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也不是故意非卡著這一天回國,都是套路,當然,也不排除楚晉行突然知道他的動向,威脅要去紐約找他。
江東剛下飛機就被楚晉行堵到,上了楚晉行的車,瞥見某人沉到北極的臉,江東說:“快把車窗降下,萬一沈姣派人跟蹤我,看見你這臉色,鐵定以為你在吃她的醋。”
楚晉行一言不發,隻是回去路上,油門踩得很深,嚇得江東坐在副駕上一個勁兒的嘀咕:“我最近走背字,真該找個大師好好看看。”
楚晉行說:“你最該找人看看腦子。”
江東說:“我渾身上下哪都需要看,唯獨不需要看腦子,聰明靈活又機警漂亮,上哪找我這麼漂亮的腦子去。”
楚晉行冷著臉,車突然加速,江東正了正身子,“幹嘛?想拉著我同歸於盡?”
楚晉行道:“你不是不怕死嗎?”
“誰說我不怕死?”
“我看你變著花樣的作死。”
“…你說沈姣?”
楚晉行不置可否,江東不以為意的道:“交個朋友嘛,就像你跟林敬,怎麼隻許他們家主動跟人交朋友,還不許別人跟他們當朋友。”
楚晉行沉聲道:“你之前說在國外,就是去找她?”
“啊。”
“鄺家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
“知道最好,就怕他們睜眼瞎,我還白陪小崽子折騰了。”
楚晉行說:“沈姣一直在國外,她爸不是政圈的人,她媽在國內活動的次數也不多,看得出在刻意保持距離,他們一家三口根本不願意趟這攤渾水,你還非要大老遠的跑過去,主動招惹她。”
江東說:“你跟這攤渾水又有什麼關係?隻因為翁家需要你,給你拋橄欖枝你不接,他們就把你往死裏整,現在又來打個巴掌給個甜棗這出,糊弄誰呢……水不是你我攪渾的,鄺家人想幹幹淨淨的在岸上站著,想得美。”
車下了機場高速開始慢下來,楚晉行邊開邊道:“冬城項目的競標書已經遞上去了,估計林敬這兩天就會約我見麵,你別再去找沈姣,這事兒到此為止。”
江東不知何時也沉了臉,淡淡道:“你玩你的,我玩我的,用不著在林敬麵前替我擔保什麼,我還怕他知道不成?”
楚晉行說:“本來不用替你擔保,你少摻和就行。”
江東道:“我喜歡,江悅庭都管不了我,你操什麼心。”
楚晉行說:“你影響到我了。”
江東笑了聲:“那以後就各玩各的。”
說完,他無縫銜接,“靠邊停。”
楚晉行一言不發,靠路邊停車,江東從車上下來,明顯陰沉著一張臉,後麵跟的都是保鏢的車,他隨便上了一輛離開。
如楚晉行所料,兩天後,林敬約他在海城碰麵,兩人對麵而坐,林敬微笑著說:“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一聲不響的把競標書都遞上去了。”
楚晉行麵色平靜的回道:“一件事兒隻需要在做與不做上花時間決定,剩下的都是執行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