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還沒等走近,就聽得女人刺耳的聲音:“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男老板和男老師搞到一起去,還好意思公開祝福?你們要是真覺得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清楚?你們要是說清楚,我們還選,那是我們的問題,現在出了事兒叫我們買單,你們幹的叫人事兒嗎?”
另一個女聲道:“我現在想起來就惡心,花那麼多錢請你們這的家教,本想讓孩子受最好的教育,結果是把孩子往火坑裏麵推。”
費銘道:“孩子才是家長最好的老師,幾位多慮了。”
男人揚聲道:“你有孩子嗎?你會把你孩子送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學習?”
丁恪道:“有什麼話跟我說。”
他隻稍微抬高了幾分聲音,一圈人立馬朝他看來,短暫的沉默,其中一個女人道:“你就是先行負責人吧?”
“我是。”
“網上說的就是你?”
“我不確定你指什麼。”
“裝什麼糊塗!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心裏沒數嗎?”
“我談了一段戀愛,莫名其妙的被人跟蹤偷拍放到網上,沒人在乎犯法的人是誰,都在評論受害者,我也想裝糊塗,但總有人不厭其煩的上前提醒。”
女人沒料到丁恪這麼鎮定,頓了兩秒,瞪眼道:“身為一家這麼大教育機構的負責人,你搞出這種事,心裏就一點愧疚感和羞恥感都沒有?”
丁恪平靜的道:“如果你是我父母,或者是我男朋友的父母,我接受你這樣的質問。”
女人瞬間哽住,旁邊男人見縫插針的道:“穿得體體麵麵,一開口也是滿嘴的仁義道德,實際上滿肚子男盜女娼,你要是潛個女下屬我都不說什麼…“
“放屁!”
正當丁恪心底憤怒達到頂點之際,一個更為刺耳的男聲橫空出世,眾人聞聲看去,但見一身淺色休閑裝扮的江東從門口方向走來。
江東拉著張好看的臉,蹙眉道:“離老遠就聽到狗在叫,實在忍不住過來看一眼,剛剛誰說的潛個女下屬都不說什麼了?”
江東,深城誰不認識,更何況能請得起先行家教的客戶,也不是普通人。
剛剛說話的男人一聲不吭,江東走近,盯著男人問:“你說的?”
男人本能想搖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不好意思,幹脆不說話。
江東問一旁的先行女職員,“剛剛是他說的嗎?”
女職員氣憤的點了點頭,江東他突然伸出手,揪著男人的衣領,把人從人群中單拎到一旁,男人嚇得麵如菜色,卻完全不敢反抗。
江東拍了拍男人被抓皺的領口,淡淡道:“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搞出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男人他大氣都不敢喘,做夢都沒想到江東在,也做夢都沒想到會觸了江東黴頭,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