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驍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隻要不再去想,很快就能恢複正常。
他不得不承認,江墨染這個女人的出現,確實擾亂了他內心的平靜。
有時候他內心很是矛盾,下定決心下次不再給她任何能夠靠近他的機會,卻每每在見到她的時候,先前的決定又全都拋諸腦後。
“你剛是頭疼嗎?會經常疼嗎?從什麼時候有的這個問題的?”江墨染一臉關切的問道。
“從什麼時候?”季庭驍微微一笑道:“確切的說,應該是從江小姐出現之後才有的。”
“什麼?”江墨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季庭驍卻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和她道別離開了。
他告訴自己必須要離開了,他不喜歡那種情緒不受自己控製的感覺。
江墨染坐在那裏想了良久,終於明白了季庭驍那句話的意思。
因為她的出現,季庭驍開始出現頭疼的症狀,是因為想不起原來的記憶才導致的嗎?
或這種現象到底是好是壞她不敢確定,畢竟,季庭驍的頭部受過傷,任何現象都不可以忽視。
江墨染咬了咬唇角,從包裏拿出手機,打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染染,你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在國內還習慣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帶著睡意的慵懶聲音,顯然是剛剛從睡夢中被吵醒的。
“蘇師兄,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江墨染聽到蘇慕白的聲音,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心中一片安寧。
“怎麼?剛回國幾天就跟我生分了?開始客氣起來了?”蘇慕白的聲音略帶了一絲調侃,跟剛剛相比卻清楚了不少,顯然是起身了。
“哪有?隻是突然有問題想要請教你,所以沒有注意時間。”江墨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怎麼?見到他了?”蘇慕白的聲音聽上去與剛剛無異,卻也不難聽出語調稍顯低沉。
“嗯,你怎麼知道?”江墨染略有些驚訝。
“也就隻有他的事才會讓你失了分寸,忽略了時間。”蘇慕白低笑一聲說道。
“蘇師兄,你知道我的,就不要取笑我了嘛。”江墨染的聲音又輕又軟,竟是有些撒嬌的意味在裏麵。
電話那端的蘇慕白聲調愉悅地笑著:“好好,不笑你,說吧,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蘇師兄,季庭驍的情況有點特殊,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江墨染微皺著眉頭,將遇到季庭驍之後的情況包括剛剛他頭疼的事情,都細細的跟蘇慕白說了一遍。
末了又問道:“蘇師兄,你說他為什麼會這樣呢?”
蘇慕白略一沉吟,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這種情況在醫學上有一個名詞叫做選擇性失憶,就是說如果某件事情或是某個人給了他較為沉重的打擊,出於自我保護的意識,他就會選擇性的將這段不好的記憶遺忘,在心理學上講是一個防禦機製,通俗的說,假如一個人遇到一個強大的刺激,令他無法接受,那麼在潛識裏,他就會選擇遺忘這件事情,也就形成了我剛剛所說的選擇性失憶,你最好想想,在他昏迷之前,是不是受到了什麼重大的打擊,而且,還是有關於你的。”
“重大打擊?有關於我的?”江墨染皺眉,一個想法的出現,令她的心髒倏地收緊,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