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下去,你再不動我就要動真格了。”秦薇淺說。
封九辭還是一動不動。
秦薇淺也不客氣了,往死裏咬,牙齒都咬酸了封九辭還是一聲不吭、仿佛一點感覺都沒有,搞得秦薇淺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他的手,比城牆都要硬,不要臉的人皮都這麼厚的嗎?
秦薇淺呸了一聲,擦擦嘴巴。
“怎麼不咬了,繼續。”頭頂上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
秦薇淺說:“你到底想怎樣。”
“睡覺吧。”封九辭沒有為難她。
秦薇淺心裏很不自在:“你這樣我睡不著,你知道,我討厭你,你現在離我越近我就越難受,我不僅現在不會睡,我這一整晚都不會睡。”
她把話說的明明白白,不想再跟封九辭搞那麼多彎彎繞繞,她覺得但凡是個男人要點臉這種時候應該要點臉離開。
封九辭:“可以,你看著我睡。”
秦薇淺???
“行!好!你厲害!你那麼厲害怎麼不去睡地板?”秦薇淺質問他。
封九辭:“你要是願意、我讓護士給你在地板上添一張被子。”
秦薇淺終於忍不住了,惱羞成怒的說:“封九辭,我才是病患,我現在還生著病、你讓我去睡地板?”
“你不願意的話也可以睡在床上,你自己看著辦。”男人已經閉上眼睛,懶得和秦薇淺吵的樣子。
秦薇淺被他這漫不經心的口吻給氣到了,都什麼跟什麼啊?
不要臉!
氣死我了!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秦薇淺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之後,抱起封九辭橫在她身上的那隻手又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咬死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她像一隻發狂的野貓,鉚足了力氣撕咬,怎麼都不鬆口,把滿肚子的怒火都發泄出來後,累了,睡著了。
可能是剛好維持了一個特別舒服的睡姿,秦薇淺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護士來給秦薇淺量體溫,看到兩人抱在一塊睡覺,護士臉紅了,害羞的幫秦薇淺量好體溫後說:“秦女士,你需要準備一下檢查,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秦薇淺讓封九辭下去,自己去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從病床上爬起來,穿著鞋子準備去檢查室。
護士在後麵整理了下床單。
“哎呀,怎麼那麼多血。”才剛掀開,護士就被嚇到了,驚訝的抬起頭。
秦薇淺愣住,疑惑的望著床上的血跡:“這……”
視線,緩緩落在封九辭的手腕上,秦薇淺才發現他的手腹和手背全都是坑坑窪窪的牙印。
“天呐,怎麼會這麼多牙印,是被什麼咬的?怎麼不早點找醫生做包紮?”護士跑上來檢查封九辭的手。
封九辭麵不改色:“沒事,就讓條小狗咬了幾口,被褥和床單的錢你們都算上,一會兒我去結賬。”
“先生,你這手傷得太嚴重了,必須馬上去打破傷風和狂犬病疫苗,這萬一是條攜帶狂犬病毒並已經發作的惡犬,你也會有生命危險。”護士非常嚴肅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