好久的時間才將這條短信發送到魔女的手機上。
‘你跑那裏做什麼’許久之後,魔女隻用了一句簡短但又包含太多深意的話。
快要熄滅的火苗在我的心裏重新燃燒了。
手和心同時都在顫抖。以至於手寫筆都有些拿捏不住。
‘那我回去,馬上,你等我……’簡短的幾個字,我居然用了好長時間才寫好發送出去。
收拾了身邊的東西,有些三步並作兩步的感覺,匆匆的奔向車子。
‘我不會見你’緊追著一條短信跟來,剛剛的火苗變成了騰騰的火焰,卻又被魔女潑了一瓢冷水。
‘我以為你會來見我的……我等到你。’不否認我的話包含了無限的失望。
我馬上發過去:魔女我不能沒有你……
等了好久,她也不回。大概她已經睡了,我這麼想著,也不再去打攪她了,讓她早點休息吧。
發動車子,我來到了我們曾經下榻過的酒店門前。大街上已經沒有了車流湧動,偶爾有閃著大燈的車子匆匆的劃過路燈下,卷起一些灰塵和廢紙。
我沒有走進酒店,而是熄火後靜靜的呆在車裏,默默地望著這座建築。不能在這裏住,我已經向自己說過了,這裏有我們太多的歡樂和甜蜜,我想還是讓它們保存在這裏。
我選擇了另外一家酒店,但也就在對麵。最高的一層,洗漱過後,我走到窗邊,掀開那薄薄的窗紗,那座承載著我們太多歡樂包含著我們太多恩愛的建築就在我的眼前,憑著記憶我開始搜尋那個房間的窗戶。
厚厚的窗簾遮擋住了那個房間中的一切,沒有一絲亮光透出,那種回憶的甜蜜始終縈繞在我的心頭,倒也不是我去刻意的體味我們恩愛的過程,隻不過讓自己的心深深地陷落到那種感覺裏再也不願意出來。
我拿著酒,在窗口喝著,看著夜景吹著涼風。
陽光照進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鍾了。
手機一夜未關,期盼著也許魔女也許會有什麼樣的話給我。
但,什麼也沒有。
有些失望。
胡子拉碴,鏡子裏的我眼睛紅紅的活像一個剛剛從賭場裏輸光的賭鬼一樣。
走出酒店大堂的轉門,大街上已經熙熙攘攘。
‘你今天還很忙?’發動車子之前,我試探性的給魔女發了短信。
沒有回複。
大概是沒有聽見吧,或者是不方便。
那個半島鐵盒靜靜的躺在擋風玻璃下。
一如現在無精打采的我。
屁股坐的都有些痛了,隨意的拍了幾張照片,基本上沒有什麼心情去取景,更沒有什麼心情去變換角度和機位。
還是開車去轉轉吧,多了解一些這個城市。
像遊魂野鬼一樣,我在這個城市遊蕩著,從早到晚,下午的時候,‘你在哪兒?’魔女的短信終於到了。
沒有心情一個字一個字的寫,索性將電話撥了過去。
“你忙完了?”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和激動,連問好都沒有說出口。
她沒說話。
“那……我去找你好麼?”
“你在哪兒?”魔女似乎並不著急回答和答應。
“在你長大的市裏。”
“哦……”
“我想見你。”
“你為什麼一定要見我呢?”雖然魔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她仍舊還是要問,就像問愛不愛她一樣。
“因為……我想你!”這是一個最好的理由了。
“回來再說。”幾秒種後,她才同意。
我說:“好,那我現在回去!”
我掛了電話,跑去開車,在超市門口停下,拿了一箱紅牛扔上車……
我該上路了,該回到自己那個熟悉的城市,要見魔女了。
調好了導航,加滿油,抖擻了下精神,從後備箱裏找出了原本並不經常聽的音樂,在夜空下,在微風中。
我撇了一眼導航儀,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